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公子出門了啊。”
李巖瞭然一笑,
“今日來也不為別的。只是想問問公子可認識城東林家的夕言?”
老夫人微微顰眉,對立在一旁的管家說:
“去把二春叫來。”
不一時,一個小廝低頭進了廳,遠遠地還在門口便跪了下去:
“給老夫人請安。”
“李大人,此人是寶兒的長隨之一,還有另一個跟著寶兒出門伺候去了。如果要問寶兒平素與何人來往,找他最是合適。李大人自請問話。”
李巖的目光在老夫人面上一掃,老****面色沉穩不露絲毫情緒。李巖暗道,這位老夫人獨掌金家大權數十年,果然也不是好相與的角色啊,好在今天來並不是為了和她鬥力,否則可不太好辦。
李巖看向二春時,心中的念頭已轉了幾轉。接下來的話,對於他來說其實已不太要緊,他幾乎能猜得到自己會問出些什麼,不過必要的形式還是要有的。
“二春,你家少爺認識城東林家的夕言嗎?”
二春偏頭想了想,說:
“啊,少爺和他見過一面,就在街上,他還打了我們少爺幾下呢。那時候他和林家的少爺在一起,林少爺就喚他‘小言’,後來我們才知道他的名字。”
“只是見過一面?後來再沒有見過了嗎?”
“沒有了。”
二春把頭搖得飛快。
“可是那夕言說你們後來見過,還是金少爺引他進入桐溪谷的。”
“這不可能!”
二春瞪大了眼,叫道:
“這幾天我家少爺都呆在府裡哪裡都沒去過啊。而且桐溪谷那地方,誰都知道兇險得很。我家少爺多麼金貴,才不會出那險地呢。就算少爺想去,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得攔著不是?”
“如此說來,你們的確是沒有再見過夕言,也沒有引他進入桐溪谷?”
“決對沒有。”
李巖點點頭,起身對金老夫人道:
“老夫人,我問完了。如此,李某就先告辭了。”
“李大人不多坐一會兒?中午讓老身作東,請大人吃一頓薄酒如何?”
“不敢勞煩夫人。衙門裡近日忙得很,李某還有公務在身啊。等日後閒下來,必再來叨擾夫人。”
“大人此言老身可記在心上了,下次大人再不能推辭啊。”
金老夫人笑得暢快,親自把李巖送出金家大門。
回程路上,萬捷問李巖:
“大人,找不到金家少爺,我們如何能知道那姓夕的少年說的真假?”
“此事並無什麼要緊。我今日來也不過例行公事罷了。等回去之後,看看其他人查得如何再做定論。”
“是。”
萬捷低頭不語。李巖對他心裡的想法一清二楚,道:
“煩惱什麼?”
“屬下只是在想,府守大人限我們數日破案,可現在看來此案几乎沒什麼頭緒,怎麼能破得了?”
“原來是在擔心這個。你啊,還是太嫩了。放心吧,限期一到,本捕頭必能交出兇手給府守大人。”
“大人知道誰是兇手?”
萬捷眼前一亮,李巖笑而不答。
其後兩日,邠州的捕快們到處查詢林家其餘人等,一無所獲。殺人兇手也如沉在水底的沙,沒有半點露頭的跡象。
萬捷等人看著自家頂頭上司無一絲急色,對於頭領大有信心的他們全都認為定是李巖發現了什麼重要線索。孰不知李岩心裡打的卻是另一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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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言一連在小院裡住了幾日沒有出門,正覺得氣悶,好不容易看到李巖來了,急忙迎上去,問道:
“李大人,案子查得如何?可有抓到兇手了?”
李巖一臉為難,嘆道:
“案子倒是有了些進展,可是這兇手嘛……唉!”
“兇手抓不到嗎?”
“其實這兇手倒也不是特別厲害的高手,我手下這麼多捕快,只要他露頭定能手到擒來。可恨的是這兇手太狡猾,硬是躲起來讓我們找他不到,又從何抓起?”
“居然是這樣……那,他為什麼要殺林家夫婦呢?”
夕言追問,李巖不緊不慢召夕言一起在院中坐下,說:
“這事情說起來也不很複雜。你知道林家早年是幹什麼的嗎?”
夕言自然只有搖頭,李巖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