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側前方一道遁光朝著自己的方向飛速奔來。
陸平臉色一苦,又來了,這群人看來是真和自己耗上了,一個月來自己與這群人數次交手,陸平雖然打傷了幾個,但是隨後就被趕來的其他修士嚇得轉身就跑,好幾次差點被溶血後期的趙師兄追上。
看著急速飛來的遁光,陸平臉色一狠,飛翼劍雙劍盤旋,朝著來人絞殺過去。
追來的修士似乎也是早有準備,連忙將一件銅鐘一樣的中階法器頂在頭上,將自己護得嚴嚴實實,任憑陸平的飛劍在上面左劈右砍,就像一塊立在海邊的亂石,雖然數次受海浪衝擊,淹沒於海水之中,但在海浪退去時又慢慢的露出頭來。
陸平心中一狠,一塊四方的鐵印便出現在他的手中。
竭力防守的修士看到陸平手中的鐵印,臉色就是一白,之前幾位被陸平擊傷的修士就是被這枚鐵印所賜,若非其他人接應及時,那幾個修士便是個隕落的下場,沒想到今日給自己碰上了。
修士不由的轉頭向著來路望去,若是接應之人再不來,自己免不了也要受重傷,到時候說不得就要把這路放開,任真靈派的小子逃走了。
老天似乎也不願陸平如此輕易的脫困,就在修士轉頭回望時,天邊兩道遁光已經擦著海面向著陸平飛了過來。
陸平暗罵一聲,來得到快!將快要擊出的“山崩”收了回來,轉頭繼續向著東面逃去。
陸平其實並不在意趕來增援的兩名溶血中期修士,若是時間充裕,陸平完全可以重創一兩人,從容脫身。
然而,之前的經驗告訴陸平,一旦自己和三人對上,這三名修士都是竭力將自己纏住,拖延時間,而不是和自己打生打死,只要拖得片刻,便有更多的修士趕來增援,若是碰上水煙閣的趙師兄趕來,說不得自己也要留下些東西才能退走。
半月前,陸平眼看就要突出重圍,趙師兄卻是橫空殺出,若不是陸平見機得快,說不得就得讓其他人將自己圍住,到時候不死也要脫層皮。
之前一直做縮頭烏龜的修士眼前陸平看到己方來了強援就要退走,立馬祭起一件法器向著陸平打來,妄圖阻攔陸平退走。
陸平突然一個回馬槍,飛翼劍將這件法器絞得傷痕累累,修士臉色一白,顯然是受了重創,連忙打消了糾纏陸平的念頭,只是將防守法器牢牢的頂在頭上,擋在陸平向西北突圍的路上,等待著趕來的援手。
陸平見得沒有機會可趁,惱怒不已,眼見天邊又是兩道遁光飛來,其中一道遁光耀眼異常,速度奇快,陸平心中一凜,知道這是水煙閣那位溶血後期的趙師兄趕來了,於是放棄了突圍的想法,向著東面遁去。
趙師兄和其他援手趕來時,海面上已經不見了陸平的身影,趙師兄望著陸平逃走的方向咬牙切齒的道:“又讓這小子逃了!”
過了一會,身穿水靠的汪師弟突然從海水中竄了出來,道:“趙師兄,真靈派的小子還是向著東去了,我們還要不要追?”
趙師兄此時已經是怒火攻心,聽得汪師弟的話,突地轉過頭來,面色猙獰道:“為什麼不追,我水煙閣近二十修士因為這小子被玄靈派圍剿殆盡,不殺了他,我等如何向門派交代?”
眾人聽了趙師兄的話都垂頭喪氣,汪師弟小心翼翼的說道:“可是再往東就是妖族海域了,那裡可是比緩衝海域還要危險百倍,之前玄靈派的周維龍師兄可是一再警告我們不要深入妖族海域,裡面不但妖族勢力猖獗,更傳聞那裡有另外一股神秘的勢力,最近一直在大肆劫掠人族修士,手段比咱們可厲害多了。”
趙師兄現在已經冷靜了不少,聽了汪師弟的勸解,猶自不甘心的道:“那又如何,妖族海域這麼大,咱們勢力不弱,危險未必會找上咱們。”
汪師弟見得趙師兄已經冷靜了下來,於是緩了緩,繼續勸道:“師兄,緩衝海域當中,真靈派已經對我們展開了圍剿,除了我們水煙閣外,其他各派的死士雖說有玄靈派的周維龍師兄暗中排程,但也是損失慘重,這樣我水煙閣的損失也不見得有多突出,畢竟大家都有損失,門派的高層也未必會懲罰我等了。再說最近一段時間,周師兄屢次催促我等返回增援,若是返回的遲了,落了其他各派的口實,反倒不美。”
汪師弟最後的這兩句話算是徹底打動了趙師兄,之前臉上的猙獰之色終於消退了不少,開始低頭思索起來。
眾人也都暗喜,這一個多月來對真靈派小子的追殺,可以說是讓眾人殫精竭慮,這小子簡直就是個怪胎,溶血三層的修為不但跑得快,法力深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