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眸緊緊盯著那一根猶如天外來物的鍊金鋼筋,貫穿了他座駕左側至右側的車窗,乃至左側車門都被擠壓得扭曲變形。此刻的他,早已驚愕失色,對於先前那微不足道的擦掛事故而言,區區幾百靈石或是上千靈石便足以解決的事情,如今看來竟是如此荒謬!
起初只是兩家修士間的口角之爭,本打算透過仙界保險機構妥善處理,並非私人恩怨般處理,畢竟兩者本質上並無太大差異。只因雙方氣息不暢,矛盾陡然升級,但此刻,已不再是單純的情緒衝突那麼簡單!
更別提那個神秘的駕車者此刻身在何處,單憑那根鋼筋便已令前方車輛的駕駛員瞠目結舌,難不成是從疾馳而來的大貨車上掉落,生生戳破了車窗?這等異象讓他駭然不已。
他自嘲地想著,自家這輛價值二三十萬靈石的飛雲車,在剛才那次小小的碰撞中,頂多只需千餘靈石便可修復,若非特殊情況,五百靈石亦能解決問題。可現在,那根鋼筋竟將左側車門扭曲至無法辨識,車窗更是破碎成粉末,連同右側車窗也遭受同樣命運,如此重創,沒有數萬靈石怕是難以復原。他愣立在那裡,腦海中只剩一片空白。
曾經與人爭執的怒火瞬間消散,當他呆滯地凝視著眼前的慘狀時,卻又見一根全新的鋼筋如隕星般劃破天際,徑直擊碎了車頭正前方的窗戶,再穿過車身後窗,將其徹底穿透,猶如巨大的金屬性陣法在其座駕上刻畫出了一個“十”字印記!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前擋風玻璃又遭一根鋼筋貫穿,刺穿了駕駛位的車窗及車門,使其徹底喪失了功能。如今,三根鋼筋穿插在這輛精緻的小型飛遁法寶之上,彷彿將它變成了一串待烤的燒烤串,司機再也無法保持冷靜,身旁傳來陣陣急促的警示聲:“快閃開,快閃開!”
然而,就在第四根彷彿長了眼睛般的鋼筋瞄準司機頸項襲來的那一刻,一雙強大的法力之手猛然拽住了他的肩膀,將他用力向後拖拽,使他整個人翻滾進了路邊的溝壑之中。拽住他之人並非旁人,正是江澤!
江澤皺眉暗思,此次險境無疑是對自己出行接女兒之路的阻礙,恐怕背後另有隱情,難道這場意外並非蘇家所為?若是為了拯救玲娜,那麼此刻玲娜不在身邊,又是誰在暗中窺伺自己?
江澤搖頭輕嘆,假如發現此舉幕後操縱者乃是吳家的吳元或是趙家的話,那他們莫非想要對自己痛下殺手,以此破壞自己的佈局?然而在此緊要關頭,江澤仍迅速出手救下了那位司機,並旋即轉身,再度藏匿於自己的遁光法寶之內……
第五根疾馳而過的鋒銳靈鐵與自身座駕險些相撞,這些靈鐵究竟源自何處?江澤不禁眼神一凜,思量著:或許可可察覺到了他的飛遁法器具有某種防護靈效,故此特意選用靈鐵以圖破除,然而能夠驅使這般沉重的靈鐵,非得擁有極為強大的修為之力方可辦到。若是普通人,根本無力撼動這樣的重物,更別提摧毀一輛法器級別的防禦戰車了!
難道對方是來自海外的修士殺手?
江北城這個名字,江澤印象中並未與如此高深修為之人有所交集。剛才若是針對他的暗殺行動,既非吳家趙家,也非蘇天龍老祖宗出手,為何他們不再運用法寶攻擊,反而改用了靈鐵?
這手法,一者巧妙,一者粗糙,一方居高臨下,一方卻又愚笨至極,簡直是胡鬧!
江澤心中驚悸之餘,又感到一陣無可奈何,此事該如何解釋,他又該用何種詞彙去形容?思來想去,他覺得自己此刻最好的選擇便是避開這場危機。但同時他也明白,必須查清幕後黑手的真實意圖,若對此事置之不理,未來恐生無窮後患,屆時敵人不僅會對準自己,還將波及到他的妻兒。江湖雖然講究規則,聲稱禍不及妻兒,但在江澤看來,那不過是空談罷了。
想起東三濫的行事作風,江澤深知此理。於是他決定駕車前往一處較為隱蔽之處——那是一條狹窄小徑,沿途恰好有一處在建的工地,而那工地內竟堆放了不少靈鐵。
江澤皺緊眉頭,凝視著那處工地,隱約察覺到那裡似乎有些廢棄的氣息。他說不上是徹底荒廢,因為在眼角餘光的掃視下,他注意到那裡原本似乎是用於城市發展建設,只是後來因不明原因更改了規劃,所以暫時變成了儲藏各種建築材料的倉庫。
轉彎之後,他即將抵達幼玄宗,但為何對方能準確地判斷並跟蹤至此,先是以高階靈兵狙擊自己,發現無法穿透防禦後便換用靈鐵,顯然這不是單一修士所能做到的事情。
因此江澤迅速操控戰車向一側疾馳而去,其駕駛技巧猶如雜技般高超,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