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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般散著光,他激動道:“我自小學醫就是希望能為百姓做事。如今瘟疫當前我如何能退!”

士兵仍不為所動,語氣有些冷硬了:“我不與你多廢口舌,總之一句話,倘若我放你過去我就不配再做軍人。”

玉笙有些氣惱,欲再說什麼只見一個青年至奔而來,抓著他的手,另一隻手捂住喉嚨狠狠喘氣,良久才嘶啞的說:“既然你是大夫就快隨我來。”他吞了吞唾沫對士兵道:“瘟疫爆發了,很嚴重,趕緊組織一小隊手腳靈敏的軍人來救場。我先去了。”說罷,拉著玉笙的手又匆匆忙忙的往回趕。

路程不遠不近,與其去找馬匹還不如跑來得實在。看著前邊不停的狂奔的青年,玉笙也不好意思喊停,只能跟著跑,後面基本張著嘴喘氣,眼也逼得火辣辣的疼,前邊的青年顯然比他還累,但他不敢停也不能停。身旁呼嘯的風在眼角刮過帶來疼痛感和壓迫感。頭一次,玉笙感受到了死亡的緊張。

第二十三章

終於,到了山丘之後一個個帳篷顯了出來,青年直接鑽進帳篷,帶來兩大壺水,猛地灌了一口說:“廢話也不與你多說,如果你那滿腔熱血是假的,害怕就趕緊回去。否則你就去更外面些照顧病患,就說是趕來的幫手。”

玉笙灌了幾口水,一言不發的朝外走去,那滿腔熱血確實是假的,累半死跑到這再跑回去,怎麼可能!

越往外,在帳篷之間穿梭忙碌的人越來越多,玉笙皺著眉左顧右盼細細打量著。這種氣定悠閒是完全格格不入的。

有人瞧到了玉笙,走上前,眼裡透著些責怪道:“公子是何人?”

玉笙十分鎮靜的道:“幫手。”

那人眼神裡的責備愈發明顯了,他講手中的水盆一送,撅起嘴朝右邊傾了傾示意,不大滿意道:“諾,你去照顧病患,不用我教吧?我去拿藥,快些!”

玉笙點了點頭,將水盆接過,邁著腳步往帳篷去,短短一段路無比漫長,無論玉笙怎麼心急 怎麼加快腳步都走不完似。這也不能怪他,一個以“冷靜”做慣太子的人遇到這樣的事情做僕役的事情也只能這般快了。

棕色的布一掀開,一股惡臭撲來,玉笙猝不及防差點將水盆給扔了,穩了穩心神勉強站著。

裡邊的太醫瞧著他,皺了皺眉,心道哪裡找來穿著譬如皇宮貴族的公子哥,不過也顧及不多了,大聲招呼道:“快來清理傷口,我無法下手。”

玉笙低頭過了那層‘門’慢慢走近,帳篷裡的地也是蔥蘢一片,草及腳踝,那些參差不齊的齒痕,看來是修剪過的。

玉笙放慢吞吐企圖消減過多的惡臭進入鼻腔,許是因將太多的精力放在了其他地方上,玉笙並沒有怎麼去瞧帳篷,這一看差點又要發呆,小小的帳篷容納著十來人,床?根本沒有,只是一些幹稻草鋪在底下,那些個人不算髒的,因為是瘟疫,最容不得髒,來這的人也不是怕事的,直接給那些個患者洗乾淨,至於條件差時無法避免的,看這地方溼氣重得,黴氣溼氣集聚在帳篷裡無法消散其中還夾雜的一些藥味,這些都不是惡臭的來源,惡臭的來源是那些黑色濃濁的傷口。

終於明白太醫為何說無法下手了,患者身上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坑,那些‘肉坑’不停的冒出渾濁的黑色膿液。

玉笙忍下心裡湧起作嘔感,上前正要開始清理。那太醫卻喚道:“哪來的毛頭小子?”說罷將一塊白布浸入一盆烏黑的湯汁中交給玉笙道:“像我一樣系在腦後,別太貼緊鼻腔,別照顧患者不成自己成了患者。”

玉笙點頭將浸溼的白布接過迅速繫上,然後擰乾水盆裡的白布細細的為患者擦拭。

輕輕一擦黑色的膿液便全在白布上,肉坑裡又重現了嫣紅的鮮肉,很快便被新冒出來的膿液所掩蓋。

玉笙手一抖,底下的患者終於忍受不住了,低低的□□起來。

太醫萬分憂慮道:“傷口感染的速度越來越快,恐怕……”

玉笙深呼吸,不再去理會外邊那急促的腳步聲,冷靜的問道:“太醫現在該如何?”

太醫擦了擦額上的細汗道:“上邊還沒發達指令下來,現在太過棘手,容我想想……”

縱使玉笙心急如焚但也是在做不出什麼來,靜下心去瞧那患者的傷口,也不知怎地突然心口一熱,眼神也跟著發昏起來,看那患者的傷口是黑黑的一團,像虛霧一般,透過那些黑霧直接瞧見了那些腐爛的傷口,全是坑坑窪窪的齒痕……突然黑霧一閃直接朝玉笙面門撲來……

第二十四章

玉笙驚覺往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