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哥說:“史書上記載說洪秀全死之前好幾年,他妻子就已經去世了,而且葬在金田老家,怎麼能在這出現?而且這骨架看上去似乎在掙扎躲避什麼似的,好像是遇到了什麼災難。”
胖子說:“那會不會是……鬧鬼了?”
四人一聽“鬧鬼”兩個字,不都打個寒噤,程哥嚴厲地說:“在陵墓裡絕對不能說‘鬼’這個字,否則容易引出是非,明白了嗎?”
東子說:“咱們別老在這廢話了,反正是個死人,先把它弄開再說。”說完上前照那副骨架就是一腳,骨架七零八落散在地上。忽然,一個小黑點從散落的骨架堆裡鑽出來,迅速爬進黑暗中,東子忙用強光手電照去,可還是晚了一步,什麼都沒看到。
禿頭說:“可能是這陵墓裡太潮溼了,生了一些潮蟲之類的蟲子吧,快進去看看。”
程哥說:“別忙,小心裡面有機關,先看看裡面都有什麼。”
胖子來到門檻處,用強光手電一照,並沒有看見什麼,於是五個人一塊進了石門。走在最後的程哥雙腳剛一邁過門檻,忽聽身後“譁”地一聲,程哥連忙回頭,卻見那道漢白玉石門竟如鬼魅似的又升了上來,嚴密地堵住門口。他心知不好,連忙叫道:“先別動,快停下!”
走在最前面的胖子此時已放眼朝前方看去,這一看不要緊,登時嚇得頭皮發麻,渾身無力。
這裡並不是什麼石廳,也不是宮殿,而是地處一個懸崖邊上,前面是一大片空曠之極的萬丈深淵,裡面漆黑一片,似乎沒有盡頭。深淵裡佇立著無數巍峨高大、雄偉陰森的宮殿,也不知道距離多遠,反正從站的地方看去,最多也就是和鼻子平齊,這些宮殿有高有矮,參差不齊,宮殿裡燈火閃爍,遠遠看去,就像一片螢火之光。再看兩邊,右邊是無盡的黑暗,而左邊卻有一條極長極長的石橋,就在深淵之上孤零零地懸著,盡頭處隱沒在黑暗之中,也不知道究竟通向哪裡,石橋上的天空有一輪亮得發��腦鋁粒�荒ㄔ鹿餿髟誶派希�誑湛醯暮詘抵猩蹺�匝邸�
一陣冷風颼颼吹過,好像能把人一瞬間就吹到深淵裡似的。五人頓時覺得頭皮發麻,腿肚子發軟,胖子有恐高症,而且還走在最前面,右手一鬆,強光手電掉在地上,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向後退步,緊貼牆上雙手扶著背後的石壁,生怕自己掉下去。在這個環境之下,五人竟同時感到自己就像是大海中的一條小魚,或者像茫茫宇宙中的一顆小乒乓球,只有任憑擺佈的命,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大夥連大氣都不敢喘,更不敢說話,怕一張嘴都會影響身體的平衡而掉下去,田尋頭腦一片空白,眼睛瞪得老大,眼前的情景讓他不敢相信是真的,這個空曠的深淵往少了說也得有幾十公里長,數公里寬,而深度就無法估計了,可這明明是在湖州毗山的地層之下,怎麼可能會出現這麼巨大的一個空間?要想修建這麼大的工程,就是在地面上也有相當大的難度,更別說在地底下修建出來。更令人不安的是,這個深淵和裡面的無數宮殿建築,都給人一種陰森恐怖、邪惡無比的感覺,好像不是真實存在,而是漂浮在半空中。
五人並排一字站開,將揹包解下拎在手中,將後背緊靠著牆,巨大的恐懼感籠罩在大家的心頭,周圍又陰又冷,似乎有無盡的寒流從深淵裡冒出來。過了半天,田尋才戰戰兢兢地說:“胖哥,你手電掉了。”
胖子此時哪裡還敢蹲下撿手電,連手指頭都不敢動一下,他聲音顫抖地說:“我知道,掉……掉了就掉了吧。”
程哥雖然經驗最豐富,可此時心裡也沒底了:“現在咱們怎麼辦?”敢情他的兩條腿也有點打彎。
禿頭用手電向前面的深淵裡照了照,按理說這種強光手電最少能有五十多米的射程,可現在由手電射出的光柱竟然被黑暗所吞沒,除了黑暗,什麼也看不見。禿頭開始懷疑這強光手電是不是電量不足,他轉過用手電照了照胖子的臉,連汗毛都瞧得清清楚楚,胖子被他晃得眼淚直流,大叫:“你幹什麼?”
田尋看著腳下那堆白骨,離自己大概有半米左右,而那顆頭骨就端端正正地立在自己面前,瞪著兩個大空洞看著他,田尋說:“我……我把這個頭骨踢下去,看看這深淵到底有多深怎麼樣?”
另外四人立刻表示反對。
東子說:“不行,你瘋了嗎?要是這深淵裡頭有什麼怪物惡龍之類的東西,你一下驚動了它,那咱們可就全完了。”
程哥把頭往左側了側,說:“左邊那好像有一座石橋,看來那是唯一的路了。”
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