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佟候爺震驚是因為他怎麼也未料到,那些看著極為普通的護衛,竟然是大內高手!
而佟雅萱震驚則是因為她都摩拳擦掌了,甚至還再次瞄中了練手的目標,卻因為估算不足而在她才邁出腳步的時候,這一切就結束了!直到這一刻,佟雅萱才深刻地認識到為何不論電視,還是小說裡都對大內侍衛那般推崇,原來如此!
一陣風吹過,捲起眾人的衣袍的同時,也送來了一陣越來越清晰的馬蹄聲。
回過神來的佟雅萱擺了擺手,示意護衛們將這些假扮的山賊全部綁好,然後才站在佟候爺身後,藉著佟候爺高大身子的遮擋望向遠方。
撲面而來的煙塵,令佟雅萱的眉頭皺眉得更緊,那蜷縮在佟候爺背後的身子更是恨不能縮作一團。
縱然如此,佟雅萱也並未忘記觀察來人,心裡則在思量著這些人是否那些假扮山賊的援兵。
不過,待到佟雅萱看見為首的那個曾有過一面之緣的黑衣冷麵男子時,心裡才生出來的懷疑立刻就煙消雲散。不知為何,她雖是第二次見到這男子,也並不知曉這人的姓名,但,莫名地,她就是相信這人絕不可能做出此等買兇殺人之事。
佟候爺放在衣袖裡的手指略微動了動,到喉的打算調侃佟雅萱性子膽小如鼠的話語只在喉嚨旁打了一個轉,就被他嚥下肚去,臉上的神情在看見來人時,不自知地變得嚴肅了幾分。尤其在他看見那個打頭的男子竟然有意無意地回望向他時,那才舒展開的眉頭也皺成了一個“川”字。
雖只是驚鴻一瞥,但佟雅萱依然察覺到了男子那看似平靜的面容下的焦急和擔憂,不由得疑惑地問道:“爹,你認識這些人嗎?”
“不認識。”佟候爺搖了搖頭,轉過身,細細打量了佟雅萱好一會兒,發現佟雅萱並沒有像一般的世家貴女那般對此人一見鍾情,二見傾心,那顆不知何時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終於“砰”的一聲落回原地,緊繃的身子也放鬆了幾分,仿若漫不經心地提醒道:“不過,看這些人的穿著打扮,倒是有些像鄰國的貴族。”
“哦。”佟雅萱隨意地點點頭,總覺得這些人的穿著打扮很眼熟,就連為首的那個冷麵黑衣男子的樣貌也很耳熟,彷彿曾在什麼地方聽說過似的。奈何前世她經歷大起大落,自顧不睱,對於這些訊息也只是聽過則算,並不會太多的關注,若非如此,她定能想起這郡人的來歷。
佟候爺的心再次提高,旁敲側擊地提醒道:“萱兒,你可注意到了這郡人神情焦急?行色匆匆?”
佟雅萱點點頭,滿臉疑惑地看著佟候爺,不明白佟候爺為何突然提及此事。不過,很快,佟雅萱就啼笑皆非了,只因佟候爺竟然語重心長地說道:“這些人非富則貴,能令他們焦急的事情,定是大事,而我們自身麻煩事本就很多了,可不能再牽連進去,以免得不償失。”
還是第一次對著佟雅萱這般說教的佟候爺,說到這兒時,特意頓了頓,清了清嗓子,乾咳一聲,道:“我這樣說,可明白了?”
“爹,我又不是惹禍精,明知這些人有問題,還不掂量一下自身的能力就衝上去,這不叫見義勇為,叫愚蠢!”佟雅萱翻了個白眼,即使佟候爺自認說得很警醒,但她依然敏銳地察覺到了隱藏於佟候爺話語之下的深意:“再說了,我又不是花痴,人見人愛!”
“這就好!”得到佟雅萱承諾的佟候爺,那本就精明的腦子也迅速轉動起來,嘴角微翹,看向佟雅萱的眼眸裡滿是戲謔:“萱兒,你大概不記得了,小時候,你經常到皇宮裡找太子玩,只因太子那時整日裡板著一張臉,你很喜歡招惹他,想方設法地惹他生氣……”
這絕對不是她!佟雅萱目瞪口呆,怎麼也未料到原身竟然會喜歡“冰山”。
“爹,我比較喜歡……”說到這兒時,佟雅萱特意頓了頓,以一種孺慕、敬仰的目光看著佟候爺。
佟候爺微抬下巴,挺了挺胸膛,想著待會佟雅萱若提及喜歡他這類的男子時該如何回答,才能一報之前佟雅萱時不時就設計惡整他之前仇。
可惜,這回,佟候爺再次料錯了,只見佟雅萱突然揚眉一笑,目光停留在佟候爺身上那看著就令人覺得價值頗高的配飾上,躊躇了許久後,才道:“爹,我最喜歡的是銀子,白花花的銀子!”
說到後面時,佟雅萱還特意點了點頭,以表明自己確實是很認真的,只令回過神來的佟候爺氣得嘴角抽搐不已,忙不迭地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下胸口那團不知何時冒出來的熊熊燃燒的怒焰。
“算了,我懶得跟你說了!”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