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國人整來的東西就全都是寶貝一樣。那段年月,中國可吃虧不少,花大價錢進口成堆垃圾的事絕對沒少出。
郭守雲不是什麼善鳥,面對高高在上的權貴,他知道什麼時候應該戒急用忍,什麼時候可以不用低三下四的諂媚人。如果他是在國內展的,那好,對那些會打官腔的公子哥,他很樂意上前巴結奉承一番,可現在的問題是,他立足遠東,這裡是老毛子的地盤,是他郭守雲的地盤,在這片地面上,還輪不到別人來給他打官腔。
正是帶著這種固有的偏見,郭守雲一聽尼基塔的描述,立馬就下了決定,他要把那個“官氣十足”的年輕人涼一涼,臭小子老實的話就罷了,不老實午餐都不給他預備,自個從哪兒來的,就緊巴回哪去吧。
在樓上做了一番簡單的洗漱,當郭守雲把一切都準備停當之後,尼基塔也正好帶著孫紅羽走進客廳。
“小狐狸,要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這次回來,孫紅羽顯得躊躇滿志。她今天穿了一身茶灰色的職業女式西裝。原本半長的一頭黑,也在型上做了一些改動,梢處明顯燙過了——這是九十年國內女性最流行、最時尚的一種型。
“我從上午八點四十到了你這住處,到現在。嗯。十點半,足足等了將近兩個小時了。”孫紅羽在郭守雲的面前也不客氣。她自顧自的走到客廳沙前,將手中地一本資料夾往茶几上一扔,而後就那麼一**坐在了鬆軟舒適的真皮沙上。
“呵呵,這怪我,怪我,今天早上起的有點晚了,”郭守雲在孫紅羽的對面坐下,他先是瞟了一眼那份資料夾。繼而笑道,“怎麼樣。來點紅酒還是咖啡、茶什麼地?”
“你昨天地新婚大喜,想來應該準備了不少好酒吧?給我來點紅酒吧,我可要上點檔次的。”孫紅羽笑道。
“ok,”郭守雲笑了,他打個響指。對站在一旁地尼基塔說道。“去,把那瓶八二年的po***netbsp;“是。先生,”尼基塔應了一聲,轉身朝門外走去。郭守雲這真正的好酒,都在地下酒窖放著呢。
“紅姐這次過來,聽說還帶了兩個年輕人?”等到尼基塔出門之後,郭守雲才問道,“而且我聽尼基塔說,其中一個還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
“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孫紅羽微微一愣,隨機恍然大悟,她失聲笑道,“你偷偷摸摸的讓尼基塔把叫到樓上來,是不是打算給那所謂的公子哥坐坐冷板凳啊?”
“嘿嘿,我知道這事瞞不過紅姐,”郭守雲笑道,“不錯,我聽尼基塔說這人官腔打得不錯,所以打算讓他多冷靜冷靜,免得到時候見了面惹出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來。”
“尼基塔說地應該是李繼豪呵,怎麼說呢,你們不用去理會他,中遠和你的談判中,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地角色,”孫紅羽比劃了一個誰都看不明白的手勢,同時說道,“國內對這次合作相當重視,所以呢,自然會有人對其中潛在的好處盯著不放。這第二次談判呢,原本我們只有兩名談判代表的,一個是作為中遠代表方的我,另一個則是代表官方地孫長石。你前次不是說有人要透過這次合作建立官方聯絡嗎?長石就是負責這方面事務地人了。至於小豪,呵呵,他只是來撈取個人資本的,談判地具體過程他並不直接參與,對於這一點,你儘管放心好了。”
“哦,孫長石?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啊?”郭守雲眉頭微微一皺,說道,“他多大年紀?我聽尼基塔說是個年輕人。紅姐,不是我提醒你,這次來遠東準備與你們談判的,可都是老滑頭了,國內弄個年輕人過來,一旦出了問題,我可不負責任。”
“呵呵,出了任何問題都不用你付責任,更何況,你恐怕也沒想過要負什麼責任吧?”孫紅羽笑了,她白了郭守雲一眼,說道,“你別用自己的老思路、老眼光去衡量國內的情況,這次上面之所以動用兩個年輕人,自然有上面的打算,我作為中遠利益方的談判代表,不好過多的說些什麼。不過話說回來,長石也不是簡單的角色,他不是什麼世家子弟,而是純粹依靠自己的天分,從西北農村考出來的,中青政國際關係學院84級頂尖高材生,國內最年輕的蘇聯問題研究專家。”
“噢,我想起來了,”一絲靈光從郭守雲的腦子裡一閃而逝,他拍手說道,“孫長石,我說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前段時間我在莫斯科看過他的一篇論文,好像是什麼新思維改革,蘇政權動亂十二點隱患“那是長石碩士生畢業論文,國內並沒有予以公開表,你是怎麼看到的?”孫紅羽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不過她很快醒悟過來。像這種敏感性的東西,蘇聯人總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