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秀娘一稽首說道。
“我會的,還有我的孩兒。希望你不要負了我們娘倆~”秀娘順著窗戶上的縫隙鑽了出去,臨走時說道。只是這話,聽在我耳裡怎麼就覺得那麼怪異!
第一六零章 窮鄉惡水出刁民
“啊,昨晚我好像夢見自己出嫁了耶!”次日清早,從睡夢中醒來的幾個女生異口同聲的在那裡說道。
“是啊,是啊!坐著大花轎來著,可惜還沒等我看清夫家人的臉夢就斷了。你們呢?你們看清楚自己男人的臉了麼?”姚惠妹打了個哈欠在那裡問道。
“啊。。。。。。呀!”問完這個問題之後,姚惠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又拍了拍自己的臉,尖聲大叫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一旁的劉佳她們揉著眼睛在那裡問道。
“我們,我們還活著。我們還或者耶!”姚惠妹站起身來興奮的搖晃著劉佳的肩膀大叫道。
“看,桌上有一張紙條!”幾個女生在那裡相擁而泣著。過了老半天,等心情平息下來之後,姚惠妹這才發現了我留在桌上的那張紙條。
“相遇不易,相知不易,且行且珍惜!”看著紙條上的這句話,幾個女生彼此依靠得更緊了。
“事情解決了?”出了校園,我長嘆了一口氣,撥通了侯叔叔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他詢問的聲音。我知道他接這個電話的心情肯定是忐忑的,他在擔心我會說出又死了一個之類的話。
“解決了,學校可以正常進行教學了。只不過,今後還是要禁止學生們玩此類的靈異遊戲才好。”我打了個哈欠,走到一個豆漿攤邊上坐下說道。一夜沒睡,天矇矇亮的時候才從606離開,此刻的我就想飽餐一頓,然後回賓館美美的睡上一覺!
“事情解決了就好,最近辛苦你了。說說吧,想要個什麼獎勵?”電話那頭,侯叔叔聽聞事情得到圓滿解決,心情大好的對我說道。主動要求給我獎勵這事,這還是頭一遭。不得不說,我很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我想要個文憑!”文憑這東西,一直是我心中的遺憾。隨著年歲漸長,我愈發的體會到這個本子的重要性。就算是走後門,這回我也想要一個本子。
“這個,有點難度啊。小樓啊,你怎麼老是要叔叔我犯紀律呢?”侯叔叔在那裡拿捏著道,他這麼說,無非就是想繼續讓我欠他的人情罷了。憑他的職務,弄個文憑還不是手到擒來?
“您為難就算了,明兒我就報名讀書去。我要發奮圖強,雙耳不聞窗外事的刻苦讀書。”我點了一碗豆漿,又拿了兩根油條,坐在路邊的小馬紮上對侯叔叔說道。
“那可不行,這麼地吧,我給你們校長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給你解決一下!”侯叔叔是什麼人,一聽我說這話,就明白這事是非辦不可了。因為我現在還屬於學校裡的保安,所以他說找我們校長。想想自己即將得到國內頂級學府的文憑,我美不滋的坐在路邊喝起了豆漿。
文憑的事情很快就辦妥了,這事情一度還上了報紙。一度坊間傳聞,大學保安自強不息,自學數載終於獲得了名校的文憑。事情聽起來很勵志,而我則是手拿著本本混雜在一干正統畢業的畢業生中間,穿著畢業禮服在那裡照著像。讀書帶頂子,一直是老爸和老媽對我的期望之一。我看著手裡那頂方形的帽子,輕笑了一聲“這就是所謂的頂子吧!”
年底的時候,我回到了家。母親依舊在廠子裡上班,她還沒有到退休的年紀。家裡顯得很冷清,牆上掛著父親的遺像,老媽將它擦拭得一塵不染。我現在在國安部也開始正經拿工資了,雖然我是常年不去報到的那種人,可是人家還是很厚道的按時將工資打到了我的賬戶上。
“身體要緊,要不然,等過完年您就辦個內退吧。兒子現在也是拿工資的人了,咱家不缺那幾十塊錢的差額。”回到了家,看著母親穿著工作服埋頭打理著房間,我輕聲勸她道。內退的話,錢要比附和條件退休少一些,可我實在不想看著媽媽繼續在廠礦裡上班了。
失去了父親,老媽在廠子裡並不愉快。這一點她不說,我也知道。對於他們廠子裡的人性,我可以說已經看透了。錢掙不到多少,可偏偏都還愛攀比。沒了父親,媽媽顯得弱勢了許多。而有些人,卻又總是在她耳邊顯擺自家的男人有多麼能耐。
其實這個廠子裡的人,誰又不知道誰呢?大家都是靠工資吃飯的,能比誰強到哪裡去?無非就是看媽媽喪偶了,想在她面前找回一點微薄的優越感而已。快樂是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這句話,在母親的單位尤其體現得淋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