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望關山月臉色,目光一轉,笑道:“兄弟,你這是開玩笑,存心嚇我,是麼?我說嘛,自己弟兄,怎麼會?說什麼兄弟你也不會要你老哥哥……”
關山月揚眉說道:“誰說的?”
那老頭兒一哆嗦,又白了臉,剛要再說。
關山月一笑說道:“老哥哥,不讓我告狀也行,咱們談條件,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老哥哥也什麼都不知道,明白麼?”
那老頭兒忙嘿嘿賠笑,一顆頭點得像舂米,道:“行,行,行,那還能不行,兄弟你說一句還不就是一句?兄弟,可是真的,咱們就這麼說定了……”
“還有!”關山月道:“你老哥哥既知道了,我如今就索性在你老哥哥面前報個備,從今兒個起,無論是誰,他要敢碰紅姑娘一指頭,或者想進那兩扇窄門兒一步,別說我姓關的翻臉無情不認人!”
望著關山月那目中冷電一般的威稜,還有那滿臉的煞氣,就像一股子冷風灌進了那老頭兒的衣領,冷得他機伶一顫,他忙點頭說道:“兄弟,那還有說的?當然,當然,別說你,就是你老哥哥我,不知道便罷,知道了我也要剁了他那隻手,打斷他兩條腿不可!”
關山月唇邊泛起了一絲笑意,道:“老哥哥,我謝了,就這麼辦!”
那老頭兒忙道:“自己弟兄哪來這一套?還謝個什麼勁兒……”
目光一轉,賠上一臉諂笑,接道:“說真的,兄弟,夜長夢多,為免日後麻煩,乾脆揀個日子把她接出去,這事包在你老哥哥身上……”
關山月一搖頭,淡淡笑道:“老哥哥,談娶嫁那還早,再說,女人心,海底針,她要不變怎麼也不會變,她要是會變,你就是打個鐵鏈子,把她鎖起來那也沒有用!”
那老頭兒一拍大腿,叫道:“對,對,對極了,行,兄弟,對娘兒們,看來你比老哥哥我還內行,說正經的,你是什麼時候……”
關山月道:“老哥哥,別老站在這兒,咱們邊走邊談,行麼?”
“行!”那老頭兒一點頭,道:“走,咱們先到館裡去!”
說著,兩個人並肩往衚衕兒口去!
走沒幾步,那老頭兒開了腔,道:“兄弟,可以說了吧!”
關山月道:“老哥哥,我到了兩三天了!”
那老頭兒一怔,詫然說道:“怪不得老哥哥安排在‘永定門’接你的人沒見著你,可是,兄弟,算好了你今兒才到的!”
關山月笑了笑道:“就不能走快點兒麼?”
“能,能!”那老頭兒點頭說道:“可是,兄弟,你既然早來了,為什麼不到館裡來找我去?”
關山月淡淡笑道:“我有我的理由!”
那老頭兒道:“老哥哥我想聽你的理由!”
關山月笑了笑,道:“老哥哥,有道是:‘無功不受祿’,老哥哥你知道我是個怎麼樣的人,可是人家只知道我叫關山月,別的是一無所知,你說對麼?”
那老頭兒猛一點頭,道:“對,兄弟,往下說!”
關山月道:“所以,在我沒進‘雍郡王’府之前,我總得找點東西作為晉見之禮……”
“沒那一說!”那老頭兒搖頭說道:“王爺求才若渴,他從不計較……”
關山月道:“老哥哥,我不是指的那種禮,我囊中能有多少,就是傾我囊中所有,也未必讓王爺看在眼裡!”
那老頭兒訝然說道:“兄弟,那你說的是……”
關山月笑了笑,道:“我指的那個禮,一方面不會讓人瞧低了我,另一方面也替老哥哥你臉上增點光采,同時……”
那老頭兒忙道:“兄弟我明白了,只是,那是什麼?”
關山月道:“老哥哥,這兩天來,‘北京城’裡鬧什麼?”
“鬧什麼?”那老頭兒沉吟了一下,忽地眼睛一亮,急道:“飛賊,兄弟,你要拿飛賊?”
關山月含笑點頭,道:“不錯,老哥哥,這份晉見禮如何?不輕吧?”
“輕?”那老頭兒叫道:“兄弟你要能拿著飛賊,不但兄弟你立即獲得王爺器重,老哥哥我臉上增光,就是王爺自己也有莫大的好處!”
關山月點頭笑道:“這就是嘍,足見我沒選錯,老哥哥,這就是我的理由,老哥哥你該不會再怪我來了不去報到了麼?”
那老頭兒道:“兄弟,我壓根兒也沒怪你,兄弟,行,真有你的……”一頓,接道:“只是兄弟,有線索了麼?”
關山月一抬右手,笑道:“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