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黃老仙師此舉並不能算得上攀龍附鳳,但也確是化解了那份尷尬。若是再繼續糾纏下去,被打臉的就不止是掌櫃真人一個,連同黃老仙師自身也會牽扯進去。掌櫃真人受些羞辱尚可忍受,但黃老仙師作為古玩行中舉足輕重的人物,若再遭打臉,則實屬不宜。
因此,他鼓動掌櫃真人按照如此行事,而掌櫃真人自然心領神會,索性藉此機會高價賣出那物,之後再從中分出不少孝敬黃老仙師。比如那件物件假設原定價是一萬,他至少也要給黃老仙師三成利潤,即便這麼做讓他有些咬牙切齒,暗自覺得這位老神仙下手未免過於狠辣。
然則無人能否認黃老仙師在這條街上所擁有的權威地位,另外那物件在他助力之下,確實常能實現五倍乃至十倍的價格飆升。比如說如今的那隻黑貓,假設它最初的入手價僅為三千塊,那麼自己聲稱其值三萬塊,恐怕有些人打死都不會信。
然而一旦有了黃老仙師的背書,他就可以底氣十足地說這隻黑貓當初是以五萬塊賣出,並付給黃老仙師一萬五千塊,這樣一來自己不僅能淨賺三萬,且這筆收益數額可觀,這種套路在古玩行當裡堪稱司空見慣了。
在那秘境之地的東方,他緊咬牙關,堅定地開口:“好好好,這埠苘法寶是否為非賣之物,如今言至此處,顯見那位少年與它確有深厚的仙緣,且此緣分深遠至極。那便如此決定,此法寶,請黃老宗師賜予一個合適的靈石價位,之後我們再行商榷。”
開價之事,實乃關乎重大,意即倘若那掌櫃欲尋求高昂之價,其出價自當隨之升高。然而,吾不可隨意抬價,譬如此寶若眾修士皆認同其價值千兩靈石上下,而我竟開價萬兩,必被視為貪婪過分。若我一口咬定其價值十萬八萬靈石,除非我能言明其為何值得如此高昂的價格,否則諸位必定認為此舉荒謬至極。然而,掌櫃心知肚明,他並無足夠的見識和修為去闡明其真實價值,就連那黃老宗師,在一番神識交流之後,亦無法為其定價。
雖未引起喧囂,但眾人對此事議論紛紛,均覺此事需有個公論。於是,眾人紛紛挪步,示意那位聲名赫赫的黃老宗師既然身為權威,不如由他給出個價。這樣一來,問題便迎刃而解。
玲娜心中暗歎,這老傢伙著實狡猾,那掌櫃實在不是什麼好人,仗勢欺客不說,還陽奉陰違。轉眼間,他與黃老宗師及其老掌櫃竟同流合汙,妄圖借權威之力,找個新的潛在競拍者來壓低江澤的競價。
然而江澤並未退讓,而是沉聲道:“不必介懷,前輩先議個價,若是四周有人真心購買,自會有競爭發生。我這裡雖非正規的拍賣盛會,但若有修士願購,自然也有願出高價之人。前輩如此說,並無不妥之處吧?”
黃老宗師將那隻黑貓法寶捧於膝上細細端詳,又瞥了一眼那神秘的令牌。儘管他對這物件的確切價值並不精通,但他明白,此寶曾於歐羅洲的一場小型仙寶拍賣會上亮相過,那麼該如何定奪其價值呢?
圍觀之中,已有修士對黃老宗師頗有微詞,憤然喝道:“你這老奸巨猾!這般手段也能使出來?”
那老傢伙果然夠狠辣,分明是想看我如何定價,買賣成功與否另當別論,至少我得先把價碼喊出來。然後再設法誘使他人也成為買家。他思忖片刻,遂言道:“如此看來,若這位先生未曾明言此法寶是專用於拍賣的物品,那麼它落入我手中的可能性便會大大降低。不過他也必須明確表示,這確實存在成交的機會。”
他在眾多修士眼中,被視為老掌櫃的鎮店至寶,今日你非要將其化作可供競拍之物,這物件在他看來,便不再是輕易能賜予任何人的,不知諸位道友中是否有對此感興趣的?
黃老先生不由得微微擰眉,而後嘴角勾起一抹深藏不露的笑容,面容顯得更為祥和,目光投向江澤,輕聲道:“年輕人,關於那件秘寶,若真要競價交換,我還需謹慎對待啊。”
那石破天驚的話語,說得直白些便是挑起爭端,所謂小心,是指那物品並非什麼古靈法器,亦非古仙遺珍,通俗講便是個精巧的煉器之作。如今世間的諸多法寶與符畫,即便是一些出自當代大能之手的藝術品,其價值固然高昂,但也僅限於個別非凡之物。單憑一道過往交易的印記,便斷言其價值驚人,難免有誤導之意。
周圍之人似已看穿老者的意圖,唯有玲娜略感迷茫,而江澤心中已有定論,他點頭回應:“前輩所言極是,那小巧的法寶曆經波折,甚至引動了您的高足出手干預,其中究竟有何奧妙之處,晚輩心中已然明瞭。”
然而問題所在,倘若此物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