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顯而易見,若果真如傳言所說,江澤神通廣大,人脈通天,甚至是能夠觸及到楊天宇頭頂的高度,想要籌集那千萬靈石豈非易如反掌?但江澤卻似乎對楊天宇將生意轉移給蘇以沫之舉毫不在意,彷彿此事無絲毫疑慮。更讓人費解的是,在這個問題上,江澤似乎另有深思熟慮。
玲娜不禁輕嘆一聲,心中暗忖此人身份變幻無窮,且極為複雜。分明他有能力在各大勢力前施展手腕,甚至以某個身份示人,哪怕被尊稱為楊天宇的長輩或是重要的合作伙伴,要在江北域露面,不僅林家會給予極大臉面,便是吳家和趙家恐怕也會對他禮讓三分!
既然如此,此事豈非易如反掌?為何那名修煉者此刻卻悄然無聲地隱匿在蘇以沫身後,猶如一位暗中輔佐她的道術智囊,全然未動用自己的人脈及與楊天宇之間的關係與力量,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要知道,僅僅是楊天宇答應替江澤搜尋那些蘊含天地靈氣的靈石,便是難上加難之事!如今,玲娜愈發感到江澤之身份深不可測,不敢斷言他究竟是何許人也,但她心中卻生出一種強烈預感——這個名為江澤之人絕不簡單,且在他伴隨蘇以沫左右之時,定是在施展一種“藏鋒於拙”的道法策略!
從玲娜的角度來看,加之楊天宇、蘇以沫等人表現出的不同態度,乃至昨日清晨宴會上的種種跡象,無不顯示出江澤實乃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物。然而眾人皆未曾察覺,唯有將他視作吳家、趙家、林家中的贅婿或是蘇以沫身邊的一位無足輕重的人物。但在旁觀者諸如楊天宇及其背後的勢力看來,江澤無疑是備受尊崇的大人物。據說,昨日本家紅家的四少前來拜訪,對於江澤亦是推崇備至,開口閉口均稱其為“真人”!
由此可見,江澤的真實地位只怕早已超越了吳家、趙家與林家,然而那些置身事外之人尚未察覺,仍以為吳家、趙家與林家在江北城內肆意爭鬥。殊不知,在這背後已有諸多勢力集結,無論是紅家、楊天宇麾下,甚至包括那位神秘莫測的楊天宇的主人,個個都將江澤視為關鍵所在。故此,江北城內一場風雨欲來的紛爭已迫在眉睫!
念頭至此,玲娜頓覺一股寒氣自後頸直衝腦門,民間常說仙人相爭,凡人遭劫,倘若換成一群仙人在一旁觀看凡人間的爭鬥,又會是怎樣一番光景呢?
這就好比人類站立在一群雞面前,看著它們彼此猛烈搏擊,而人類手中早已握有一柄利刃,只待找準時機一舉擊殺其中一隻雞,將其烹煮為食。若這一真相為人所知,玲娜的後頸何止僅感寒意襲來,只怕冷汗都會瞬間浸溼衣衫。
於是她不由自主地謹慎望向江澤,並低聲問道:“您對於這些事早已洞悉一切,您的目標……”
江澤輕輕抬起腿,放緩步伐,目光落在玲娜身上,“我有許多目標,但首要之事,便是助蘇以沫登上林家家主之位,你說對吧?”
玲娜連連點頭,雖不至於像雞啄米般頻繁,但她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多年來,蘇以沫受盡嘲諷侮辱,直至今日,終於有了江澤這樣一位能為其挺身而出的伴侶,無論對於江澤還是蘇以沫而言,這件事都勢在必行!
然而玲娜深知,江澤並非簡單之輩,其背後推動蘇以沫成為林氏家族魁首,執掌家族大權之舉,必定蘊含著諸多深層條件。對於那些條件,即便玲娜也不敢輕易揣測,她不禁微蹙黛眉,與江澤繼續交談,暗中試圖探尋對方的真實意圖。若是不慎冒犯了江澤這樣的修煉界尊者或是重量級人物,後果將不堪設想。因此,玲娜輕移蓮步,提議道:“如此,我們不妨前往玉石齋瞧瞧那些奇石如何?”
江澤微微頷首,二人並未在一樓過多停留,徑直上了二樓。玲娜解釋道,三至五層幾乎被各類玉石佔據,其中四層與五層更是專門的賭石交易場所,而三層則分佈著各式玉石攤位。不過,玉石齋並不參與賭石活動,確切地說,它只是一個專營各種玉石飾品的店鋪。
本應坐落在三樓的玉石齋,卻不願與四、五樓那些賭石之人同處一處,而是選擇與眾不同的搬遷至二樓。聽聞此言,江澤感到頗為不解,他側目望向玲娜,問道:“玉石齋原本位居三樓或四、五樓,周圍皆是玉石交易之所,既有原石交換,也有成品交易,包括玉雕件、玉把件乃至未經雕琢的玉石,三至五層無疑匯聚了大量的玉石交易者及商販。現如今他們搬至二樓,此舉又是何意呢?”
玲娜輕嘆一口氣,略帶惋惜地回應:“關於此事,我也僅能從一些文獻資料中瞭解到一二。據傳,玉石齋的老店主乃一位脾性堅韌的老者,他多年沉浸於玉石之中,與樓內眾人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