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眉頭緊鎖,目光轉向玲娜,語氣中蘊含著玄機,“你看,天下修煉界一旦格局動盪,總會有些人躍躍欲試,這中小宗門聯盟能有這樣的舉動,顯然背後有著深遠的圖謀。看來他們的盟主瘦頭陀對楊天宇定然是有所覬覦!”
玲娜不禁微微眯眼,朝江澤投去疑惑的目光。
“他與我們並無恩怨糾葛吧?”江澤揮揮手,解釋道:“這正是所謂借他人之手鏟除異己。吳家和趙家得知此事後,自然企圖將你擒獲。但你想,若非那貨車留有餘地,你能有幸逃脫那次伏擊而活下來嗎?”
“直說吧,這個中小宗門聯盟顯然是有意為之,設下毒計。若那西街坊領袖僅僅是執行吳家的命令,不管真假,抑或是受趙家指使,他對你最多隻能施以脅迫,錄製一段索取贖金的影像交給楊天宇而已,對吧?”
“他怎會愚蠢至斯,竟使用猶如靈石巨獸般的大貨車撞擊你的遁光寶駕?這其中必有一系列精心策劃的陰謀詭計。如此行事的西街坊領袖,怎可能對我們這些人毫無瞭解!”
玲娜怒火中燒,徑直上前,一把拽起趴在地上的張虎,厲聲質問:“你究竟收了多少錢,要這麼對我下手?”
張虎含糊其詞地回答:“二,二百萬靈石……”
江澤冷笑一聲,“看來你在他們眼中還頗有價值,居然能值二百萬靈石,不知楊天宇那修行高深之人的項上人頭是否能賣到一千萬?中小宗門聯盟此舉分明是要嫁禍於吳家和趙家,更確切地說,是為了針對趙家。這一切似乎構成了一個巧妙的來回策略,你覺得呢?”
江澤隨即一把揪住張虎,“說實話,是不是正如我所推測的那樣?”
一旁的玲娜聽得一頭霧水,看向江澤,示意自己並未明白其中內情。江澤見狀,便將張虎重重摔回沙發,正巧砸斷了他那隻已粉碎性骨折的手臂,疼痛令張虎面目猙獰,如同惡鬼一般。
江澤再次擺手,“吳家對此事必然早有耳聞,張虎雖未對吳家表現出極度忠誠,但他藉此機會花錢保命之舉,無疑是在吳家的意圖與趙家的囂張之間搭起了橋樑。試想,吳家對此將會如何回應?”
接著,便是玲娜駕車,江澤坐在副駕駛位上,她一臉驚愕地感嘆道:“誰能想到,一夜之間他們竟會策劃出如此複雜精妙的計策,這簡直就是一個環環相扣的道術佈局啊!”
江澤輕輕搖頭,“至於這種佈局背後的意圖,我不敢妄言。但從某種程度上看,吳家這樣做也正是為了壓制潛在的競爭者。參加了那次盛會之後,恐怕無人不知,江北城中除了吳家、趙家以及蘇家之外,如今又新增了一個楊天宇執掌的地天宇集團。”
江澤凝視著玲娜,玲娜不禁搖頭道:“此事看來需與楊天宇真人稟明,因其涉及到的並非我一人之身,而是關乎於楊天宇真人以及天宇仙宗的整體利益,沒錯吧?”
說完,江澤與玲娜一同轉身離開了這個修煉密室。
江澤微微頷首回應道:“你能有此覺悟實屬不易。我們可以返回白家仙府了,至少我要駕駛那輛承載歲月痕跡的飛梭返回,我還掛念著蘇以沫師姐和白芸師妹那邊的局勢,今日之事便就此作罷。”
望著那些掙扎求存的妖獸張虎,江澤揮手間淡然言道:“這就是你們的宿命,你們僅是他人棋盤上的一枚棄子,屆時吳家定會矢口否認,因此即便此事鬧至趙家乃至中小型修真門閥聯盟面前,亦將是另般光景。有人送枕頭助其安眠,酷暑之際有人呈上冰魄靈瓜,哪怕是盛夏三伏,也有人特意送上井泉鎮特產的冰心西瓜!”
玲娜心中再次泛起寒意,她未料到這背後竟隱藏著如此錯綜複雜的局勢。江澤揮手示意,從懷中取出一枚傳音石,遞給了玲娜:“此事已全程錄入,欲要抵賴亦無濟於事!”
“而如今,天宇仙宗之上,有一位不願意見面的新任城主大人,其佈局手段正如吳家的那位吳元掌控周邊諸域一般,吳元先前便是江北城的實際統治者,如此情形下,吳家又會如何看待此事呢?”
玲娜不由得輕嘆一口氣:“您是說,這件事情不僅僅是借用他人之手進行清算,更有高人在背後佈設陷阱,吳家莫非是意圖徹底剷除趙家?”
江澤揮袖淡然道:“事情大致如此,你覺得是否需要我在場,協助你前往中小型修真門閥聯盟之地,或是直接尋訪趙家少主之妻?”
“腹瀉與否是另一回事,但對於吳家而言,既然有人送貨上門,又豈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江澤皺了皺眉頭說道:“這計策雖看似簡單粗糙,但實際卻又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