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交導向。具體來看,無外三大派別,一方是以白宮為的政治勢力,他們趨向於融入西方,以西式政、經體制為核心思路,主導蘇聯社會的未來。而相對的,就是以郭先生所支援地地方性實力派為中心地政治力量,他們中絕大部分都是全程經歷了整個冷戰時期的人物,因此,在看待西方問題地時候,大都帶著懷疑甚至是戒懼的目光。至於這第三方,那應該就是以先生岳父為的務實派了,不過他們的政治力量還比較小,暫時可以不做考慮。誠然,作為過去幾十年間的競爭對手,這兩派無論哪一方,都對我們存在很大的戒心,畢竟這涉及到地緣政治以及地區性主導權等複雜的國際問題。不過幸好的是,我們的談判對手不是西派,從這一點上說,我們還是佔據著有利因素的,因為他們作為蘇聯國內割據一方的政治力量,肯定也明白一點,那就是一個強大蘇聯的存在,對中國是一個威脅,而一個過分孱弱的蘇聯,同樣也會使中國的外部環境趨向惡化。所以,從這個角度出,我們有著緊迫的合作背景,也有著很合理的合作專案,還有著廣闊的合作前景,用一句最簡單的話。那就是目前地中蘇關係。不再是以往地一山難容二虎,而是更加現實的唇亡齒寒。我想,像索布恰克抑或是久加諾夫那樣的政客,他們應該能夠認識到這一點。”
孫長石這一番話,令郭守雲聽過之後是既有欽佩亦有驚訝,欽佩的是。國內顯然對今後十幾年間的中俄關系有了很準確的把握,同時呢,也可以看出來,國內在探聽蘇聯權力層爭鬥方面,也沒少花力氣。至於說郭守雲所驚訝地,那就是國內顯然在對蘇聯政治派別的把握上出了問題。蘇聯現在還有務實派嗎?他那老岳父明明就是反“西派”政治力量的核心人物,索布恰克也好,久加諾夫也罷,他們這些老傢伙都是一條船上的野心家,難道說國內連這個問題都沒有搞清楚?尤為重要的是,前次孫紅羽來商談合作意向的時候,郭守雲明明記得自己在這方面透露過口風了,為什麼如今還會出現問題?
其實郭守雲地這一點驚訝相當沒有必要。他自己處在蘇聯政治權力鬥爭的核心之中,因此對裡面的情況自然知之甚清。而對於國內來說,要想獲知他所知道的那些東西,實在是太過困難了。而在維克托他們的權力體系中,處在核心的幾個人始終都是掩藏很深的,而且他們分工相當明確。具體來講。久加諾夫就是一個言辭犀利的反對派,他處在莫斯科權力鬥爭地風眼裡。不遺餘力的抨擊白宮,抨擊激進派地改革。而以索布恰克列寧格勒政治團伙,他們的表現就遠沒有久加諾夫的莫斯科集團來的激烈,他們主張改革,主張實行市場經濟,但是卻反對在政治上全盤西化,徹底否定蘇維埃的執政成果。至於維克托這一夥所謂地務實派,他們充當地就是一個和事老的角色,每到激進派與反對派打地不可開交的時候,他們就會跳出來調解一番,然後主導部分利益的重新分配。就像前段時間的遠東軍車襲擊事件,他們就是走了這一套程式同白宮實現最終妥協的。
因此呢,郭守雲知道維克托他們這一夥人是怎麼回事,白宮也知道,但是國外的研究機構,包括中國外交部門卻不可能瞭解那麼詳細,像這些東西,大都是專家在透過對各種資訊的歸納分析之後得出來的。所以說,在一些方面出現偏差也在所難免,否則的話,這個世界上哪還有什麼所謂的政治謎團啊。
“孫先生,必須承認,你說的這些都很有道理,”臉上帶著一絲怪異的笑容,郭守雲做了一個他自己也不明白什麼意思的手勢,說道,“不過我很好奇,你知道這次你所需要面對的談判對手是誰嗎?”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索布恰克先生吧?”孫長石微微皺起了眉頭,他聽出來了,郭守雲這話裡有話,而且極有可能的是,國內的情報機構出現了紕漏,索布恰克的確人在遠東,但他不是主導這次談判的關鍵性人物。
“嘿嘿,嘿嘿,”郭守雲樂了,他琢磨著,如果不是這場談判已經迫在眉睫的話,自己回頭向國內出賣個訊息,估計也能賣到個很可觀的價錢了。自己那個老岳父真不是簡單的角啊,說他是個老狐狸絕對是低估他了,更準的說,他應該是個地猴子——老東西藏得蠻深的嘛。
“孫先生,我手頭有一個很重要的情報,原本可以待價而沽的,不過這次看在紅姐的份上,我免費奉送了,”自顧自的笑了一番,郭守雲看著一臉大惑不解的孫長石與孫紅羽,笑眯眯的說道,“我想你們此前的推算和調查工作可能出了錯了,因為這次來和你們談判的,除了索布恰克先生之外,還有一位久加諾夫先生的代表,當然,這最重要的,也是起著主導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