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郡王道:“什麼才是上策?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關山月道:“難道王爺時時處處都得依賴人麼?”
雍郡王臉一紅,嘆道:“本來不是,可是自你來後,我總覺得事事得問計於你!”
關山月道:“王爺,我深感榮寵,也感激看重,只是,您自己若從此沒了主見,那可就糟了!”
雍郡王道:“那也沒什麼,反正你在‘侍衛營’,我一有難的事兒,馬上可以把你找來!”
關山月搖頭說道:“王爺.那不是辦法,您絕不能失去自己的主見!”
雍郡王面泛詫異地凝目說道:“小關,你跟別人不一樣?別人都希望我失卻主見,事事依賴他,而你卻勸我要自己……”
關山月淡然一笑,道:“王爺,我一不徵名,二不逐利!”
雍郡王道:“瞧你這麼一說,我左右全成了徵名逐利的人了!”
關山月打著哈哈大笑道:“王爺,您可別這麼說,萬一這話傳出去,您的左右就要恨我入骨,視我如眼中之釘了!”
雍郡王也笑了,笑著,他道:“小關,玩笑歸玩笑,如今說正經的,你今天到我這兒來,該不會專程為看我來的!”
關山月道:“我來給王爺請個安,同時謝謝王爺對我的安排!”
雍郡王凝目問道:“就這麼,小關?”
關山月道:“難道您認為不夠?”
雍郡王一搖頭,輕輕嘆了口氣,道:“說真的,小關,也許我這個人性子急,太過貪心,我並不希望你只來給我請什麼安,我卻希望你每次到這兒來,都能帶給我點實際的東西……”
關山月道:“王爺,譬如……”
雍郡王道:“訊息,策略!”
關山月道:“王爺,那是您左右智囊謀士的事,我只管……”
雍郡王一擺手攔住了關山月話頭,道:“小關,別耍賴,你以為我要你是幹什麼的?只管行動?沒那一說,我讓你一身兼數職!”
關山月笑了,道:“那麼,王爺,我不敢再賣關子,更不敢再耍賴,今天我就為您帶來了最實際的東西!”
雍郡王兩眼一睜,忙道:“什麼,快說!”
關山月緩緩說道:“王爺,訊息與策略,您要的不就是這兩樣麼?”
雍郡王道:“這個我知道,但是到底是什麼訊息,什麼策略,你倒是快說呀?”
關山月笑了笑,道:“王爺,凡事不可操之過急……”
雍郡王直翻眼,沒說話!
關山月沉吟了一下,接道:“王爺,您這趟進宮,難到沒聽到任何訊息?”
“有啊!”雍郡王道:“皇上南巡,太子監國……”
關山月道:“這不算什麼,還有麼?”
雍郡王想了想,突然猛擊一掌,道:“有,我想起來了,你瞧瞧,只因為老二監國,卻把我給氣糊塗了,真是,要不是你提……”
“王爺,恕我插句話!”關山月道:“氣能令人智昏,像您這麼一個人,應該不動聲色!”
雍郡王沒再說話,他接著說道:“我聽來了這件大訊息,囚禁在‘團城’下水牢裡的前明昭仁公主昨夜被人救走了,哈郡王被刺了,康親王的海珠格格失蹤了,你指的是這幾件訊息麼?”
關山月點頭說道:“是的,王爺!”
雍郡王道:“這三件訊息怎麼佯?”
關山月道:“這就是我為您帶來的訊息!”
“天!”雍郡王身形往椅背上一仰,叫道:“我還當你給我帶來了什麼好訊息呢,原來卻是這兩件不關我痛癢的……”
關山月截口說道:“誰說不關王爺痛癢?”
雍郡王霍地坐前,凝目說道:“我說的,難道不對?”
關山月搖頭一笑,道:“我不知王爺是真的被氣昏,還是明知故問裝糊塗……”
雍郡王沒接話,關山月接著說道:“王爺,前兩件,在朝廷來說,是大事,但確實絲毫不關您的痛癢,可是這後一件大大地有利用價值了!”
雍郡王似乎沒多大興趣,淡淡說道:“怎麼說,小關?”
關山月笑了笑,道:“我請教那‘翻天鷂子’是哪兒的人,又是誰的人?”
雍郡王愕然說道:“小關,‘翻天鷂子’是誰?”
關山月搖頭說道:“王爺何其健忘,就是那夜闖‘康親王’府,如今已被砍了的飛賊呀!”
雍郡王“哦!”地一聲,笑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