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是男人的諾言永遠是不可信的。今日,他會因著一時的憐惜而信了你的話,來日,他也會因為對另外一個美人的憐惜而信了她的話,將你們之間曾經有過的誓言棄置不理。在這種情況下,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維持一個正室的大度、寬容,只要你坐穩了王妃之位,那麼,哪怕他納再多的侍妾,生下再多的兒女,那些人也不能越過你的份位。就算你因為身子受涼而無法懷孕,也可以從侍妾那兒抱養一個孩子。只要你做到去母留子,再將他當作自己的親生兒子般疼愛,那麼,他也會將你當成親生母親來孝敬。即使往後他知曉了自己的身世,也不會翻臉不認你這個養母。”
“這第三點,與其你到了越國後再挑選那些侍妾,不如在出嫁前就備下陪嫁丫環。如此也能避免你到了越國後,因為人生地不熟而落入旁人的圈套,挑選出一些表面看起來和善,實則早已投靠他人的丫環做侍妾,最終落得一個‘雞飛蛋打’的悲慘局面。”
“若表妹你不知該如何挑選陪嫁丫環,我可以求母后賞賜你幾個美貌宮女,再命她們聽命於你,如此一來,到了越國後你身旁也有人偏幫,無需顧忌太多,更不用擔心自己的言行舉止是否會失誤,從而丟了大梁的臉的同時也讓攝政王對你心生不滿。”
一口氣說到這兒後,蕭雅韻才端起茶杯,抿了口水,藉著嫋嫋的茶煙的遮擋觀察著陷入自己思緒裡的佟雅萱,嘴角勾出一抹詭異的冷笑。
“如何,表妹,我這個做表姐的為你考慮得夠多了,你打算怎麼感謝我呢?”
不待佟雅萱回話,蕭雅韻又繼續道:“旁的我也就不多說了,我宮裡有一個頗得我信任的丫環要去越國省親,只是往日裡我擔憂路途遙遠,故一直未答應,如今你即將啟程前往越國,你就捎上她,可否?當然,你放心,我會交待她好生侍候你。若她到了越國看望了親人,不願意回到大梁的話,那麼,就要麻煩你多多關照她一二了。”
這,才是蕭雅韻今日前來的用意吧!
佟雅萱輕笑一聲,不再掩飾自己內心譏誚的看向自說自話得頗為自在的蕭雅韻,道:“三公主如此為靜雅著想,只讓靜雅感激涕零。只是,娘早就擔憂靜雅去了越國後不太適應,故答應了靜雅將之前侍候的丫環婆子全部帶過去,並會派上幾個頗有經商天賦的管事跟著一同前往越國……”
蕭雅韻臉上的笑容有瞬間的僵硬:“表妹,就如我之前所說,你遠嫁越國,身份自是不同,又豈能用那些不懂宮廷禮儀的丫環呢?不若我還是請求祖母,讓她賜你幾個頗有行事手腕的宮女吧?如此,也不用擔憂你到了越國後,因為不懂宮廷禮儀而受人嘲諷和欺侮。”
“三公主多慮了。”佟雅萱又豈能不知蕭雅韻打的主意,遂笑了笑,道:“不知三公主可否見過文嬤嬤?”
蕭雅韻愣怔了下,雖不明白佟雅萱為何突然轉移話題,但也明白自己若回答的稍的不對,就會落入佟雅萱特意設下的語言陷阱裡。
不過,這回,蕭雅韻卻是想錯了,只因,很快,佟雅萱又笑著補充道:“文嬤嬤曾是外婆身旁最得力的嬤嬤,並且由外婆賜給靜雅,做了靜雅的奶嬤嬤。”
話外之意就是讓蕭雅韻認清這樣一個現實——若說連曾侍候過太后的文嬤嬤的宮廷禮儀都不規範的話,那麼,在禮儀方面,這世間就沒有其它的人能越過文嬤嬤了!
蕭雅韻面容白了白,很快就恢復到正常,唯有捏著茶杯邊緣那已泛出青白之色的指甲,表明她的心裡有多麼地氣惱和憤怒。
“表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蕭雅韻深吸了口氣,仿若剛才那幅失態的神情只是因為佟雅萱說出來的話太過於讓人驚悚似的,語氣裡也帶上了一絲不解和埋怨,臉上也適當地露出一抹“恨鐵不成鋼”之色:“文嬤嬤年紀大了,你就捨得讓她跋山涉水,遠赴越國?你瞧瞧,那些從皇宮裡出來的嬤嬤,哪一個像文嬤嬤這樣年紀還在外面奔波,不都是被自家兒孫接回家去享福了啊!”
“我知道,你即將遠嫁越國,在那陌生的國度,有文嬤嬤這麼一個熟悉的人在身旁會讓你心安許多。只是,這做人不能這樣自私,文嬤嬤侍候了你十六年,如今臨到老了,還要跟著你到另外一個國家去經歷諸多風波,難道,你就真得忍心嗎?你這樣,若傳了出去,外人還不知會如何議論我們呢!唉,就算你不為自己的名譽著想,也要為我們這些關心擔憂你的人想想哪!”
“三公主,外人都傳你端莊淑良、風華絕代,如今瞧來,不僅如此,你還是一個這般悲天憫人的。”佟雅萱笑盈盈地讚道,可,從她那望向候在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