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是真的長出來了,雖然小了點兒!
蘇芮高興了沒多久,就察覺到有人在窺視她。
結出元嬰後,蘇芮的感覺和速度都大幅度提高,那感覺就好像世界忽然廣闊了不少。如果原來的世界是個瓶子,現在的世界至少是個澡盆,只要她略一用心,十幾裡外的鳥叫都能清晰入耳。更何況這偷窺離的還很近,簡直是眼皮子底下。
蘇芮足尖一點飛出數里,落下時掌中已握了一條火紅靈鞭掃向一塊同在坑中的石頭。
方圓數十里的石頭在雷劫中都化成了粉末,此處竟還殘留一塊,你說可疑不可疑?
那石頭原來靜止不動,當那鞭尾離它還有一寸時忽然流光一閃直撲蘇芮。它那速度竟比蘇芮的鞭子還快了幾分。
蘇芮反應過來時已被這“石頭”抱了個滿懷。
其實不如說從發現窺視時蘇芮就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才會手下留情。
此時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在她脖頸處蹭來蹭去,蘇芮被勒的胸骨發疼,氣都喘不上來,剛想使個巧勁推開這“石頭”,忽然察覺到肩膀上有涼涼的液體。
她伸出的手改變了方向,輕輕落在“石頭”的背上,竟是硬硬的龜殼,她忍不住道:“好了,這不是好好的……倒是你,怎麼還揹著殼?”
那腦袋在她肩上狠狠蹭了幾下才帶著鼻音道:“等的太久……都成綠毛龜了。”
蘇芮:……
“石頭”察覺到她的無語,歪歪頭終於露出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正是蘇二<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除了他,誰臉皮會這麼厚?
其實金靈山下十多年,蘇芮一直能感知到蘇二等在外面。他與蘇存不同,不需要聯絡,蘇芮也知道蘇存會一直等著她,這是血親的關係。而蘇二,是每時每刻都能感受到那種牽絆,誰叫她和蘇二共生呢。
想到十多年的守候,蘇芮又容忍蘇二多賴了幾分鐘,可她臉色忽然變了。
蘇二猛然跳起,疑惑地看著自己的爪子:“娘……阿姐!你前面長了什麼,跟小籠包一樣?”
熊孩子,你給我走近一點,我保證不打死你!
蘇二躲的遠遠的,見蘇芮怒色下去了才笑嘻嘻過來抱住她胳膊,主動把蘇存等現狀說了,當然隻字不提自己如何命他們外圍等候。
得知惡非魚還沒走,蘇芮眉頭不由一皺。
“阿姐,你莫擔心,那廝不過是曾經吞食了一頭青龍腐屍才敢這麼張狂,如今我叫他翹尾巴他絕對不敢拉屎,況且他現在只是半個元神。”
蘇二早就揣摩出只要叫聲“阿姐”,過份一點也沒關係,他把胸脯拍的咚咚響,果然引得蘇芮瞧他一眼,蘇二趁機展現了一個練了很久自認為能迷倒一切的笑容,結果蘇芮在他頭上狠狠敲了一下。
趁蘇二在原地委屈,蘇芮忙快走兩步。
這王八蛋,愈發不得了了,蘇芮暗自叫險。
定了心神後不見蘇二跟上,一回頭見他眼盯著腳尖,青絲尾部在風中微微擺動,比方才更有一種落寞淒涼,這一幕落在蘇芮眼中,她暗自皺眉,正待招呼他一聲,卻見蘇二忽然揚臉露出個燦爛的笑容:“阿姐,你看,這是那廝的青龍逆鱗,有了這個,你就可以隨便治他了!
蘇芮輕輕出了口氣,伸手接過一看正是當初惡非魚說要洞房才給的那枚鱗片。
掂了掂這鱗片,蘇芮心裡有了主意。
這時遠處飛來幾道流光,蘇芮察覺到並非只有蘇存,隨手在面上拂過,又化作了蘇東坡的樣子。
遠遠瞧見是蘇東坡,歐陽成器難言激動,倒是成寶似胸有成竹,落落大方道:“恭喜東坡哥!”
此時蘇芮周身光華呈淡淡紫色,正是元嬰期修士才有的“氣”。
幾人敘舊,唯有惡非魚站在幾步之外,一臉很想過來卻又不敢的樣子。
連成寶都發現了,她對這個惡非魚可是懼怕的很,而且惡非魚的古怪心思成寶也知道一些,總覺的實在不能接受哇!
蘇芮只作沒看見,不過在回仙翼新城時瞟了一眼一直不敢跟上來的惡非魚:“既是同鄉,你也一起來吧。”
惡非魚激動的腿又並起來了。
聽聽!同鄉!鱷魚還是要找鱷魚,她還是喜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