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掌櫃道:“他說他是聽趙九稟報,唯恐冤枉了好人,得罪了江湖朋友,所以急忙趕來化解誤會!”
“是嘍!”關山月道:“既如此,他有理由躲一會兒出來麼?”
金掌櫃的一怔,良久始道:“那麼關爺以為……”
關山月道:“請掌櫃的再聽我說兩句,然後咱們再下斷……”
話鋒微頓,接道:“掌櫃的送那兩個走後,他一味虛情假意跟我套交情,而且千方百計地試探我是不是那個飛賊,要換個江湖歷練差一點的,準把他當成熱心腸而且是義薄雲天的好人,可惜,我也在江湖闖過多少年了……”
金掌櫃的截口說道:“那麼,關爺是以為他……”
關山月搖頭說道:“那兩個該像是替他探路的,硬的這條路行不通,他及時出來打圓場,充好人再用軟的!”
金掌櫃的搖頭說道:“老朽簡直不敢相信……”
關山月道:“我只說很像,也未敢斷言。”
金掌櫃的道:“事關重大,關爺這第一問,恕老朽知道的不多,沒辦法作答,請說說那第二問!”
關山月笑了笑,道:“第二問就是關於那飛賊了!”
金掌櫃的道:“飛賊怎麼樣?”
關山月目光凝注,道:“我請問那掌櫃的,飛賊究竟是哪一路的英雄……”
金掌櫃的忙搖頭說道:“關爺,這第二問恕老朽也難以作答!”
關山月道:“掌櫃的是不知道還是不願說?”
金掌櫃的道:“老朽是不知道!”
關山月微笑說道:“掌櫃的,不會吧,你掌櫃的隱於‘北京城’這麼久,所以隱居‘北京城’的原因,當不會是偌大的南七省無處容身,而該另有原因,別有用心,既如此‘北京城’裡鬧飛賊,這麼大的事,你掌櫃的會不知道?”
靜聽之餘,金掌櫃的臉色連變,及至關山月把話說完,他剎時間恢復平靜,搖頭說道:“關爺,你弄錯了,老朽自退出南七省武林,來這兒改行經商以來,從沒有再跟江湖朋友來往過,可以說是完全跟江湖斷絕了關係,再說,如若老朽知道那飛賊是哪一路的英雄,怎會見趙九離去後,跑來警告關爺?”
關山月搖頭說道:“掌櫃的,恕我直言,那該是掌櫃的為掩飾自己的一套手法!”
金掌櫃的雙眉微揚,道:“老朽句句實言,關爺不信,老朽莫可奈何!”
關山月斂去笑容,道:“掌櫃的,關山月沒有惡意,我只是……”
金掌櫃的淡淡說道:“老朽深信關爺沒有惡意,無如,老朽確實不知道!”
關山月眉鋒一皺,但旋即展眉笑道:“難怪掌櫃的不肯說,誰叫我未把真姓名示人,讓人摸不清我的底細?好吧,就算掌櫃的不知道吧……”頓了頓揚眉接道:“掌櫃的,藥買來了麼?”
金掌櫃的道:“老朽已命人去了,該快回來了!”
關山月點頭說道:“那全交給掌櫃的了,待會兒查長老醒來若是嚷餓,掌櫃的不妨熬點兒小米稀飯給他喝喝,但別太多!”
金掌櫃的欠身說道:“多謝關爺,老朽省得!”
關山月點了點頭,張口欲言,但忽又一嘆說道:“掌櫃的,由一切看,至少你該相信我不是他們一路人……”
金掌櫃的道:“關爺,老朽深信不疑,無如老朽確實不知道!”
仍是那句話,關山月一搖頭,站了起來,道:“好吧,今後我絕口不談此事,掌櫃的,我要出去一趟……”
金掌櫃的跟著站了起來,道:“太晚了,關爺要到哪兒去?”
關山月道:“‘北京城’臥龍藏虎,尤其是天橋,我打算到那兒逛逛去!”
金掌櫃的道:“大冷天裡,雪積盈尺,恐怕遠不如往日熱鬧!”
“不要緊!”關山月搖頭說道:“一兩天就要走了,不知還有沒有空,去去總比沒去強,回去之後要說到了‘北京城’沒去過‘天橋’,豈不讓人笑話!”說著,他舉步行了出去!
金掌櫃的跟出了門,隨手帶上了門,道:“老朽也該到櫃檯去看看了!”
於是,兩個並肩行向前院!
經櫃檯,關山月沒有再停留,揹著手出門而去!
關山月剛走,金掌櫃的一個箭步到了門邊,由那棉布簾縫隙向外看,不錯,大街上關山月是向“天橋”方向走去!
他笑了,但旋即,他斂去笑容,略一沉吟,向著那瘦小店夥道:“照顧點兒,我出去一趟!”說完了話,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