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箏箏看著他矜持的笑了笑:“於二爺,要是他有什麼不是的地方,我給你賠罪。”
於景誠被她說的哇哇叫:“劉妃您這不是寒磣我嗎?我說的是真的,他當初在清平鎮不僅讓護衛打人,害的人家停業,還在那大喊,說他是宣武將軍劉勇的兒子,劉妃娘娘的親弟弟,還說我以下犯上,要把我關進大牢。
你們都不知道當時外面有多少看熱鬧的人,都說劉妃你這有身孕了,你弟弟才能這麼囂張,憑著還沒出世的孩子耀武揚威。”
劉箏箏心裡一緊,臉色一變,起身就跪下請罪:“皇上明鑑,臣妾不敢,臣妾真的不知道子敬如此大不敬。”
其實她是真的沒料到於景誠什麼話都敢在皇上面前說,沒想到明明是自己弟弟捱揍,到頭來卻是他名正言順的告狀,自己要是不扳回這一局,以後還有什麼臉面。
她眼裡帶淚,要落不落的看著皇上,一臉的祈求:“皇上,子敬是真的喜歡那餘家四姑娘,這才想納她為妾,這只是他少年風流而已。
再說子敬身邊並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平時也是潔身自好,身邊只有兩個好幾年前的通房,弟妹也沒了,這要納個妾,卻被餘家的姑娘害的子嗣艱難。
皇上,您可要替子敬做主啊。”
劉箏箏都起身跪下,莊氏他們四個自然不敢坐在,都很麻溜的跪在地上。
此時,跟著劉箏箏說了聲“請皇上做主。”
皇上早就讓暗衛查仔細了,自然知道這件事於景誠沒有說錯,不過,劉勇沒有進京起,就和太子走的近,進京後也有往來。
莊氏更是想讓她的小女嫁到皇后的孃家侄子,這讓他心裡很不爽,這自然要藉機敲打一二。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宮女太監的請安聲“皇后娘娘千安。”
看著一身鳳袍,雍容端莊的皇后扶著宮女的手進來,皇上的心裡更是不愉,要不是楚明睿他們查的仔細,自己還真不知道皇后收攏了這麼多人。
皇后對著皇上一福身:“皇上您也在,本宮湊巧路過,想著看看劉妃肚子裡的孩子,這才過來,沒有打攪你們吧?”
邊上的人都對皇后行禮,劉子敬跪在地上苦中作樂的想:跪著也不比坐著難受,自己反正已經跪在地上了,再來太子或者皇子也不用特意行禮了。
見鬼的,下次再也不要來皇宮了,這裡簡直不是人待著地方。
倒黴催的孩子,現在是真的知道自己在京城啥也不是。
皇上很平和的道:“說什麼打攪,來坐這,這裡景誠和劉妃的兄弟讓朕評理呢,正好你也來聽聽這事,免得朕忍不住想要揍景誠這個混賬。”
“是嗎?”皇后坐在皇上邊上的椅子上,氣度雍容的微笑,渾身都是母儀天下的氣度,讓人不敢輕忽:“你們都起來坐著說話,景誠,你說說這是怎麼了。”
於景誠很自然的又把事情說了一遍,嬉皮笑臉的道:“這事不管怎麼著,反正我仗義助人是沒錯的,要不是劉公子,人家可能躲到阮三小姐這邊嗎?皇上,皇后,你們就應該賞我。”
“你啊,就仗著皇上的另眼相看亂折騰。”皇后說完後,看著皇上笑了笑:“既然事關餘家姑娘,還有楚世子未過門的媳婦,那不如讓阮小姐和她們進宮?”
皇上把玩著手裡的把件,平靜無波的看了他們一眼,卻讓人膽戰心驚,他淡淡的道:“也好,朕記得明睿要大婚了,就當是提早見見是什麼樣的小姐,才能配的上明睿,去傳旨。”
“是。”
阮家,圓圓自從盯梢的人給繡春回話,說是劉家的人除了劉將軍都進宮了,心裡不知怎麼的就不安了起來。
等到丫丫衝了進來,慌張的喊:“小姐,嬤嬤,快,前面有聖旨來了,宣您和餘家的兩位小姐去,去接旨。”
滿屋子的丫鬟都驚呆了,只有葛嬤嬤和圓圓相視一眼。
圓圓也有點懵了,沒想自己這猜的還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如意平時沉穩,這個時候也慌了,驚慌失措的道:“快,小姐你們快換衣裳。”
“不用了,”倒是葛嬤嬤面上一派平靜,沉穩的道:“來不及了,這樣也沒事,進宮的禮儀我已經教過你們,你們安心去吧。”
圓圓心裡抖了抖,總覺得她說的這句話,原話應該是“你們安心的去送死吧。”
她招呼兩個妹妹一起和自己走,在門口回過頭,對著葛嬤嬤哭喪著臉道:“嬤嬤,你趕緊讓世子進宮瞧瞧我,到時候我的底氣也好足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