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吃飯多不好啊。沒想到杜微沒把我們往那兒帶,而是去了一個火鍋店。
這下雪天火鍋店真是熱鬧,我們等了一會兒才有位子。服務員帶著我們上了二樓,在靠窗的一個大桌前坐下。杜微點了兩個菜,就讓其他人來點,大家夥兒也沒跟他客氣,想吃什麼就點了什麼。
胖子跟我坐一起,看著對面的杜微跟我嘀咕:“這人還真有當小三的資質啊,長得就跟個公狐狸精似的。”
我嘆了一口氣,胖子肯定是不知道,杜微雖然像個玻璃美人,但是是壓崔冰的那個啊。
眾人吃了片刻,渾身就熱乎起來了,一個個脫馬甲的脫馬甲,脫毛衣的脫毛衣。杜微也把羊毛衫的袖子捲了起來。老實說,他那手臂可真是白,而且看起來很有力,不愧是整天飆車的。我就在心裡想,當時不知道江小賤有沒有和他打過架。這要是真打起來,江小賤必輸無疑啊。
我正看著他的時候,他電話就響了。他把手機掏出來,看了一眼,接了電話。電話那邊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他話說得特別少,就是嗯嗯啊啊了幾下,最後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他就笑了一下,說:“線給你牽了橋也給你搭了,你自己還辦不好,這能怪我?”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胖子在我耳邊嘿嘿幾聲,開口道:“怎麼老盯著人家看啊,看上人家了?”
我呸了一聲,轉頭對胖子道:“他那手機,看著真眼熟。”
胖子轉頭瞅了一眼,納悶兒地對我說:“這所有的iphone不都長得一樣嘛?”
“不!你錯了,由我江小健貼過手機屏保的手機,永遠是那麼的鶴立雞群!”我鄭重地對胖子說。
胖子一臉無語的表情,看著我:“這所有的手機屏保不是都一樣啊?江小賤你這也能認出來?”
我想起那時候展凌雲第一天是拿著他自己的手機讓我貼膜,第二天是拿了一堆舊手機。杜微的手機就是第二天拿過來的。
我說這展凌雲,那時候不會把認識的人手機都拿過來了吧。
難怪那堆舊手機,雖然是用過的,但是都是大牌手機。
我發現杜微這人還挺健談的,和成子那幫哥們都聊得來。就是屬於那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
結果飯吃了沒多久,他那手機又響了。成子就跟邊上打趣:“杜微,你這是惹了哪個妞了?瞧這給你催的。”
杜微笑了看了一眼手機,索性關機了。
飯吃到後頭,又讓人給加了啤酒,我酒量還不錯,就是個胖子真不行,喝喝就醉了。吃完了飯他們還嚷著要去續攤。我看胖子醉成這樣了,就不跟著他們起鬨了,扶著胖子打了個的送他回家。
把胖子送回家後,我就轉頭往酒店那兒走。這時候已經是大半夜了,這大雪已經停了,路上沒有一點行人蹤跡,白雪平平整整地鋪在街道上。我回過頭,就只能看見我的一行腳印,在昏黃的路燈底下散發著淡淡的雪光。
我正邊走邊想事情呢,就看見路邊坐著個醉漢,醉醺醺地靠著牆角,一邊咕嚕嚕喝酒一邊喃喃自語。我不由得盯著他多看了兩眼,這大雪天的,他倒在這兒那還不得凍死啊?
結果一看我就認出來了,這倒在地上正低聲咒罵的傢伙是崔冰!
我忙走上前,蹲在他跟前看著他。這傢伙還真是崔冰啊。他怎麼就倒在這兒了呢?
崔冰睜開一雙醉醺醺的眼睛看著我,打了個酒嗝,伸出一根手指頭,跟中風了似的顫巍巍地指著我,喃喃道:“杜,杜微……你個天殺的混蛋……”
嘿,這傢伙難道被杜微給甩了?
我忙推推他,開口道:“喂,你別躺在這兒啊,這大雪天能凍死人的。”
他一雙醉眼盯著我看了半晌,才喃喃道:“小健?”
“你還認得我啊?”
我正想開口罵他一頓呢,他忽然就抓住了我的胳膊,嗚嗚哭起來了:“小健,我被杜微那混蛋騙了……”
嗨,這可真是風水輪流轉,賤受輪流做啊,現在終於輪到崔冰哭了啊。這可真是人在做天在看哪!
我蹲在他面前,忍不住就吭哧吭哧笑起來了。笑完了,我站起身,一把把崔冰給拎起來,扶著他打算給他找個住的地方。胖子家這塊地方我還挺熟的,知道前頭有個小旅館,就是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營業。
我把人給扶到那兒,敲了敲門,幸而這時候前臺的姑娘還沒睡呢,過來打著呵欠給我開了門。
我訂了一間房,帶著崔冰上去了。崔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