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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鄭哲立刻自謙:“您這聲師父我可不敢應。是我主動跟在您身邊學習外科之術,該我叫您師父才對。”

老太君和薛夫人原本還對外面那些傳言將信將疑,畢竟吳萱草太年輕了,看上去有些不靠譜。但聽了鄭哲的話,她們的表情轉瞬之間就變得慎重起來。能讓素有神醫之稱的鄭哲喊一聲師父,可見吳萱草絕非浪得虛名。

吳萱草微笑道:“正所謂‘學無先後,達者為師’,您比我先學,醫術也比我更精湛,這一聲師父您如何擔不起?您能與我一同探討外科之術,是我的榮幸才是。”

鄭哲聽了這話,頓時朗笑起來,用指頭點了點吳萱草,彷彿非常愉悅。

吳萱草又道:“師父您先請,您看過了我再來替他看。”

被二人謙讓來謙讓去的薛伯庸感覺自己像一件任人挑選的貨物,心裡極端不舒服。

林淡見大哥眉頭皺了起來,似有不悅,立即催促道:“你們到底是來看病的,還是來互相吹捧的?”

鄭哲和吳萱草尚且來不及說話,老太君就呵斥道:“淡兒,不得對兩位大夫無禮!”話落拱手道:“二位大夫,淡兒被我寵壞了,性子有些驕縱,還請你們原諒則個。我大孫子這病……”

其實老太君也有些著急了,只是不敢輕易得罪這兩人罷了。

鄭哲和吳萱草露出尷尬的表情,連忙圍攏過去望聞問切。

薛伯庸以拳抵唇,輕輕咳嗽,實則眼裡暗含幾絲笑意。看見別人被林淡懟得說不出話的樣子,他竟然覺得十分有趣。

鄭哲仔細探過脈,又檢視了薛伯庸的雙眼、舌苔、雙腿等處,最終無奈搖頭:“大公子舌淡紅嫩,苔白,脈細而虛,氣滯血瘀,經絡不暢,應是傷在了脊髓。脊髓之傷非人力可治,老夫也無甚良方。”他一邊搖頭一邊沉吟:“待老夫回去之後再想想,隨便開藥,恐會加重大公子的病情,須得慎之又慎。”

老太君臉色煞白地看向吳萱草。

吳萱草並未診脈,只是隨便看了看就搖頭道:“我的診斷與鄭大夫一樣,難治。薛將軍的雙腿之所以會失去知覺,未必是傷了脊髓,還有可能傷到神經,甚至於頭部,只是肉眼難以辨明罷了。若要治好他的腿,首先得找出病因。但是,以現存的醫學技術而言,要想找出他的病因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你的意思是,伯庸的腿沒得治咯?”老太君強忍恐懼說道。

吳萱草是個耿直的人,當即頷首:“沒錯,我治不了。”

老太君看向鄭哲,對方也搖了搖頭,露出無奈的表情。

老太君身子晃了晃,似乎想暈倒,站在她身後的薛夫人卻先行癱倒,嚇了眾人一跳。他們手忙腳亂地把她抬去隔壁房間安置,而林淡卻越過鬧哄哄的眾人,走到薛伯庸身邊,緊緊握住他的手。她覺得現在最需要安慰的不是老太君和薛夫人,而是大哥。

薛伯庸談不上多麼失望,也並不因此而難過。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掌心裡的小手,深邃眼眸劃過一抹極難察覺的溫柔。

第126章 神醫10

替薛夫人診完脈,確認她只是傷心過度,並無大礙之後,鄭哲和吳萱草就走回來向大公子告辭。由於他們沒把話說死,老太君和薛夫人也不敢得罪他們,命人拿來一個十兩的金錠子算作酬勞。

鄭哲拱手道:“大公子的脈案,老夫回去之後會與吳大夫一起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到治療的辦法。”

“好說好說,感謝二位的幫助。”老太君只能儘量賠著小心。

鄭哲話落之後看向書桌,故作驚訝道:“這本《林氏醫典》是誰的?”

“是我的。”林淡來得很匆忙,完全忘了手裡還拿著一卷書,進來之後順手就放在大哥的桌子上了。眼見鄭哲似乎想把那本書拿起來翻看,她立刻走過去,將它收起來。

鄭哲哂笑一聲,又拱了拱手,似乎不以為意,而吳萱草卻呼吸加重,面色潮紅,彷彿有些難耐。在看見那本書的時候,她內心忽然湧上一股極其強烈的,想要把它奪過來的慾念。就彷彿它本該是屬於她的,必將助她在這個世界徹底立足並走向高處。

你必須得到它!必須!類似的呼喚在她的心中來回激盪,差點令她當場失態。她咬了咬牙,終是忍不住開口:“林淡,你那本書能否借我看一看?”

林淡果斷搖頭:“不能。”

老太君連忙訓斥:“淡兒,你把書給吳大夫看一眼又能怎樣,你這孩子怎麼如此小氣?”

薛伯庸卻冷笑道:“來的時候要我家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