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月道:“大人認為這件案子也是這樣麼?”
魚殼道:“這話我不敢說,但不能說沒有可能。”
關山月淡然一笑,道:“倘若這件案子裡的贓物,是別人栽的話,卑職的辦事能力就太差了,恐怕只有引咎辭職……”
魚殼一擺手,道:“關領班,便是殺幾個江湖草莽,也不至於讓關領班引咎辭職,不過,事實上我提婁四出來問過,以我看,他無辜的成份居多!”
關山月道:“大人指教!”
魚殼微微一笑,道:“郭大俠不是外人,關領班又是吃糧拿俸的官家的人,有些話說說也無妨,我告訴關領班,婁四是‘京華武術館’的人,而‘京華武術館’又是‘東宮’二阿哥開設,用以延攬天下武林英才的,也就是說,婁四是‘東宮’二阿哥的人……”
他竟然抖開了,必有後著!
關山月暗暗提高了警惕,道:“大人,這是婁四自己說的?”
魚殼道:“不錯!”
關山月笑了笑,道:“大人該知道,這是誣攀,而且居心叵測,等於害了‘東宮’二阿哥!”
魚殼微微一笑,道:“恐怕關領班還不知道,二阿哥也承認了,至於後者,倘若婁四無辜,那不但不會害了二阿哥,反之對二阿哥卻有莫大的奸處!”
關山月著實地大出意料,“哦!”地一聲道:“怎麼?二阿哥也承認婁四是‘東宮’的人?”
魚殼一點頭,道:“不錯,事實上婁四確是‘東宮’的人!”
關山月目光一凝,道:“大人該是根據這一點,指婁四無辜?”
魚殼點頭說道:“不錯,論起來二阿哥要尊康親王一聲,他怎會派人劫擄海珠格格?這該絕不可能,同時,‘京華武館’在不久之前深夜被挑,婁四躲在外城又被人以涉嫌劫擄海珠格格罪名緝獲,把這兩件事連貫起來,很容易讓人認為這是有人蓄意打擊二阿哥的一套陰謀……”
關山月心神震動,揚眉說道:“大人的意思是說……”
魚殼微微一笑,道:“關領班,我剛說過,你我都出身武林,可以說是都在武林中打過無數滾的人,關領班高明,魚殼自信也不差,關領班是不是四阿哥的人,你我肚子裡都明白,至於我剛才的分析對不對,我以為你我心裡也都清楚,如今我願意把話挑明,只此一次,下次還請關領斑看魚殼薄面!”
好厲害,郭玉龍為之動容,關山月為之震驚!
不過,關山月究竟超人,他很鎮定,淡然一笑,道:“大人的話令卑職不敢置辯,只是海珠格格的飾物……”
魚殼微微一笑,道:“關領班,憑你我這等身手,進康親王府弄點東西出來,該算不得難事!”
關山月淡淡一笑,道:“大人,這話要讓雍王爺聽見……”
魚殼微笑說道:“關領班,假如我把這話稟報‘東宮’二阿哥,那後果將更不堪設想!”
關山月笑了笑,道:“大人假如有這意思,卑職不敢阻攔。”
魚殼捋著鬍子,含笑說道:“關領班,事實上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把這件事稟報給二阿哥知道,關領班該知道,我本該馬上稟報二阿哥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等我見過關領班之後再行稟報,該也不算遲?”
關山月淡然一笑,道:“大人認為什麼時候稟報較為恰當,就請什麼時候稟報!”
顯然,魚殼是步步進逼,句句威脅。
而關山月是毫不在乎,不吃他那一套!
魚殼聽完了話後,微微一笑,忽轉話鋒:“關領班,現在我想跟你談談另兩件案子!”
也許他是沒轍了,只好轉移話鋒了。
關山月道:“大人,卑職剛才說過,另兩件案子由於卑職能鮮力薄,沒有參與偵辦……”
魚殼點了點頭,道:“這個我知道,但談談何妨,久仰關領班高明,我說出來,也好讓關領班聽聽我的判斷是否正確?”
“不敢!”關山月道:“如果大人一定要說,卑職只有洗耳恭聽。”
魚殼哈哈一笑,道:“關領班客氣了,關領班,這三件案子發生在同一天夜裡,論巧,世上有這麼個巧法,也沒有這種巧事,所以我認為這三件案子乍看是三個人做的,其實它卻是一個人的傑作,關領班以為如何?”
關山月道:“大人高見,卑職不敢置喙!”
魚殼道:“關領班客氣,聽他們說,在親貴被刺,昭仁被救的當時,整個內城與大內禁苑‘紫禁城’裡,根本沒人知道,直到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