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閃,將客玉涵抱在懷裡。他逼真的表情偽裝得十足,客玉涵沒有絲毫防備。以他現時的身手,即便他明著來,客玉涵又怎能躲過他這快如電閃的一抱。
嘴唇狠狠親下,心中熱血如沸,直到客玉涵快喘不過氣,雙唇才戀戀不捨的分開,“今晚,我要好好犒勞你一番,作為我對你的獎勵。”凌雲飛將媚眼如絲的客玉涵順手一拋,客玉涵的身子不差分毫地躺在了床中間,凌雲飛的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重重拋起,輕輕落下,宛如用雙手把客玉涵放到床上一般。
“大哥,你……”客玉涵的話還未說完,凌雲飛的身子已跟蹤而至,壓在了她的身上,大嘴緊跟著罩下,將她的半截話語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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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看到一大片樹林,綠葉繁茂,蔭蔭如蓋,遠非中州蕭條的景象可比,一路上之,眼中所見盡是黑白石頭、黃色的土地,此時驀然見到盎然的生機,心中湧起長久以來從未出現過的震撼,深深的感動充斥心田。在綠葉的縫隙中,隱隱的紅簷碧瓦竟是遮擋不住,撲入了眼簾。甫進入林中,一股清涼的氣息撲面而來,似乎帶著一縷縷溼潤,柔柔地撫上臉龐,彷彿無數個水的精靈浸入全身各處,將身體中一個個微小的火團撲滅。這種感覺竟比燥熱難耐之時,浸入冰涼的水,還要舒爽愜意。
出了樹林,首先展現在眼前的是足足有三丈高的圍牆,牆上均布門樓、城垛。再往下一道寬寬的護城河攔在眼前,上架一座浮橋。看這架勢,哪裡象是一戶人家,分明是一座小城嗎。橋頭兩側,每面站著四人,身裝簇新的紅袍,衣襟上彆著碗口大小的紅花,個個春風滿面。
凌雲飛心中一動,暗暗道:“好大的氣派!在城外迎接客人就派了八人,若是到了裡面,還真不敢想象其中的情形。此等場面,料想比之王候也差不到哪裡去。”
看到凌雲飛一行人,為首的一人明顯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訝色,他小跑上前,將上身彎到與地面平行,右手撫胸,恭恭敬敬說道:“貴客從何而來?有請貼嗎?”
奚蹟言微微一笑,淡淡道:“我從天南來,姓奚,與你的主人是多年的老朋友了,煩請你通報一聲。”
那人忍不住“啊!”了一聲,臉上瞬間湧現一抹紅潮,兩眼瞪得如銅鈴大小,楞愣地看著奚蹟言,嘴巴張得大大的,宛如塞進了一塊石頭,閉攏不上。
過了半天,他才回過神來,狠狠抽了自己兩個嘴巴,結結巴巴地問道:“您……難道……難道就是……天南之仙,奚老祖宗。”
“撲哧”一下,客玉涵笑出了聲,她向奚蹟言吐了吐舌頭,調皮一笑,道:“奚伯伯,您好大的輩份,這回我可沾你的光了,若您是他的老祖宗,我豈不是成了他的祖宗了?”
“不許胡鬧!”凌雲飛扯了扯客玉涵的衣袖,狠狠瞪了她一眼。
哪知那人似乎根本沒有在意客玉涵的話,扭過頭,招呼一聲,“你們沒長耳朵嗎,奚老祖宗來了,還不快來磕頭!”他竟然撲通一聲跪到地上,磕頭不止,另外七個人連忙跑了過來,一齊跪倒,磕頭如蒜。
見到這等奇異的場面,客玉涵再也笑不出,呆呆愣住。凌雲飛也是心頭震動,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奚蹟言在這裡會有如此大的名頭,更沒有想到這些人會如此尊敬於他。他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一個人到底對別人施出了多大的恩德,才能獲得這樣的地位。
“好了!你們幾個起來吧。”八個人跪在地上,連大氣也敢不出,聽到奚蹟言的話,如奉綸音,紛紛爬起,不過腰卻還都是彎著的。
“您老人家在此稍等,奴才這就前去稟告主人。”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奚蹟言擺擺手,徑自向前行去。
“萬萬不可,若是讓主人知道奴才對您如此失禮,非砍了奴才的腦袋不可,老祖宗求求您了,您就讓奴才前去稟報吧。”他連滾帶爬追上奚蹟言,雙手伸出,想要去抱奚蹟言的腿,伸到一半,才想起這位老祖宗是碰不得的,連忙停住,雙手就這麼伸著,哭喪著臉,臉上全是哀哀懇求之色。
“那你就去吧。”奚蹟言面無表情,淡淡道。
“謝謝你老人家!”那人一臉狂喜,連磕幾個頭,站起身子,一溜煙竄了出去,或許是怕奚蹟言反悔,他就象一隻被人狂追不捨的兔子,跑得飛快。
過不多時,三聲炮響,正門大開,遠遠看到一位一身紅衣的老者當先從城門走了出來,他的身後跟著一大群人。此人身長不是很高,一張方臉,面如重棗,鼻樑高聳,嘴巴很大,頜下尺許長髯。凌雲飛再仔細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