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曾以為以龍神殿下的尊位踏入當前的局面,應無所畏懼,然而當他降臨至江北城並與吳元接觸時,便察覺到一絲京城的異動。這意味著除了吳元間接證實京城江氏家族已經開始動作外,他已經明確幾個關鍵資訊:不僅是江氏家族對龍神殿下懷有敵意,連守護華夏的四大靈脈支柱也持有強烈的異議!
他們皆認為,龍神殿下不應重返華夏,而應繼續在海外仙域戰場開疆拓土。四大靈脈支柱中有三位明言反對,另一位雖保持著緘默,但這沉默背後實則意味著不反對亦不支援的態度,因而四者看似皆表達了對抗之意。
京城諸強因此越發肆無忌憚,故江澤選擇了江北城。此舉既有對蘇以沫深切的情感牽扯,又因他對自身本可揮軍魔都,憑藉華東地利直指京城的戰略意圖,卻落得只能立足江北城的事實感到困惑不解。好在他終究獲得了江北城城主之位。
從某種程度而言,蘇天龍賦予江澤與蘇以沫的任務,就如同令龍神殿下號令華夏,無人敢逆。然而那些暗中的阻力,猶如黑夜中無形的手編織成一張看不見的網,正悄然逼近江澤。
若江澤無法尋得有力支撐點,倘若輕率進犯京城,不僅其手下的夜梟二十弟子有可能隕落在街頭巷尾,連他自己也可能失去方向,消失無蹤。若轉向攻伐魔都,雖然魔都繁華如錦,但對江澤來說,掌控魔都很可能成為一個讓他功敗垂成的陷坑。
唯有先穩固江北城這座小城,假以新任城主之威,將其收入囊中,並聯合江南四大修煉世家,再借助魔都的跳板,或是直接進軍京城,這一切的前提是他必須得到四大世家的全力支援。然而此刻四大世家蹤跡難覓,派出之人音信全無,唯一能聯絡上的神秘李家更是如同神龍般難以捉摸,與蘇家有何關聯,江澤也未能探知分毫。如此困境,江澤怎能不焦慮?
然而焦急並無用處,江澤並未強行壓抑夜梟的情緒。他在通訊中淡然說道:“這就像在修真戰場,我這指揮官所在的指揮中樞已被敵人圍困。你們現在是在討論敵人是如何發現我們,或是責怪我們的守衛及隊伍無能,這些都已經毫無意義。”
“我們現在應當亟需討論的是如何迅速作出回應,採取補救措施,是準備轉移陣地,還是決定全力以赴消滅來敵,或者制定何種戰略行動。”
夜梟神色一震,微微頷首道:“宗主教訓的是,弟子方才言語不慎,望宗主恕罪。此事確乃驚世之舉,我當告知各位同門,務必全力護持宗主及師孃安全,並且在徹底掌控蘇家之前,對蘇家需嚴密監控。”
“待到蘇家全數歸於宗主麾下,我提議吾輩可入駐蘇家周邊的隱蔽之處,如靈識秘境,晝夜不停對其進行監視,甚至擴大範圍至其他勢力。弟子猜測,此番暗中針對宗主的襲擊者,絕非僅有蘇天龍一人,背後必然另有其人。”
江澤深吸一口氣,點頭應道:“不錯,另一股勢力便是buyaoming所在的趙家那位老祖宗。此事不妨一併留給即將接掌江北城的新任城主處置,屆時我們可以借新任城主之命,以及本宗之力,雙管齊下,給予趙家重擊!”
夜梟緊握拳頭,恨聲道:“宗主請放心,此事弟子必記心頭。事後,定與幾位師兄聯手,讓趙家之人付出代價。如今趙家膽敢集結眾人圖謀報復,莫非是因為家中長輩私自處罰親子,使其生死不明,故而生出報復之意?”
江澤搖頭否定:“此舉可能性不大,親手殺害親子已無退路。縱然他對我恨之入骨,但他知曉我等身份,若僅憑眼前這點小動作,或是藉助自家老祖之威,試圖向我發起挑釁,那麼趙家在江北城將無立足之地!”
“欲除草必先斷根,僅憑爾等二十餘位精英弟子,一夜之間便能令趙家上下無人逃脫幽冥之苦。但現下局勢似乎牽涉到了家族間的複雜糾葛,原本簡單的趙家,卻因一門一女,女婿顯赫,連現今的楊天宇都不敢輕易招惹。”
“據說趙家兒媳亦非善茬,昨日之事看似應當罰跪門前,但她在外鬧得沸反盈天,若非趙家老祖出面,恐怕就真的要在門外長跪不起。如此看來,我們也只好採取一些非常手段應對了。”
“至於其子,仕途雖暢達,但卻內外受阻,既受到妹妹夫君的影響,又有吳家在一旁作祟。然而這些與我宗並無瓜葛,故而何人能成為挑起趙家家族大梁之人,在一開始就並非難題。”
江澤擰眉沉思:“既然加上你的助力,再加上新任城主與我的力量,已有三方合力,恐怕趙家已是岌岌可危,面臨三重重擊之下,怕是要傾頹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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