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力點,他就可以安然無恙地走過去。
他飛身一躍就站在了鐵索上,鐵索紋絲不動,顯然寧凡這是舉重若輕的步伐,雖然看似力量奇大,狠狠地落下,其實雙腳到了鐵索上,力道已經完全被化解掉了,所以鐵索沒有受力晃動。
寧凡的速度很快,就像是一道影子劃過鐵索,颼,山谷中吹來的勁風撲打在他的臉頰上,冰涼刺骨,但卻並未干擾寧凡的心神。
須臾之間,寧凡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鐵索的盡頭。
砰!
穩穩落地,寧凡回頭看了一眼鐵索,劍宗花大力氣把山門建在這等險地,果然用心良苦,這與世間許多普通門派的做法大相徑庭。
如今世俗之中的許多門派一心要多收弟子,並且門派都在鬧市之中或者一些著名的名山大川,這就導致弟子良莠不齊,難成氣候。
若是讓劍宗七子隨便到一個門派去挑戰,恐怕都要遠勝於那些所謂的武學宗師,各派掌門。
這也是當年劍宗的創立者高瞻遠矚的地方,身居幽山,心無旁騖,唯有如此,方能一心悟劍,最終練成絕世劍法。
寧凡感慨了一番便繼續向前走去。只見兩側已經完全不見了樹木,所有景色都有蒼翠的蒼竹構成,或密集,活希拉,林林總總,數不勝數。
行走在這片竹林之中,寧凡心中竟有凜然之感,似乎無數道氣機鎖定了他。
他停下腳步,左看右瞧,卻沒有發現人的跡象。
他又走了一程,那種凜然的感覺始終揮之不去,寧凡知道這絕對不是自己的錯覺,這個竹林肯定有蹊蹺。
忽然,他心中一動,側耳傾聽,竹林幽靜異常,連一絲聲音都沒有,天地之間,萬籟俱靜,甚至一絲風都沒有,也根本沒有竹林中應有的風吹樹林發出的沙沙聲。
“真詭異。”
寧凡終於確認了自己的感覺絕非錯覺,這個竹林確實有古怪,因為,這沒有一絲活物,沒有一點生命跡象,這與蒼翠的竹林格格不入,這就已經說明了許多問題。
寧凡不敢耽擱,加快腳步前行。
走了半個鐘頭,竹林漸漸稀少,青翠的各色樹木代替了蒼竹,他心中的那種凜然的危機感也銷聲匿跡了。
寧凡鬆了口氣,方才那種感覺確實太不好了,現在輕鬆多了,他又回頭看了一眼竹林,並沒有發現蹊蹺,只能作罷。
又走了將近一個多小時,寧凡到達了山頂,頓時,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平臺展現在眼前,亭臺樓閣,樸實而雄偉,可以想象當初建造這若干棟古樸的樓宇是多麼艱難。
巨大的廣場上用青石板鋪就,廣場兩側是青松掩映,而廣場的盡頭則是一個巨大的城樓似的建築,可以想象當年劍宗是多麼繁盛。
如今劍宗只有幾人居住,大部分房間都廢棄了,但恢弘的氣勢仍在。
劍宗!
城樓上面的一個巨石打造的匾額上橫亙在頭頂,“劍宗”二字赫然在目。
這兩個字很簡單,並非龍飛鳳舞,一橫一豎,一撇一捺,都透著古樸與簡潔。
“藏劍術講究化繁為簡,藏劍無形,出劍無影,這兩個字就很好地闡釋了這一點。它不花哨,簡樸而真切,就蘊含了化繁為簡之意。看來劍宗的創立者就奠定了劍宗的基調。”
寧凡走到城樓下,看著兩扇巨大的木門緊閉,正想伸手去推。忽然,一道劍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寧凡的腳前,插入地面,晉嗡嗡的顫抖著。
這一劍犀利果斷,寧凡並非全無察覺。然而,他發覺了這一劍攻擊的並非他的身體,所以他故意沒有退讓。
“你是何人?”城樓上出現一個人冷冷地問。
寧凡抬頭望去,只見此人面容冷峻,一雙冷目死死地盯著寧凡,他的雙眸中都有精光溢動。
“在下寧凡,前來拜訪劍神前輩。”寧凡朗聲說道。
“師父閉關,不會客。”
寧凡眉毛一挑,說:“那請劍七前來一見,我與他有約。”
“你認識小師弟?”
“是的,我與劍七還有他兩位師兄在江沙有一面之緣,今日特地赴約來訪。”
城樓上的人神色變得古怪起來,似乎在猶豫思索,良久才道:“那你稍等。”
颼!
此人一下從城樓上躍下,咚,停在了寧凡身前。
錚!
長轎地而起,回到他手中,消失無蹤。
寧凡心中一震,此人距離長劍有一米的距離,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