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凡雙眸如寒潭,殺氣瀰漫。
嗖!
他出手了,一掌拍向她的面門,若是被擊中,即便她有十條命,也要去閻王爺那裡報道。
幾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驚恐地看著這一切。
“不要!”寧天宇更是大聲疾呼起來,驚慌不已。
寧夜雪“啊”的一聲慘叫,白眼一翻,差點暈死過去,但已經變成了木偶人,目瞪口呆。
呼!
一道疾風掠過,幾乎眨眼之間,狂刀已經到了老佛爺身後。
寧凡的眼睛微微一眯,他看清楚了狂刀的動作,可看似緩慢的動作卻快若閃電,這與他和潛龍對決時的情況一模一樣,他老態盡顯的身軀似乎有無窮的魔力,看似一小步,緩慢無比,其實不然。
狂刀的手微微一抓,擒住了老佛爺的背心,向後一拉,她就向一旁飛去,穩穩地落地,沒有絲毫損傷,而寧凡的一掌不可避免地迎上了狂刀。
寧凡的神經緊繃,他太清楚狂刀的深不可測了,所以一點也不敢大意,驟然發力,元氣洶湧而出。
狂刀軟綿綿地甩出一掌,迎上了寧凡,兩個手掌嚴絲合縫地相擊在一起,經過一剎那的停頓,寧凡蹭蹭地倒退數步,才堪堪穩住身形。
寧凡深吸一口氣,只覺一股如洪水猛獸的大力擊打在手心,與元氣相互抵消,讓元氣難以前進分毫。
但兩掌分開,那股猛力卻並沒有追擊過來,寧凡雖然被震退,卻沒有受到絲毫損傷。
寧凡好奇地盯著狂刀,見他仍舊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顯然沒有致他於死地的打算。
老佛爺嘴角微翹,她敢於衝向寧凡,乃是因為有狂刀這個堅強的後盾,她明白若要狂刀出手,必須把她自己陷入險地,見寧凡沒有進攻的意圖,她就要自己衝上去,只要寧凡出手,那就可以把狂刀牽扯進來,寧凡就再難脫身了。
那一絲笑意一閃而逝,她又憤怒地咆哮起來:“寧凡,你敢向我動手,你今天就休想走出這扇大門。大哥,你也看到了,他要我死,你出不出手,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狂刀側目看了她一眼,長聲嘆息:“我知道你今天是不會罷手了,也罷,上一代的恩怨一直這樣拖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今天就做一個了結吧,我也算是解脫了。”
狂刀望了一眼天花板,渾濁的雙目飽含無盡的無奈與落寞,彷彿一顆萬年蒼松矗立在崖畔,孤寂而無助。
看著他的樣子,寧凡心神劇顫,狂刀終於要出手了,那寧府今天就變成了龍潭虎穴。
“罷了,狂刀是很厲害,但我不能未戰先輸了氣勢,即便真的敗了也無所謂。”
寧凡胸腔中生起一股豪氣,況且若是能夠從這種高手的手下僥倖逃生的話,對他的武功也有莫大的幫助。
劍痴腳步微微一蹭,與寧凡並肩而立,直視著狂刀。
寧凡微覺感動,朝她點頭示意,兩人均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所以在此存亡關頭,兩人唯有齊心協力方能有一線生機。
看著這個陣仗,老佛爺欣喜若狂,這個兄長終於開竅了,只要寧凡死了,那再也沒有人能夠撼動她的權利了。
一時間,她覺得世界竟然如此美妙,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起當年那個進入寧家的女人的臉孔,她心底狂笑:“你奪走我的男人,還想奪走我的權利,你真是做夢,你死了,你的兒子也死了,現在你的孫子即將死去,哈哈,你怎麼可能鬥得過我。”
寧天宇沒有再說話,垂著頭,看不清他的神態,似乎陷入了無盡的痛苦掙扎之中。
狂刀瞥了一眼劍痴,輕聲說道:“姑娘,你的劍法很特殊,乃是傳自劍神一脈,想必你與他關係匪淺,我敬重劍神的為人,所以不想難為你,你且退到一邊去吧。”
“不要和我提劍神,我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劍痴的神情忽然變得極為嚴峻,厲聲說道。
狂刀的眼神浮起詫異,說:“你若不是劍神一脈,又為何會他的藏劍術?”
“天底下又不是隻有他一人會藏劍術。”劍痴不屑地說。
狂刀眼神微變,似乎明白了什麼,說:“確實還有人會,但那人的藏劍術又怎能與劍神相提並論,我看你年紀輕輕,藏劍術已頗有火候,他日成就不可限量。”
“廢話少說,要打就打。”
寧凡側目看了劍痴一眼,對於她出神入化的劍法,寧凡一直很好奇,上次就聽潛龍說她應當與劍神有著某種關係,今天又聽狂刀說這話,那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