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所掌握的資源,與對方達成某種程度上的交易,那事情就有些複雜了。
“守雲,”索布恰克叼著圓鼓鼓的大雪茄,皺眉思索了一會兒,說道,“你要與美國人合作,這我們不會強加干涉,不過從我們的立場出,也希望你在這件事情上行事慎重一些。現在莫斯科的局勢已經開始趨向緩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最多再過上個把月的時間,戈氏就將會徹底離開克里姆林宮,蘇維埃中央委員會也會宣佈解散。今後,我們在莫斯科所能控制的東西將會變得越來越少,因此呢,地方上的走向就會變得越來越重要。”
“白宮最近一直在提倡政治的全方位民主改革。他們要將美式地全民選舉儘快提上日程,他們要用一個由民選產生的議會機構,來取代現有蘇維埃代表會議,並全面解散蘇維埃社會主義聯盟,代之以一個鬆散的、不具備多大約束力的獨立國家聯合體。”緊跟著索布恰克,維克托繼續說道。“不得不承認,葉氏為了全面權力,已經變得徹底不擇手段了,他們根本不考慮蘇維埃社會主義聯盟地解散,對於幾個加盟共和國來說將意味著什麼,可以預見,只要我們的國家走到那一步,今後幾十年甚至上百年間,我們所處的地區將有可能成為第二個中東。各式各樣的衝突,將會成為這一地區的主旋律。哎,當然啦,這些問題現在已經不是應該去考慮的了,就像守雲你所說地,事情既然展到了這一步,我們便沒得選擇了。如今我們所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在保佑記得政治地盤的前提下。儘可能的展壯大自己。”
“美國式的選舉,勢必將以州為單位,劃分議會機構中的席位,”索布恰克與維克托就像是兩個循循善誘的講師,前說一部分。後再來補充另一部分。“而你所在遠東,包含大大小小近十個政治區劃。將來一旦全民的選舉制正式推行,那麼遠東勢必會在議會下院中佔據近百分之二十七的席位,而這一筆政治資源是誰都不敢小覷地。”
“二老說的不錯,”弗拉基米爾插口說道,“就拿著一次來說,白宮默許莫斯科五大商業銀行的總裁齊奔遠東,依我們來看,他們的目的恐怕就是要向遠東進行滲透,以便利用迂迴的方法,打破郭氏集團獨佔遠東的局面。前一次白宮利用巴卡京為打手,試圖在遠東翻局,結果落了個偷雞不成蝕把米地下場,隨後我們同他們展開談判,一舉瓦解了他們剛剛操控起來的安全委員會。不過遠東雖然距離莫斯科地副遙遠,但是這裡地能量全是任何人都不敢小覷的,所以雖然有了前一次的打擊,白宮還是不會罷手,只不過他們換了一種方式罷了。”
“以經濟和商業手段為滲透前導,利用市場為基礎,衝擊你們郭氏在遠東的影響力,不得不說,他們這次所採取的手段雖然不可能在短期能收到成效,但是其前景卻是相當有威脅性地。”維克托說道。“只要他們能夠利用商業手段在遠東站住腳,那麼接下來,你郭守雲在這裡所能做地事情,他們也就同樣能做了,到那時,遠東要想保持鐵板一塊的局面,恐怕就有些困難了。”
“呵呵,怎麼,你們老幾位是不是擔心我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打退堂鼓?”郭守雲精明地很,他聽出了面前三個人這一番說教的深層次含義。很明顯,他們是在擔心郭氏集團面對即將到來的小私有化改革,會產生立場上的搖擺不定。不可否認,在目前郭氏集團獨霸遠東的情況下,方方面面的勢力要想朝這邊滲透,先繞不開的就是郭氏集團的影響力,因此,不管是誰,只要想在這邊獲得生存空間,就先要同郭氏集團達成一定的妥協,甚至是出讓很大的利益。利益這個東西是誘人的,面對它的誘惑,誰敢保證郭守雲不會私下裡允許一部分心懷叵測的人進入遠東?而維克托他們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
僅從這一點上看,郭守雲在遠東崛起的原因,也就一目瞭然了,他之所以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因為趕上了好機遇,蘇聯各政治勢力之間的纏鬥,令他獲得了最大的生存空間。換句話說,郭氏集團獨霸遠東這個結果,並不是郭守雲獨自經營得來的,而是以維克托等人為的一派政治力量拱手送給他的,他獨霸遠東的野心,正好迎合了維克托等人的需要,從某種角度來考慮,如果他沒有這份野心,人家還不一定看得上他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們就大可以放心了,”郭守雲從鼻孔裡噴出兩道青嵐,笑眯眯的說道,“如今的遠東,不是什麼人說要進來就能進來的,對於老幾位來說,它是一個最後方的政治基礎,而對我來說呢,它卻是家之所在啊,生意場上的談判,我可以把所有都拱手讓出去,可我怎麼也不會把家讓給別人吧?至於說那五塊貨,他們要想來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