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理而言,一位軍人的手腳應佈滿厚厚的繭子,因那雙堅實有力的手腳,承載著他們的鐵血軍魂,虎躍龍騰。如今在他面前展現的,卻是面板紅潤光滑的手腳,竟未見絲毫繭痕,不見一絲汗水磨礪的痕跡,這讓白芸甚感震驚。
她從未見過哪個男子的手腳會如此模樣,那種異常紅潤細膩,靈動如女性般的雙腳,縱使在眾多富貴門第之中,那些精於保養的貴公子亦屬罕見……
然而江澤,身為一名修真者,其雙腿絕非尋常武夫那般粗獷有力,更無那粗糙不平的面板,甚至指紋都被修煉之力磨礪得難以辨識,連因常年修煉的獨特姿態也並未在他身上留下顯著畸變。這樣的狀況令素有見識的紅芸不禁感到驚奇。她身處江澤那令人震懾的仙道威壓之下,猶豫片刻,還是將她的玉足輕觸江澤的腿,入手一片溫熱而不潮溼,如同暖陽普照,透出勃勃生機。
然而當江澤與其腿相接,僅是淡淡握了一下,便揮動腿法,向紅芸微微示意後離去,留下一室空寂。紅芸此刻心頭滿是困惑,這位名為江澤的人物顯然深藏不露,若他並非單純的凡俗男子,那他又究竟是何許人也,在她面前展現的又是何種超脫塵世的氣質與特質?他在追求些什麼呢?
江澤輕擰眉頭,低聲說道:“無需疑惑,我還年輕,需歷經艱苦修煉,唯有如此才能承受得起大世界的洗禮。唯有經過那樣的錘鍊,我才有資格完美繼承天宇宗和背後,家父遺留的一切。”
退出書房後,江澤並未立刻去找蘇以沫,而是思量再三,返回臥室,取出了秘傳的靈通訊器。若是世俗之物無法揭示他真正所求,那過往的一切又能如何詮釋呢?此刻,紅芸已徹底陷入了深深的迷惑與自言自語之中……
江澤先前的話語,分明是在傳達某種立場,而那背後的深意又隱藏何處?確實,她與江澤之間存在著一種微妙的共鳴,而這紐帶便是蘇以沫的存在。但如果僅僅是從蘇以沫的角度來看待江澤,他似乎依舊矛盾重重,時明時暗,陰陽交織,這又代表了什麼呢?
這場奇異的對話就在這般不明所以中落下帷幕,紅芸對於江澤的真實身份依然一頭霧水,甚至陷入了更深的迷茫。她獨自漫步,口中唸唸有詞:他究竟是一位怎樣的修士?如若之前他展現出的是如同妖狼般的兇狠,如今給她的感覺卻截然不同,這種轉變又預示著什麼?
此刻,在另一邊,正心急如焚的楊天宇已與玲娜見過面,並聽取了彙報。他怒火中燒,卻不敢輕易打擾正在靜修的江澤,同時他還在應付著絡繹不絕的來訪者,從清晨至午後,一場接著一場的會談讓他連午飯也是匆忙對付過去的,令人哭笑不得。
雖然諸多修士團體竭誠邀請他共赴宴席,甚至不止一派,譬如那中型小型修煉世家組成的聯合體,乃至第三修道協會的盟主,皆聯袂率領門下弟子懇請楊天宇共進靈膳。然而,那些企圖借他之力剷除異己之人便是這群人,其用心之歹毒,由此可見一斑。
察覺到江澤打通了傳送法陣,一道來自九天之外的遙遠處聲音傳入楊天宇耳畔,楊天宇不由得欲要跪倒在地,“尊上啊尊上!他實在難以承受這些人的卑劣行徑,他們的面目令人噁心至極,他真想燃燒起無盡煞氣將他們活活煉化,或者揮舞飛劍,剖開他們的心臟以驗證是否已黑如墨石。”
聽到江澤的話語,楊天宇心頭震撼不已,但那頭的江澤起初淡然回應:“埠犖他此刻仍舊滿腔怒火,那些傢伙狼狽為奸,一個個表面上溫良恭儉,實則內心如禽獸一般,在他面前阿諛奉承,唯恐觸怒了新的域主大人,背地裡的勾當卻骯髒不堪。他此刻便有股衝動,恨不得找人將他們剁成肉糜!”
江澤不禁朗聲一笑,口中吩咐道:“剁成肉糜確實是他們應得的下場,不過埠犖不是現在,而是待時機成熟之際,我已經記住了他的話語,這些人必然不會有好結果。但在他們品嚐最慘痛的教訓之前,不妨讓他們暫且得意一陣。”
“之所以這麼做,主要原因在於新任域主需謀定而後動,另一方面,天宇修煉宗門如今已成各方矚目焦點,若是我行事太過直接魯莽,甚至讓他人一眼識破背後的意圖與佈局,那就大事不妙了。”
隨後江澤又寬慰了幾句楊天宇,告誡他切勿急躁,如今這新任域主的地位穩固與否,關鍵在於他如何結合自身的修為與境地,不斷推進勢力範圍的擴大,而這其中的過程需穩健而不急躁!
楊天宇明白,這一切都是江澤精心佈局的步驟,每個計劃都具有深遠的戰略意義,決不能輕易妄動。這時,楊天宇忽然提及:“嗯,埠苘那邊的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