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村姑打扮的女子開啟房門。此女子一身的農婦裝扮,但是伸出門外白膩的雙手暴露她的偽裝。
‘沒事吧!‘女子上前接過貨郎擔,擔心的問道。
商販一個閃身進入柴門,喘口氣道:‘到屋中再說。‘
‘紹兒回來了!‘屋中一箇中年人聲音傳來。
商販回到屋中,將身上的偽裝換下,一個俊朗的青年出現在屋中。此人正是柴家的嫡子柴紹。
那個村婦打扮很顯然就是懸賞千貫的李秀寧,屋中的一箇中年人就是柴家的當代家主柴元。
‘官兵來得很快,剛才大批計程車兵已經將柴府查封了。‘柴紹心有餘悸的說道。
要不是他們柴家提前得到了訊息,此刻說不定會被一網打盡了。
‘查封了!‘柴元心中一痛,那可是柴家世世代代的祖宅。
整個屋中一片沉默,良久之後,柴元才慢慢說道。
‘你們二人都坐吧!‘
‘是!公公!‘
‘是!爹爹!‘
李秀寧和柴紹坐下,柴紹座位稍稍的靠近柴元,整個場面微妙,形成柴家父子和李秀寧對峙的局面。
很顯然,柴家父子心中很有芥蒂,柴家本身就是一個百年世家,在關中地區根深蒂固。
卻因為一個小小的失誤,娶了李淵的女兒,將整個柴家拖進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柴紹複雜的看著面前的結髮妻子,以往恩愛在此刻已經化為烏有,就是眼前的女子,讓他從高高在上的世家子,一瞬間成為了通緝的逃犯。
‘公公……‘李秀寧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柴元打斷。
‘親家翁到底有幾分把握!‘柴元直接問道。
‘父親!‘柴紹吃驚道,這個時候柴元還稱呼李淵為親家翁,透露出很多的意味。
柴元無奈道:‘如今木已成舟,楊廣是不會放過柴家的。‘
想到楊廣的種種毒辣的手段,柴元不寒而慄。
‘父親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李秀寧肯定道。
一方面她相信自己的父親,另一方面她要給柴家父子信心。
‘爹爹來信說,他已經派人和李密聯合,最不濟也能自保。‘李秀寧又丟擲一個籌碼。
柴元點了點頭,他對李淵很是熟悉,也知道李淵素來有大才,心中已經信了大半。
‘明天一早,我們就會分批秘密前往太原。一路上會有人接應我們。‘柴元說道。
作為百年世家,他們也有暗中培養的勢力,擁有各自的退路。
‘公公和相公先走,秀寧想要留下來。‘李秀寧丟擲一個重磅炸彈。
‘什麼!‘柴紹、柴元大吃一驚。
‘你一個女子,留下來有什麼用!‘柴紹大聲喝道,原來他對李秀寧就一肚子氣,現在一下子就爆發出來了。
‘相公此言差亦,秀寧自幼學武,一身武藝不弱於男兒,父親既然在太原起兵,秀寧就在關中打下一片基業,等待父親入關之後,裡應外合之下,一定能奪取關中基業。‘李秀寧自信飛揚,整個人散發出奪人的魅力。
‘不可能了!‘柴元搖了搖頭說道。
‘怎麼公公不相信秀寧的武藝?‘李秀寧反問道。
柴元搖了搖頭:‘這和武藝無關,要是在半年前。你還有成功的機會,但是如今大興城關中地區人人安居樂業,特種剿匪部隊威名赫赫,想要在關中打下一片基業實在是太難了!‘
‘就是呀!秀寧,我們一起走吧!到太原去,和岳父大人匯合之後,集結大軍,一舉攻破大興城。‘柴紹勸道。
‘不!‘李秀寧堅定的搖了搖頭。
她知道,如果回到了太原,那她根本沒有一絲領兵的可能。父親是不可能讓她一個女子領兵。留在這裡才是她唯一的機會。
她不禁想起當日在東宮那個眉清目秀的少年話語。期待三個月後的相見。
‘如今正是三月之期,我一定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包括你。‘李秀寧心中傲然。
‘既然你意以決,為父也不在多勸你了。不過光憑你帶的一百家將是成不了大事的。柴家在扶風還有一些力量。我會讓人都聽命於你吧!‘柴元說道。
‘多謝父親!‘李秀寧謝道。
第二天,天還未亮,柴家之人就已經全都起來了。
‘秀寧!你可要保重。‘柴紹一臉深情的說道。
‘嗯。相公,你先去太原,從太原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