知道他,說不定是想趁此機會收買人心。”
老太監笑了起來:“柳家是幽王妃孃家,也不必收買吧?”
“裝什麼傻?”
景帝沒好氣的白他一眼,眼神快速掃過桌面上的奏章,從中找到一份關於京都城外不遠處的一處交通要道出現人命的奏章。
這官道四通八達,來往商客繁多,這路就經不起折騰,工部修了不知道多少次,可總還出問題,之前都還好,也就是絆倒了人,摔到了人而已,可前兩天一輛飛馳而過的馬車在這裡出了問題,死了三個人,傷了兩個人,還將官道堵了許久。
按理說這些事自有官員負責,根本不用景帝過問。
“召工部侍郎進宮見朕。”景帝將奏章捏在掌心,打算好好敲打一番。
正在家裡被宋昭氣的不輕的柳輝岸,在接到進宮旨意後頓覺不妙。
陛下本就看他不順眼,此刻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只怕是知道幽王來過……
柳輝岸忍不住在心裡罵娘,腳下卻不敢耽擱匆匆進了皇宮。
見到景帝,柳輝岸才剛跪下,就被奏章砸到了腦袋,嚇得他連忙磕頭不敢說話。
“工部就是這麼辦事的嗎?連個路都修不好,現在鬧出了人命,叫朝廷的臉往哪兒放!這可是官道!”景帝怒極,來回踱步,殺氣騰騰彷彿要將他腦袋摘了的架勢。
官道出事,箇中原因還沒查清楚就全把原因歸結到他頭上來……柳輝岸更篤定自己猜測,陛下就是藉此事刻意打壓他。
自從跟幽王結了親家後,他是越來越倒黴了!
“朕給你半個月的時間,修不好官道或是再出現這等事,你這工部侍郎的位置也不必做了,削職為民回家重地去吧!”
他還能說什麼?
磕頭謝恩唄。
柳輝岸灰頭土臉的接了任務離開。
看樣子,他這回是徹底翻不了身了!
“這父子倆打擂臺,偏偏拿我當炮灰!”柳輝岸氣的一腳踹飛椅子,嘭的一聲,連帶著花架上的花瓶搖搖晃晃,眼看就要落地,素姨娘正好趕到,見狀連忙伸手扶住,這才叫花瓶免遭一死。
“老爺,我們要是再不找個靠山,就真要回老家種田了!”來的路上素姨娘就聽下人說了事情經過,知道柳輝岸兩頭受氣定不好受,就連忙趕過來勸說。
“你說的靠山不會是幽王吧?”
“老爺,幽王是您的女婿,又有點本事,怎麼不能算靠山?”
“他有本事?他手下那點東西可都叫陛下收回了,陛下發話,以後再也不許私造,他還有什麼籌碼?!”
宋昭獻上那些武器發明的時候,在京都還是輝煌過一段時間的,那時候柳家雖然還是老樣子,但柳輝岸感覺得出來,周圍人對柳家還是友好許多的,但現在……情況早就變了,這個時候再說幽王是靠山,這不是開玩笑嗎。
“老爺,幽王手裡到底有什麼籌碼妾身不清楚,但是妾身篤定,他不可能是個光桿的。”
柳輝岸狐疑的回頭看她:“你整日呆在後宅,你怎麼能知道外頭的事情。”
素姨娘也不瞞著,直接告訴他剛才宋昭找過自己的事。
“之前朝上喊著要讓幽王死的人,老爺現在可見他們還在蹦躂?幽王一回來,這些人就不敢說話了,連帶著五皇子都被弄去了雍州當什麼淮王。”素姨娘忍不住輕笑,淮王,多可笑的封號啊,偏偏五皇子還不得不離開京都。
柳輝岸仔細一想,的確有些古怪,先前那些人咬死了幽王通敵叛國,但陛下態度忽然轉變,這事連提都不提了……
五皇子被弄去雍州是幽王搞的鬼,那他肯定也為自己洗清了嫌疑。
陛下肯定是猜到做局的是五皇子,所以才想著把人送走。
“老爺,幽王不容小覷,很多事不能只看表面。”
柳輝岸逐漸擰緊眉頭:“當初陛下雷震之怒收回幽王手中所有工坊和造辦權利,後來又一意孤行突然讓五皇子去就藩,朝上吵得再熱鬧再不可開交,事實上都沒能讓陛下回心轉意,這次陛下能讓五皇子去就藩,定然是不得不這麼做……幽王居然有本事逼得陛下如此?”
他原先是沒仔細想,現在這麼一想,還真有點佩服宋昭。
“廢太子已死,五皇子這個皇位強有力的競爭者也離開了京都,剩下一個六皇子在朝上庸庸碌碌……其餘皇子更不必說,要麼無能要麼太小,放眼整個大盛,老爺覺得還有誰能和幽王殿下比肩?”
柳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