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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差點跑了的兒子能重新失而復得,老爺子也怕再出什麼岔子。兒子既然想去深圳,那就去吧。既然不想見黃景龍,那就不見吧。

第五章

杜月生從老爺子那裡討得了聖旨後,立即整理行裝,以最快的速度衝向深圳。

愛人跑了,兄弟……就當是死了吧——杜月生需要在一個新的環境裡,獨自舔舐傷口,默默療傷。

剛到深圳的前幾個月,他還很怕黃景龍會追過來,或是在某一天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不是他自作多情,而是他真的被嚇得像只受驚的兔子,搞得很有草木皆兵的傾向了。

直到現在,杜月生還對那天發生的事心有餘悸。尤其到了半夜,時常會從噩夢中驚醒。

如此心驚膽戰地過了半年,杜月生見上海那邊沒傳來什麼讓他心神不寧的訊息,於是才慢慢地放下心來,開始計劃著去一趟香港。

照杜月生的說法,去香港一是為了杜家的生意,二來也是為了散散心。

這半年來,他一邊跟著深圳分公司的李文勝經理熟悉公司的業務,一邊還要提著顆心防著黃景龍的空降,想想這半年過得確實挺不容易。

當然,這裡面是否含了去找丁香的可能性,杜月生自是一概否認的,不然首先老爺子那邊就過不去。

當時的香港在鴨片站爭之後成為英國的植民地,在英國人的捅治下已有六十多年,相比內陸方面顯得更加洋氣化,甚至大街小巷裡隨處可見金髮碧眼的龜子。(因為河蟹,真彆扭= =)

杜月生對這種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生活並不甚感興趣。抵達當天,他先住進了李文勝幫他預先訂好的星級酒店裡,在不亞於自家淋浴設施的衛生間裡痛快地洗了個澡後,杜月生把跟著他從上海一路過來的小跟班田苗叫到面前。

從貼身的錢包裡掏出一張黑白照片,杜月生細細囑咐道:“這幾天你就專門去打聽,有沒有誰見過照片上的人。如果知道這人的住處或是有用的訊息,趕緊回來告訴我。”

“知道了,少爺。”

田苗接過相片,仔細看了幾眼,想著這女人還真漂亮,難怪少爺為了她相思成病,還大費周章地跑來香港找她。

交待完事情,杜月生暫時放下心事,接下來就是靜靜守候訊息。

第二天,杜月生起了個大早,並且精心裝扮了一番。

今天他要去見一位重要的客戶,那人名叫戴立,早年曾在浙西軍當過兵,後來脫離補隊來到上海,經人介紹結識了杜老爺子。向來以鐵血無情殘酷狠辣著稱的戴立,在社交方面頗有自成一派的風格手腕。

兩方人約在皇家酒店裡見了面。

杜月生見對方穿了身黑綢緞的長衫,面目英俊,氣度雍容,不像個當過兵的,到像是富貴人家裡的太爺,就是歲數瞧著太年輕了些。

另一邊的戴立也在打量杜月生其人。

他以前聽杜老爺子說起過,家裡的兩個兒子,就屬小兒子不爭氣,整日不務正業,還被女人迷了心竅。此時真見了面,戴立還是忍不住由衷讚了聲。

“杜先生好相貌,不愧是龍生龍鳳生鳳,杜老爺子好福氣啊。”

“客氣客氣。”杜月生很矜持笑了笑,伸出手和對方不輕不重地握了下,同時誇獎道:“戴老闆氣宇非凡,年紀輕輕便能有如此成就,小弟對戴老闆實在欽佩的很。”

“哎!杜先生何必謙虛。杜老爺子把深圳香港這邊的業務交你打理,那定是相當器重杜先生!”

戴杜二人各自給對方留下了比較好的印象,相談甚歡地攜手進去包廂,繼續更進一步的話題。

第六章

杜月生在香港的這半個月過得還算愜意。和戴立談的那筆生意,因為之前杜老爺子發來電報事先打過招呼,所以進行的很是順利。

戴立對他似乎也有好感,隔三差五的就派人邀他到香港的各處景點遊玩。後來見杜月生對遊園賞花之事興致不大,便有意領著新認識的小老弟去見識見識別處“名花”。

杜月生正因怎樣都打探不到丁香的下落而格外沮喪,此時聽了這個建議,本想拒絕的,不知怎麼忽然生了放縱的心思,未多想出門上了戴立的車,直奔香港最熱鬧的花街。

杜月生跟著戴立一路進了間叫“點秋香”的房間,穿著旗袍花枝招展的老闆娘跟在後面,殷勤地伺候著。

戴立到香港來拓展生意已有三五年,平日裡無事便來此坐坐,叫上幾個姑娘快活一陣。

今日既然帶杜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