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並不是非常嚴苛地在管教他。如今他出了這些事情,旁人又都要怪到您的頭上來。侯爺待您果真是很好麼?”
玲瓏這一番話說的又快又急。
傅氏剛開始有些愕然,而後聽著,目光就漸漸地柔和了下來。
“傻孩子。”傅氏抬手為玲瓏撫了撫鬢髮,把她剛才因為心情激動而弄亂的髮絲兒給理順,“我這樣真的很好。你總不能認為各個男人都像七爺那樣好。”
玲瓏沒料到這個時候會突然聽到七叔叔被提及,冷不防地就紅了臉,磕磕巴巴說:“關他、關他什麼事兒。”又低下頭,。小小聲說:“他又哪裡很好了。”
雖然玲瓏刻意遮掩著自己的小小喜悅,但傅氏是一手把她看大的,怎會瞧不出她的心思來?
傅氏拉了玲瓏的手握著,笑道:“他哪裡不好了?沒有妾室,沒有專寵過旁人。除了你外,從未對誰這麼盡心過。你且說說看,他哪裡不好了?”
說到這兒,傅氏嘆著搖了搖頭,“當時我那般的境況下,侯爺允了我的懇求,讓我入府避難。我感激不盡。所以這一切,我受得住,也樂意受著。你不必為我擔心。每個人的活法都不一樣。你不必為我擔心。”
雖然傅氏這樣說,可玲瓏還是心疼她。默默地幫姑母整理了一會兒賬簿,玲瓏側頭與傅氏道:“您放心。倘若誰敢說您半個字兒的不好,您就和我說。”
她拍著胸脯保證道:“往後我可是指揮使夫人了。誰敢欺負您,我就把她懟回去。絕對半點餘地都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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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在侯府裡沒有多待。畢竟姑母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她也不好總耽擱著姑母的時間。
反正現下她也好得差不多了,往後多回侯府看看,陪陪姑母就是。
玲瓏這便離開了侯府往品茗閣去。
與京城其他地方的沉重不同,品茗閣中,倒是帶了些些的喜氣。
魏風的父母來了京城,準備參加兒子的婚禮。扈剛家中已經沒了人,卻也請到了族裡的長輩,千里迢迢地趕到京城來參加他的婚禮。
“其實原先都沒開始準備。”趙宇悄悄地和玲瓏道:“之前小姐……身子不好,大家擔心您,所以誰都沒有準備喜事。前些日子聽聞您好了,才開始備下東西的。”
這些事兒,程九沒有和玲瓏提,扈剛沒有和玲瓏提。
不過,即便趙宇不專程說,玲瓏也明白。
大家都在關心著她,只不過方式各不相同罷了。
今日是她病好後頭次出門,不敢耽擱太久,免得身體受不住。和魏風的父母還有和扈家的長輩們說了會兒話後,玲瓏就出了品茗閣,打算回菖蒲苑歇著去。
十分意外地,她在店鋪外頭看到了兩人。
一個長身玉立風流倜儻,是已經收拾齊整了的喬大狀元。
另一個身姿挺拔氣度卓然,正是指揮使大人郜七爺。
玲瓏到的時候,倆人正不知說著什麼,輕聲吵得不可開交。見玲瓏出來了,喬玉哲上前和她說了幾句話,這便拂袖而去,理也不理那個高大挺拔的男人。
“你們吵架了?”玲瓏擰眉道:“什麼事?”
之前她只在剛剛回菖蒲苑的時候見到過喬玉哲一次,而後的日子裡,七叔叔不準旁人來打擾她,是以她並不知道之前那頓三個人的午宴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喬玉哲和郜世修、郜老太爺難得地同桌而坐,她本以為那次過後三人之間的關係能緩和一些,甚至於便好。
如今看來,倒是她猜錯了?
“不用管他。”郜世修說著,拉了玲瓏上馬車。待到在車裡落了座,他給玲瓏扶了靠枕靠好,又讓她側歪在他的胳膊旁,方才道:“喬玉哲不過是看你要出嫁了,百般挑我的不是。總是上下左右地看我不順眼。待你嫁過來,知道我對你好也就沒事了。”
“你居然嫌棄他挑刺!”玲瓏忍不住坐直了身子。
“明明是他在和我計較。”郜世修無奈,“我實事求是。他不饒了我,我能怎樣。”
“你就不能讓著他點?”
“憑甚我讓著他。”郜世修莞爾,再略一挑眉,清雋的面上難得地現出了兩分促狹,“明明該是他讓著我。”說著指了指玲瓏,“他比你年長。”
玲瓏愣了愣。
……認真說來,哥哥和七叔叔的關係,是大舅哥與妹夫。
這樣的話,按照序齒來說,好像真的是該喬玉哲讓著七叔叔咯?!
玲瓏正暗自思量著,郜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