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紅姑微微笑道:“那紅兒不敢,實際上……”
金掌櫃的突然一嘆說道:“紅姑,你哪兒知道,二叔是不得不硬起心兒啊?我要不硬起心兒逼他走,咱們遲早會落在人家手裡!”
姑娘紅姑揚了揚眉,道:“二叔,不是紅兒不知天高地厚,恐怕沒那麼容易!”
金掌櫃的搖頭嘆道:“紅姑,你哪裡知道外邊兒……”
姑娘紅姑道:“二叔,紅兒知道,昨兒個小翠到東院去,恰好碰到兩個侍衛營裡的人,聽他們說他們已接到了命令,二叔,那充其量也不過是侍衛營的人!”
金掌櫃的搖頭道:“不是那回事兒,紅姑,侍衛營的人並不足慮,可怕的是今兒個客棧裡來了個神秘的陌生客……”
紅姑“哦!”地一聲,道:“二叔,是怎麼回事兒?”
金掌櫃的接著把關山月描述了一遍!
聽畢,紅姑驚愕地揚眉說道:“二叔,我不相信您在他手下走不完三招!”
金掌櫃的嘆道:“丫頭,二叔還會無故地向自己這張老臉上抹灰?”
紅姑嬌靨神色一變,道:“這麼說來,是真的了,這是誰有這麼高的身手……”目光一凝,接道:“二叔,您怎麼沒有摸清他的來路?”
金掌櫃的搖頭說道:“要摸清了還說什麼,此人心智之高,經驗之老到,令人歎服,二叔闖了半輩子江湖,此人卻是二叔生平僅見……”
紅姑娘道:“二叔,這姓關的多大年紀?”
金掌櫃的道:“不過廿來歲,十足的後生!”
“才廿來歲?”紅姑失聲呼道:“那會有什麼經驗?便是他自小練武……”
金掌櫃的道:“也許他是哪位異人門下!”
紅姑皺了皺柳眉,道:“這會是誰……”
憋了半天的英挺漢子,這時突然冷哼一聲,道:“誰?那還用問?準又是個六扇門裡的鷹犬,待會兒我找他去,看看他憑什麼管閒事,到底有什麼驚人之處!”
敢情,金掌櫃的一番描述,激起了這位血氣方剛年輕人的好勝之心,他臉色一變,方待叱喝!
只聽一聲朗笑聲自外間堂屋裡:“閣下,不敢勞動大駕,我自己送上門來了!”
廂房裡這老少三人大驚失色,英挺漢子勃然色變,霍地躍起,便要探腰,金掌櫃的一把按住了他,揚聲說道:“是關爺麼,容老朽恭迎!”
說著,向兩人一施眼色,站起來行了出去!
他那掀簾出門,西廂房裡同聲閃出小翠,但是她一出門兒便怔住了,金掌櫃的忙向她擺手說道:“小翠,這兒沒你的事兒,進屋去!”
小翠遲疑著應了一聲,轉身回了房!
金掌櫃的隨又背手卓立,面含微笑的向關山月一拱,冷冷說道:“老朽沒想到關爺聲東擊西跟了來,有失遠迎,當須恕罪!”這話,當然他話裡有話!
關山月未在意,瀟灑地還了一禮,道:“豈敢,關山月來得唐突,掌櫃的海涵!”
金掌櫃的道:“關爺,門兒是拴著的,關爺由何處進來的?”
這一問,也夠令人難堪的!
關山月面不改色,微笑依舊,道:“掌櫃的,江湖人都有一身高來高去的本領……”
金掌櫃的冷笑著說道:“這麼說,關爺是由牆上翻過來的?”
關山月泰然說道:“不錯,請掌櫃的恕我跨越之罪!”
金掌櫃的道:“豈敢,關爺翻牆夜入人宅,不知有何教言?”
關山月笑道:“掌櫃的,這似乎不該叫翻堵夜入人宅!”
金掌櫃的冷然說道:“老朽想不出還有什麼適當辭句!”
關山月笑了笑,道:“掌櫃的莫要忘了,飛賊擾亂京畿,危及內城王府,人人得而擒之,這也是大功一件,有好重的一筆賞賜!”
金掌櫃的臉色一變,道:“這麼說,關爺是來拿飛賊的?”
關山月點頭說道:“當然,要不然我哪來大膽敢深夜翻牆入人宅?”
金掌櫃的冷冷一笑,道:“老朽原以為關爺是位江湖豪客,武林奇士,如今看來老朽是走了眼,也枉闖了半輩子江湖!”
“本來是!”關山月笑道:“掌櫃的闖了半輩子江湖,焉能不知道這句話?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何況掌櫃至今連我這個人也沒摸透,當然更談不上知心了!”
金掌櫃的老臉一紅,道:“這麼說,關爺是貪圖那大功重賞,還有跟著來的榮華富貴,今夜是勢必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