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吼一聲,兩個士兵被他硬生生提了起來,掄向正舉著刀向他砍來的另外幾個士兵。
那幾個衝出人群的年輕漢子此時已被警戒計程車兵圍在了中間,他們赤手空拳面對數倍於己的敵人毫無懼色,雙拳緊攥,怒目而視。
那幾個老人見到這種情況,哭天喊地,就往裡面衝。
“殺吧!殺吧!把我們也殺掉吧,反正我們也不想活了。”
“幫幫他們吧,幫幫這幾位可憐的老人吧。”有人帶著泣聲叫了起來,又有十多個人奮不顧身衝向正在激鬥成一團的人群,和官兵打到了一處。
“打死他們,打死這些吃人的野獸,我們跟他們拼了。”無數的喊叫聲匯作了一處。
卡巴巴、卡巴巴,天上驚雷震天動地,看來連上天都震怒了。
幾乎所有在場的人,不分男女老幼都動作起來,匯成了一股勢不可擋的洪流,湧向了士兵們,湧向了官員。沒有兵器,用手抓,用腳踢,用牙咬,全身都於此刻化成了武器。每一個士兵都被數十倍於已的人圍住,衣服被撕碎,臉被抓爛,渾身血跡斑斑,倒地後,被人你一腳我一腳踐踏,哪裡還有命在。
黑衣大漢拿著搶過的刀,將最後一名士兵的腦袋砍下。仰天一聲大吼:“蒼天那,你終於睜眼了!”他的喊聲充滿了長久悲憤壓抑之後的爆發,滾滾不絕,震耳的雷聲、驚天動地喊叫聲竟是壓之不住,長久不絕,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鄉親們,一不作,二不休,事情既然做下了,索性端了衙門,踹了軍營,衝啊!”熱血湧動之下,沒有幾個人還能保持理智,只要有人帶頭,指引方向,這股巨大的洪流足可沖毀一切。
佑宗元年,昭寧府發生民變,府尹全家被殺,若不是有人阻止,恐怕連府尹衙門都要化作灰燼。城內駐紮的五千官兵在越聚越大的人流面前,面對著紅了眼的撲天蓋地的普通老百姓,面對大營中無端燒起的大火,心驚肉跳之下,腳無力,腿抽筋,在營門被衝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