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熱熱鬧鬧的我家,現在就剩下了嫣兒和假大哥。好在大剛他們聽說了昨晚的事情,都過來安慰我。我跟他們說我現在沒事了,不用為我擔心。
嫣兒的父親來了,他和嫣兒都像個犯了錯的孩子,默默的在角落裡蹲著,我安慰他們沒事,可假大哥卻沒給他們好臉。
嫣兒和她爸正在尷尬的時候,盼盼過來了。
盼盼自從上次被狗奶救走後就一直沒出現過,這次是和狗根兒一起來的,進來後他們兩個沒吭聲,過了好一會兒,狗根兒才特別不好意思的跟我說,他們要搬家了。
我點頭,自從知道狗爺和狗奶不是一般人以後,他們不管做什麼我都能理解。狗根兒說,盼盼已經被狗奶認了乾女兒,跟他們一起走。
我一聲不吭,進屋找我媽要了兩萬塊錢,出門就遞給了狗根兒。
這段時間我賺的錢都在我媽那放著,還有上次開樂器行剩下的錢,現在樂器行也沒開起來,所以我們手頭的錢比較富裕。我知道狗根兒不富裕,遞給他後他不要,我硬塞給了他。
他有點不好意思,張張嘴,似乎想跟我說什麼,被盼盼拽了一下。我知道盼盼現在跟狗奶是一條心了,狗根兒也不一定知道他們的秘密,不過這都無所謂了,我幫他們,只是為了之前的交情。
狗根兒跟我媽道別的時候,我媽問他們打算去哪兒,狗根兒支支吾吾的說:我奶也沒說清楚,只是說好像要去找我爺。我也不知道,就聽我奶的吧。
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盼盼乖巧的跟我媽道別,然後拉著狗根兒就往外跑。
我看到我媽眼睛有點溼潤,我心裡也不是滋味兒,看這個樣子,狗奶是想讓盼盼和狗根兒好的。想起她之前和我哥親密的樣子,我媽不難過才怪。
狗奶搬走的時候我去送行了,他們幾乎沒帶行李,每個人帶了隨身的幾件衣服,狗奶還是一副神經兮兮的樣子,看我過來,摸了摸我的臉,連說了三句:好,好,好,然後扭頭就走了。
這兩天我們家過得很壓抑,吃飯的時候誰都不說話,我吃完飯就離開家去接活兒,或者開著嫣兒的車去外面轉悠。我的車技越來越好,只是還沒考駕照。
第三天晚上,我剛躺下,金老闆就鑽進屋子,拽著我讓我跟他走。
我說什麼也不走,他特別著急,臉都紅了,一個勁兒的跟我說:快點,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你錯過這次機會,就再也沒機會了。
我仔細觀察他的身上,髒兮兮的,這幾天應該沒換衣服,而且好像一直在野地裡待著了。他一直拽我,我長了個心眼,說:我去可以,但是必須要把假大哥帶上。
他剛開始不願意,後來見我不答應,只好點頭讓我把假大哥帶上,假大哥身子越來越虛弱,不過還是堅持跟著我們離開了家。
離開家後,他帶著我們往村後的亂葬崗跑去。
上次我們來亂葬崗的時候就沒見山羊鬍和棺材女,這次也沒見,金老闆坐在一塊墓碑上,指著那一塊塊墓碑跟我說:李先生啊,我這次出門打聽到了一些秘密,是關於你最喜歡的那個女人的,你想不想知道?
我也找了塊墓碑,一聽他說和高月有關,精神馬上就集中了起來。
他點上一根菸,扔給假大哥和我一根,然後神神秘秘的說:我之前一直沒把這個亂葬崗當回事,可這幾天我查到了一個線索,你猜怎麼樣,在這個亂葬崗曾經鬧過這樣的事兒,一戶人家死在這裡後,第二天又全部復活了。
我一愣,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見我不明白,繼續說:你還記得牛家莊的那戶人家吧?那戶人家就是死在了這裡,後來復活了,在你們村生活了幾年後,又舉家搬到了牛家莊。
我這才有點明白,類似這種版本的事情我聽狗爺說過,聽牛家莊村長說過。不過這三個版本說的都不一樣。
狗爺說當時多出來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女人,後來全家搬到牛家莊了。村長說搬過來的只有一個女人和一個瘋漢。而金老闆則說,是一家子死了又復活了,搬到牛家莊了。
不過這三個版本都承認了一個事實,這一家子之前是我們村的,後來搬家到牛家莊了。
我問金老闆他跟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他微微一笑,說:他們搬家前生下了一個兒子,後來誰都不知道這個兒子去了哪裡了。二十年後,一個男人突然出現在這個村子,把一個嬰兒放到你家門口,然後消失了。你告訴我,這其中有沒有聯絡?
我徹底有點懵了,雖說一直琢磨自己的身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