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姓周的怎麼來鬧,怎麼都不能答應這門婚事,要不我寧願剪了頭髮去做姑子。”
圓圓聽了他們的話,皺皺眉,看著他們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倒是給我說清楚啊。”
“周長亭那個混賬,”餘清佑拿著摺扇用力的扇了幾下,又看了看曉玉,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糾結的道:“他把曉玉的……”
曉見哥哥糾結的樣子,翻了個白眼:“這有什麼好說不出口的,我來說就是……”
原來六月十五的那天早上,曉玉和往常一樣在鋪子裡幫忙,等到已時初,看到鋪子裡沒事了,就想起自己已經兩天沒去莊子上了,和二孃說了一聲,自己就去外面花了二十文,僱了有點面熟的騾車去莊子上。
現在,葡萄園那邊每天都有五六百個雞蛋,鴨蛋可以收,因此餘成剛和鎮上的幾家飯館都說好了,每天早上都送雞蛋過去;還有公雞或者母雞,鴨子按照他們的需要送,也是一筆收入。
曉玉想著今兒哥哥要從書院回來了,就準備自己親自去抓兩隻公雞回來給哥哥補補身子,而且她也喜歡撿雞蛋和鴨蛋。
葡萄莊子是在清平鎮最北面的小山坡,坐騾車也要將近兩盞茶的時間,那裡也是清平鎮的最偏僻的地方,除了莊稼沒有人煙。
今兒天氣熱,幹農活的人大都是一大清早就出來幹活,這個時候都扛著鋤頭回家了,等騾車快要到的時候,卻見前前面停了一輛馬車把路給攔住了,一個車伕正在那裡修理車輪。
這小路還是餘家自己修的,要不只能走人,不能過騾車。
哪怕現在修寬了,可是那馬車停在路中間,這邊騾車就過不去了。
騾車的車伕是個將近四十歲的老實人,停下騾車道:“餘姑娘,前面馬車壞了,我下去搭把手,把馬車挪邊上點。”
“好的,”曉玉也揭開簾子看了看,發現邊上的柳樹下站了個公子哥兒,金冠束髮,穿了身白色的圓領長袍,雖然個子不高,好在眉眼端正,不過抬著下巴很是矜持。
他邊上有個青衣小廝在那裡給他搖著紙扇,兩人的眼神都落在曉玉的身上。
兩個車伕一起用力,馬車的車廂往邊上挪了挪,騾車的大叔回來對曉玉道:“餘姑娘,那馬車一時半會修不好,那公子是飯館的小東家,也是要去你家在莊子上看雞鴨,問能不能順路帶他們一段路?”
曉玉聽到這話也沒起疑,畢竟自家養的雞鴨真的很多,也算是在清平鎮小有名,趕緊應下:“可以啊,讓他們上來吧。”
這鎮上男女大防並不嚴,她坐的又是載客的騾車,自然不會多想。
那小廝沒有上來,而是和車伕坐在一起說話,那公子上來坐下後,一雙不大的眼睛就上下打量著曉玉,隨即開口道謝:“多謝姑娘,聽說那邊的莊子都是你家的?”
曉玉謙虛的微微一笑:“公子太客氣了,為了餬口養了些雞鴨而已。”
外面的騾車又停下了,小廝的聲音似乎很詭異:“公子,車伕暈倒了。”
曉玉心裡一急:“是不是中暑了?”起身就要去掀簾子。
可是她坐在裡面,那公子坐在外面,此時他伸手用力一拉,就把曉玉拉在自己的懷裡,看著她笑了笑:“曉玉,我是特意來見你的。”
曉玉心裡一慌,警惕的看著他:“你們是什麼人?你想幹什麼?”
他的臉上早已沒了先前的矜持,而是嬉皮笑臉的道:“在下姓周,字長亭,很是仰慕小姐,願共結秦晉之好。”
曉玉這個時候就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手緊緊攥起,很想揍他;可是外面不僅有小廝,還有他的車伕,自己根本不是對手,她勉強一笑,故作害羞:“那公子就應該去我家提親才是。”
“去你家提親的人太多了,我就想著不如生米煮成熟飯,你說好不好?”周長亭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摟著她的柳腰,調笑:“只要你從了我,我保證二十八抬聘禮來娶你。”
曉玉知道自己動手沒有勝算,只能想法子脫身,故作羞澀的看著他:“周公子看著就不是平常人,我很願意跟隨公子。”
要是他今兒敢毀了自己的清白,自己就在洞房花燭夜弄死他。
“真乖。”周長亭也覺得這姑娘有眼光,仔細的打量她,見她彎彎的柳眉,她的眼仁很黑,顯得眼波明亮,雙眸嫵媚,上身穿著淡綠色的交領繡花小衫,下面是淺紅色的長裙,微微露出一點淺紅色的繡鞋,雖是小家碧玉,可也清新可人。
特別是自己能感覺到她纖細的腰,腰上的淺綠色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