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因為這人那越來越熟悉的聲音?或者是其它的原因,此刻佟雅萱根本無從追究,只是順應心裡最深處的念想,如此而已。
“好了。”佟雅萱慢吞吞地起身,問道:“你可還能行走?”
林清越點點頭,雙手撐在地上,堅難地起身。
空氣中那本就稀薄了一些的血腥氣再次變得濃郁起來,只令佟雅萱的眉頭也再次緊蹙。
看著面前這個一言不發,身上包紮好的傷口處再次滲出血絲,卻只是臉色變得慘白了一些,依然冷著一張臉,沒有絲毫情緒變化的男子,佟雅萱已不知該是嘆息,還是該給對方一個白眼了。
林清越定定地凝視著佟雅萱,清澈見底的雙眼裡泛過一抹疑惑,仿若在詢問佟雅萱為何不帶路。
佟雅萱清咳一聲,藉著撣落衣裙上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的動作來避開這般尷尬的場景,接著,朝前行去。
回過頭的佟雅萱並未察覺到,看著她那可謂落荒而逃的背影,林清越嘴角泛出一抹淺笑,就連那雙狹長的雙眼也微眯,長長的睫毛遮擋住眼底的那抹複雜。
來的時候,佟雅萱是騎馬的,回去的時候,佟雅萱卻是步行的,而那匹佟候爺特意挑來送給佟雅萱的棗紅色,身上沒有一絲雜毛,脾氣特別溫馴的小紅馬身上則騎著一個一襲黑衣的男子。
男子約摸二十出頭,即使冷著一張臉,身上也散發出森冷的寒意,但,不可諱言,他身上的那襲衣袍,以及坐在小母馬身上也不損他氣勢的姿態,卻是令長公主心裡一個咯登,和佟候爺對望一眼,彼此都瞧見了對方心裡的擔憂。
長公主鼻子聳動了下,臉色為之一變,急行幾步,徑直將佟雅萱拽到懷裡,雙手在佟雅萱身上摸索著的同時,嘴裡也焦急地問道:“萱兒,你受傷了?”
林清越雙眼微眯,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加重了幾分,定定地凝視著那雙在佟雅萱身上不停遊走的手指,嘴唇也抿成了一條直線。
接著,他翻身下馬。
佟候爺轉了轉眼珠,往前行了幾步,擋住了林清越的去向的同時,更是遮住了他的視線。
“不知這位公子是如何和小女認識的?”
林清越收回目光,疑惑地看了眼擋住他去路的佟候爺,一臉的若有所思。
佟候爺的目光在林清越身側那枚翠綠的方佩上打了一個轉,然後又打量起林清越來,腦子快速地運轉著,心裡也慢慢地浮現出一個不太妙的猜測——若他未猜錯,眼前這人就是越國那位年輕的攝政王林清越。
聽說這人三歲認字,七歲習武,十歲就跟著父親上了戰場,十二歲就以一場“以少勝多”的戰役大敗敵軍,十五歲成為舉世聞名的小將軍,十六歲臨危授命,被賜封攝政王,代替年僅三歲的小皇帝執政。
前一任皇帝是他的嫡兄,他本人又能文能武,錢財和忠臣皆不缺,更有前任皇帝下的旨意,只要他想,隨時可以自己當皇帝。奈何,這人不知因何故,寧願擔著教導小皇帝的職責,寧願每日裡代為批覆奏摺,也不願意坐上那把天下眾人皆嚮往的椅子。
當然,更令眾人津津樂道的是這人那冷漠的心性,並且,這人活到二十歲,王府裡侍候的下人大多是男子,少數的幾個婦人則是那種又老又醜的,根本見不著一個年輕的丫環,也沒有那些世家貴族子弟難以避免的到了十五歲左右就將侍候的大丫環收房的惡習。
當然,若僅僅如此,也不會令佟候爺對這人記憶深刻。和其它幾個國家不同,大梁的男子,不論是世家貴族,還是普通百姓,均需過了二十歲才能成婚,故,若說起“潔身自好”,大梁的男子可謂是數不勝數,這所謂的攝政王林清越也不過是鄰國裡的奇葩,但在大梁就猶如一滴落入大海的水滴,根本就掀不起任何的風浪。
但,眼下,這人明明已經二十二歲,卻隻字不提成婚不說,更是毫不猶豫地訓斥那些提議他儘快成婚,並納足夠多的妻妾,以為子息單薄的皇室盡一份力奏摺和諫言的大臣,並在宴會里直言不諱地給那些想要親近於他的貴女臉色看不說,還冷著臉撥劍威脅對方若再有下次,就讓她們再也見不到第二日的太陽。
聽聽,這都是些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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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終於又將男主放出來了~喵~
現在碼的章節裡,會慢慢增加男主和女主的互動,至於這本書完結的日子,嗷,原本預計3月,目前看來是不太可能了。不過,就算訂閱數慘淡,偶也會繼續堅持下去,絕對不像《女配有毒》這本書,被一些莫名其妙的披著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