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悠然長嘆,語氣中滿是對蘇以沫仙子與自家小姐遭遇的憂慮,“那些人便是刻意刁難,對我家小姐以及蘇以沫仙子,實在太過分了。”
江澤淡然一笑,瞥了眼那位老嫗道。
“這些人看似皆出身於修煉世家,自視甚高,猶如大象披上了翠竹掩飾,實則空有其表。”
江澤貼近老嫗耳邊低語幾句,只見老嫗眉頭微蹙,她本是在白家負責侍奉的靈僕,如今因種種變故被調遣至這座隱秘的修真別院,思及此情此景,江澤所言似乎確實不無道理,恐怕情形不容樂觀啊。
江澤搖頭道:“現如今蘇家掌權之人看似是蘇家長房蘇正毅,此刻他端坐中央,左側乃其二弟,右側則是三弟,然而實際上,蘇家的大房、二房、三房都在靜候一人到來。因此,您身為局外之明眼人,直言一二並無不可。”
“倘若他們真是肆意妄為,您自然會有所言辭;可如若他們僅僅是在靜坐品茗,耐心等待白芸仙子及蘇以沫仙子的到來,那麼此舉便也無可厚非,您認為呢?”
老嫗細細思量一番,旋即點頭應允,轉身離去。
不多時,蘇家老三蘇正海忍不住拍擊起座椅靠背,憤慨地質問:“怎地還沒人前來?這未免太過分了吧!”
老嫗聞聲連忙趕去,“前輩有何吩咐?”
“沒什麼特別的要求,只是我看在此久候,貴府大小姐仍未降臨,這般情境怕是有失妥當吧?”
此刻,即便身居蘇家長房的蘇正毅面色也略顯不悅,蘇正山夫婦更是各自神情鬱郁,特別是蘇以沫的母親,身為蘇正山的妻子,她當著白芸仙子的面大發雷霆,摔碎了好些法寶飾品,已是嚴重失禮於白芸。
但白芸並未出言責備,對於這位身處凡塵俗世的僕人,她也無法過多幹涉。此刻見蘇家老三亦有此舉動,僕人不由得輕嘆一口氣,“前輩,我家女主人之事,卑職身為下人無權做主。若您因此事為難於我,恐怕並不適宜。”
此話一出,蘇正海臉色立變,猛地從沙發上起身,單手指向面前的老嫗,“我大哥在此,還有我二哥和二嫂,暫且不論尊卑之道,我作為小弟,自當為兄長髮聲。在這裡枯坐品茶飲咖,又有何趣?”
“我命你立刻傳令廚房,無論如何,也得要有龍髓瑤池翅或是金鱗燕窩,就算退而求其次,也不能低於紫參瑤柱燴,最好能端上一盅靈膳——九轉佛跳牆來!”
“唉,你一個僕人口舌倒是挺利索的,哼。”
顯然,此刻的蘇正海已無法在此地撈得任何修行資源的好處,若強行帶走蘇以沫,即便有所成就,其功績首要亦應歸於大哥。他正處於運勢低谷,索性在此處盡情享用白家長老院的供奉,暫且佔些微薄的修行之地之利。
蘇家長幼三房中,長子沉穩有謀略,腹藏乾坤;次子夫婦愚鈍無智,而至於老三蘇正海,則以精於籌算、專擅汲取家族修行資源而聞名。他時常將蘇家的靈石與修煉材料暗中轉移到己身,對外經營之道同樣秉持此道,竟至此處,發現竟無所沾益,內心煩躁難抑。
於是便決定在此白家長老院大肆吸納靈氣,藉機佔些修行之便。此時,守護在此的侍女並未離去,她斜睨著這位蘇家長老,蘇正海開口道:“蘇某此舉或許有些逾矩,白家長老院能讓蘇某在此修養,自當滿足所求,然而諸如靈膳‘佛跳牆’一類,貴府怕是難以烹製吧。”
“我身為修士,飢餓之時便需進食療傷,況我還有傷病在身,你們自當照料周全才是!”老人眉頭緊鎖,回應道:“蘇長老,您並非是我白家邀請的貴賓,而是屬於蘇家的修行者,理應回到蘇家的祖宅靜養。我家少主未曾露面,我可代為稟告,但有一事我想請教,您這般在白家長老院索取享用,若此事傳出,恐怕會有損兩家顏面吧。”
蘇正海頓時面色不愉,挺直身體,以受傷的手臂指向老人,憤然道:“你可知,老夫人,我雖非貴客臨門,但我蘇家在江北城位列仙門世家,我所需的一飲一食難道還敢短缺不成?尋常修士之待豈能入我法眼!”
“若您真是想用餐,我看並無不可,此刻廚房之中,煉丹師正在煉製靈食,您只需告知所需,凡白家長老院力所能及之事,必能滿足您的需求。”
蘇正海心中焦急,實則並非受大哥與二哥之間的矛盾壓力,而是深感自己在此處的地位名不符實,若非大哥依仗先祖遺命,帶領他前來此地壯大氣勢,彰顯家族威嚴,恐怕那愚蠢的二哥夫婦早已對他心生不滿,鬧起內訌。因此他深知,在那對二哥夫婦眼中,自己從未被真正重視過。關於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