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伯府,可是阮老夫人斟酌再三,還是自己帶著圓圓前來,至於阮芯怡發燒還沒好,就沒有一起過來。
她覺得自己可以私下打聽一下楚老夫人的意思,就算有什麼事,知道的人也不多,免得張揚出去,毀了圓圓的名聲。
再說老二媳婦覺得圓圓給世子做妾也無妨,自己可不願孫女為妾。
忠勇伯府的大門口,管事婆子帶著丫鬟早已經在候著,接過翠羽遞給她的禮單,笑吟吟的道:“老太太,三小姐,軟轎已經備好了,請。”
青呢小轎很快就來到了老夫人的福安堂,一色的紫檀木傢俱,汝窯賞瓶,寬敞大氣;裡面通了地龍,暖融融的還帶著淡淡的佛手香,很是怡人。
楚老夫人和楚二夫人都是有品級的,阮老夫人也和孫女一起行禮問安:“見過老夫人,見過二夫人。”
“快請坐,”楚老夫人話音才落,楚二夫人就親自扶著阮老夫人坐在鋪了灰鼠皮的圈椅上,眉眼帶笑,爽朗又豔麗:“又沒有外人,老夫人和三小姐不必如此多禮。”
俏麗的丫鬟端上茶水後,就退到一邊,安靜的站著。
楚老夫人臉上帶笑平靜無波,眼神卻看著圓圓,見她在自己的眼神下沒有驚慌失措,鎮定自若的坐在那,心裡就有了幾分滿意,收斂了氣勢,和氣的道:“我昨兒聽到阿睿回來說起喬大公子事,說起來都是誤會,我已經讓明睿和喬大公子說過,他不會再去搗亂,倒是委屈了你們。”
阮老夫人一聽這話鬆了口氣:“多謝老夫人,讓您費心了。”
“這本來就是因為我府上出了亂子,這才讓你們受驚。”楚老夫人也很和氣:“我也閒著沒事,樂的有人來陪我說說話,今兒你們可要留下來用午飯。”
這個時候,簾子被掀起,進來了兩個俏麗的小姐,一個披著孔雀紋的大紅羽緞披風,鵝蛋臉上眉眼清秀;還有一個披著朱團紅鑲寬邊的披風,瓜子臉上桃花眼更添嬌媚,眉眼格外精緻。
這爹孃都好看,想要生出難看的孩子機率很低,一般來說,納妾納色,庶女又格外嬌媚。
兩個姑娘行雲流水一般福身請安:“祖母,娘。”
楚二夫人眉眼帶笑的應了一聲,又嗔了女兒一眼:“還不給阮老夫人請安,這是阮家三小姐,你們年紀相仿,也該好好親近才是。”
大家各自見禮後,又寒暄了幾句,楚芝晴就站不住了,笑著撒嬌:“娘,我想去暖房給祖母和娘摘花。”
“你啊,肯定是自己想去玩,偏偏拿我們做藉口。”楚二夫人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很是嬌寵,嗔了她一眼,你和離歌帶著阮三小姐去走走,挑兩盆好看的花送給三小姐。”
圓圓其實一點也不想離開祖母,她總覺得這忠勇伯府不是善地,唯恐自己落入陷阱之中,乾脆裝羞澀,低低的道:“多謝二夫人,我就不去了,留下陪祖母。”
楚離歌自幼看嫡母的眼色長大,此時趕緊去扶圓圓,柔聲細語的道:“三小姐,一回生二回熟,你就和我們去走走吧。”
阮老夫人也想打探一下二兒媳說的事,看著圓圓道:“就是,你們小姑娘出去走走。”
既然這樣說了,圓圓也無法推辭,順勢起身告辭,被兩位小姐夾在中間,聽著她們的嬌聲軟語走出去。
今兒來拜訪,為防萬一,她就乾脆帶著繡春和初夏過來,也算給自己多點安全感。
這邊離花房有點遠,婆子們準備了軟轎,圓圓坐在軟轎上,總覺得心裡不安;掀開一點簾子,看著邊上的繡春和初夏緊緊跟著,覺得自己想多了。
這軟轎是內院用的,很是小巧,裡面還放著一個銅暖爐,散發著熱氣和淡淡的茉莉薰香。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軟轎才停下,圓圓跟著她們進去,見花房裡通了地龍,香氣宜人,奼紫嫣紅的牡丹,還有菊花,茶花,紫茉莉,玉簪花,六月雪,晚香玉等等,百花盛開的如同春天。
楚芝晴似乎很喜歡花,進去把披風解下遞給邊上的丫鬟,就問邊上侍弄花草的婆子:“我要的蘭花怎麼樣了,過兩天我要送人的。”
婆子對嫡出的小姐自然是格外殷勤,躬身諂媚的笑:“小姐您去瞧瞧,就在裡面。”
離歌看見她們往裡面走,才靠近圓圓低聲笑著道:“你可別怨晴兒怠慢了,晴兒未來的婆婆喜歡蘭花,過幾天是她的生辰,這蘭花是要當賀禮的。”
又看著她笑,顯得很是熱情:“你隨便看看,有喜歡的就讓丫鬟拿到那邊,等下帶走就是。”
婆子還在邊上放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