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賽春望著吳元雄漸行漸遠的背影,無奈地長嘆一口氣,像洩了氣的皮球般,渾身無力,頹然癱坐在地上。
陳老闆見徐賽春如此沮喪,趕緊走上前來,安慰他道:“徐副將,你別傷心!剛才你一提到昨晚去了竹韻居,吳將軍就十分惱怒。還有他一直唸叨著‘人在做,天在看’。依我看,這句話是列大俠說的。從他的語氣中可以感覺到,他對列大俠似乎有滿滿的敵意!他應該是誤會列大俠了,故而牽連到你啊!”
“唉,看他那憤怒的反應,應該就是陳老闆你說的這個意思!只是他為何誤會列老弟呢?列老弟明明救過乾通啊!他為何要再害他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嗎?”徐賽春聽了陳老闆的話,頻頻點頭,臉上滿是詫異,十分不解地喃喃自語道。
陳老闆一邊分析,一邊揮動著右手,說道:“徐副將,你與吳將軍的死結應該是在列大俠身上。只要解開吳將軍與列大俠的誤會,那麼吳將軍自然會明白你的苦心。所以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吳將軍和列大俠的誤會。話說列大俠究竟因何使得吳將軍誤會他呢?我們可是自陳記糧鋪發生意外那天見過列大俠,之後就從未見過他了啊!徐副將,你上次在城中與列大俠見面是什麼時候?”
徐賽春皺著眉頭,努力回憶著,然後肯定地說道:“幾日前,就是太湖木屋之事發生後的第二天。他到城防將軍府找我,託我好好關照下你們陳家的人。”
“哦?府衙斷案那天。請問那天列大俠是什麼時候離開城防將軍府的?”陳老闆似乎有了眉目,眼中閃過一絲亮光,繼續追問道。
“我記得那天,列老弟是臨近中午的時候離開城防將軍府的!”徐賽春託著下巴,眉頭緊蹙,如實回答道。
“哎,這就難怪了。我猜想他那天是被街市上府衙的大力宣傳吸引了,故而留下,走到府衙,觀看了知府斷案的整個過程。所以,他對吳元雄有意見,事後對吳將軍說出了那句‘人在做,天在看’,暗示吳家人沒有好下場。如今吳乾通身死,吳元雄肯定怨恨列大俠,同時也猜想列大俠對他有敵意。你剛才對他說昨晚去了竹韻居,他自然懷疑你是和列大俠串通好的!”陳老闆一番有條有理的分析,瞬間替徐賽春理清了思路。
徐賽春聽完,恍然大悟,一拍大腿,站起身來,說道:“哎,原來如此,看樣子只能先努力化解吳將軍和列老弟之間的誤會了。我這邊是無能為力了。希望徐福、太霄、純影能安全離開蘇陵城,並將訊息傳遞給歐掌門吧!但願歐掌門和列大俠他們能想出對策,解救我們出去。”
“唉,是啊!現在也只能把希望寄託在他們身上了。”陳老闆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說道。
餘寧聽完,連忙安慰他們道:“老爺,陳老闆!你們就放心吧,我相信太霄和純影肯定已經安全離開蘇陵城,成功把訊息傳遞給歐掌門了。至於徐福嘛,那就更不用擔心了,說不定他此刻已經成功易容成某個年輕小夥子,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城去了呢。接下來就看歐掌門他們如何行事了!”
眾人聽完,皆露出了輕鬆的笑容,原本緊張的神色,瞬間都變得輕鬆了下來。
徐賽春忙碌了一晚上,滿臉倦容,雙眼佈滿血絲,整個人彷彿被抽走了所有的精力,疲憊不堪。經陳老闆的提點,他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終於弄清楚了吳元雄與他交惡的緣由。
此時,他的臉上洋溢著信任的神情,就如同餘寧一樣,他堅信徐福、太霄和純影三人肯定都已成功脫險,並將訊息傳遞出去了。他在內心默默地告訴自己:“歐掌門和列青佳他們一定有足夠的能力來救我們出去。”
於是,他緩緩地躺在地上,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更加舒適,然後合上雙眼,不一會兒便安然睡去。他的鼾聲四起,在寂靜的房間裡迴盪著。
其他的人昨晚也沒怎麼休息,此刻他們的身體微微放鬆下來,臉上露出了些許安心的神色。他們紛紛躺下身來,閉上眼睛,逐漸進入了夢鄉。
卻說翠丘山這邊,盛安領著謝純影、文似錦,腳步匆匆地朝著蘇陵城的方向趕去,一心想著入城打聽訊息。
待他們抵達蘇陵城東北方一個三叉路口時,忽然一個年輕小夥子迎面走來,對著三人開口說道:“請問這位阿姨,還有兩位姑娘,翠丘山該怎麼走呀!”
謝純影和文似錦江湖閱歷尚淺,正欲開口回答。盛安眼疾手快,趕忙伸手製止,輕聲說道:“這位小兄弟,翠丘山山勢高聳,路途遙遠,道路更是崎嶇難行,不如由我們帶你走上一段路吧!”
年輕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