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又轉頭看向吳松鶴,語氣急切地說道:“大師兄,通兒病情究竟如何?”
吳松鶴輕拂著自己的長鬚,神色嚴肅地回答道:“通兒已經渡過了危險期。他剛剛發作的熱氣已經消散大半。只剩下一些殘餘的熱氣從額頭緩慢滲出,小紅正在為他擦拭呢。”
徐賽春面龐上滿是好奇之色,急切地詢問道:“吳總管,你可曉得乾通的熱氣與寒氣分別會於何時發作嗎?若是有規律可循,咱們就能有的放矢地應對了,也不至於整日疲於奔命啊。你們遼原派師兄弟有三人,倒是還好。可在這屋裡,懂得風火拳的僅我一人,我著實擔心會有所疏漏啊。”
吳松鶴微微一笑,語氣從容地說道:“徐副將此問甚妙啊,哈哈!說實話,此類症狀,我也是頭一回遭遇。極劍門和烈刀門相互對峙將近七十年,能同時遭受兩派重傷的人,恐怕是鳳毛麟角。即便有,恐怕也早已不在人世了。我下午已然放飛信鴿,給遠在雍雲城的師父和掌門傳信,讓他們一同斟酌應對之策。依此次夜晚發熱氣的狀況來推斷,下次發作寒氣的時間,應當在明天中午左右。咱們就暫且拭目以待吧!”
徐賽春略加思索後說道:“吳總管所言極是,只是我有些不解,為何乾通會在夜晚發作熱氣呢?按常理來講,夜晚陰氣更重,理應是寒氣發作才對,怎會是熱氣發作呢?”
吳松鶴手撫下巴,若有所思地答道:“依我之見,夜晚寒氣較為強盛,遂迫使熱氣四處流竄,故而熱氣發作。當然,這僅僅是我個人的揣測罷了,具體還得觀察乾通後續的傷情變化方能知曉。”
徐賽春雙手抱拳,滿臉欽佩之情,由衷地說道:“吳總管果真厲害,這一番解釋著實精妙!”
吳松鶴繼續輕撫著自己的長鬚,謙遜地連連擺手,說道:“哪裡哪裡,這不過是我的淺見而已。待我師父和掌門來信後,看看他們有何見解再做定論吧。”
就在此時,吳柏鳧已然吩咐下人將做好的點心端了上來。
待幾樣點心上齊後,下人便退下了。吳柏鳧隨即面向徐賽春說道:“徐副將,我已為你準備好客房,用完點心後即可隨我前去歇息。”
徐副將感激地對吳柏鳧說道:“那就有勞吳副總管了!”吳柏鳧微微一笑,輕點了下頭,然後緩緩坐下。
眾人一邊享用著點心,一邊聊天,商議著該如何輪流照看吳乾通。
經過一番來回推辭與謙讓,最終決定由吳乾通、吳松鶴和吳夫人三人留下,小紅等四名婢女也留在吳乾通身旁輪流照看。
用過點心後,下人過來收拾好桌子。徐賽春向眾人拜別,跟隨吳柏鳧前往客房歇息。
而吳元雄則與吳松鶴繼續深入探討吳乾通的傷情走勢,並積極商議對策。吳夫人插不上話,不知不覺間睏意襲來,異常疲乏,便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至於吳乾通,他體內殘餘的熱氣逐漸消散,額頭的汗珠也緩慢轉變為汗水,最後總算恢復了正常。婢女小紅這才如釋重負,吩咐其餘婢女照顧好吳乾通後,自己就返回房間歇息了。
漫漫長夜過後,白晝悄然降臨。吳乾通成功渡過了第一天。
翠丘山山頂,江太霄與謝純影早早便起了床,洗漱完畢。用過早膳之後,他們就匆匆忙忙地下山,徑直奔向蘇陵城徐府。
進入蘇陵城後,此刻街市上已然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商販們雲集於此,在街市上擺賣著各式各樣的物品,上街買菜購物的百姓亦是絡繹不絕。
江太霄頓感新奇不已,不由自主地多瞧了幾眼。上次下山,他是跟隨師父一道的。由於全程都有師父緊緊盯著,所以他不敢過多關注街市,生怕自己被繁華的景象吸引,從而掉隊走失,耽誤了大事。這次與謝純影一塊同行,他輕鬆了許多。
謝純影自幼與江太霄一起成長,對他的性情可謂是瞭如指掌。故而她不時地回頭留意江太霄的一舉一動,還不時地催促他快些趕路。
如此反覆數次之後,江太霄頓時覺得煩躁不安,忍不住搖頭嘆息。緊接著,他加快步伐,走到了謝純影前邊,模仿起她剛才的樣子。
謝純影笑罵江太霄像個孩子般幼稚,然後她也加快了腳步,想要超過對方。
然而江太霄毫不示弱。兩人就這樣不停地較量著,最後竟然小跑起來。
就這樣,他們來到了徐府,可此時的他們都已是氣喘吁吁,分立在兩邊,依靠著門口的石獅站立著。對於由誰去叩門,兩人卻是相互推諉,僵持不下。
不一會兒,徐府的女僕人買菜歸來,瞧見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