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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樣好,她的身份並不尋常,父親是不久前失勢的高幹,她自己則是幾年前從北京大學申請公費到東京大學留學的,之後就這樣在新宿定了下來,除了和客人聊天以外,她平常是絕對不說日語的。

尤其是和自己人交談時,只講上海話,也就是說,我並不是她所信賴的人。

“外頭下雨了嘛!”我隨口敷衍著,併為秀紅點上了煙。從我的眼角餘光,可以看到小姐們陸續走進吧檯旁只用一面薄窗遮掩的房間,沒多久就聽到她們發出像小孩一般的嬌嗲聲。

這次我進的東西都是上等貨,只是不知道是從哪間倉庫裡挖出來的。

“我外甥想買臺空調。”秀紅用充滿誘惑的眼神望著我說道。

“夏天不是快過了?”

“他夏天時回國了一趟,才剛回來沒多久。”

“可以出多少?”

“五萬圓。”

沒搞頭,才五萬圓,我根本就沒興趣。

“我外甥住的公寓只有一個房間,用不著買大的,什麼牌子都成。”

我靠向沙發椅背,對著天花板猛然吐了一口煙,假如答應了這樁無聊的生意,鐵定會血本無歸。可是對我這種到處閒蕩的人來說,在私底下維持和秀紅的關係也是很重要的。

“給我兩星期吧!”我望著天花板說道,感到身旁的秀紅松了一口氣。

“那就拜託你了,健一。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來找我吧!”

聽元成貴的情婦這麼說,心裡的感覺居然比想像中還要好。

走進裡面房間的小姐們又各自歸位,喜滋滋地把新首飾戴在手指,手腕或脖子上。

秀紅噘著嘴說:“她們很快就會吵著要皮大衣了。”秀紅把沒抽幾口的煙弄熄,用已經不再年輕,卻也不顯蒼老的眼睛,望著開始應酬客人的小姐們。

“沒問題,只要她們肯付錢就好了。”

剛才被我整過的小弟穿過掛簾走了進來,大概是注意到了我的眼神,秀紅站起身來說道:“輕鬆一下!我請客。”

我本來又想脫口說出:“廢話,那還用說。”

不過我還是趕緊把話給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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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一先生,這是今天的貨款。”在我望著秀紅誘人的後臀時,那個小弟戰戰兢兢地站在我面前,把一個咖啡色的信封交給了我。

啐!信封裡只有五十萬左右,實在是夠寒酸的。在今天的日本,五十萬這點錢什麼都做不成。可是對做我這種生意的人來說,女人提供的情報是不可或缺的,偶爾得用這種方法討她們歡心。

我從信封裡抽出十張鈔票,交給了這個小弟。

小弟的臉色馬上為之一亮。“謝謝您,健一先生。”

我若無其事地揮揮手。並不是我要擺闊,而是在這種鬼天氣裡,不想一個人躲進窩裡喝悶酒罷了。再怎麼小氣的黑貨商,有時也得這樣過過夜生活。

3

又做了同樣的夢。夢裡刀光閃閃,有人皮開肉綻,血花四濺。行動電話響了,睡在我身邊的女人翻了個身子,但我怎樣都想不起她叫什麼名字。我抓起扔在地上的上衣,從口袋裡掏出電話。聽筒裡傳來乾乾的女人聲,說的是日語。

“請問是劉先生嗎?”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沒多久電話又響起。我嘖了嘖舌頭,拿起電話。

“是王先生介紹我來找您的,他說您或許可以幫忙。”這女人話說得很快,而且有點口音,但我聽不出是哪裡的人。

我點了根菸,努力地想她說的是哪個姓王的。“哪個姓王的?”

“元先生那裡的……”

歌舞伎町裡姓王的滿街都是。姓元的也不少,可是歌舞伎町裡其中只有一個姓元的來頭比誰都大,他就是元成貴。

假如惹毛了這傢伙,任誰在歌舞伎町都會混不下去。雖然不知道這女人所說的元是不是元成貴,總之先聽完她的話再說。

“接下去說。”

“我這裡有東西想賣給你。”

我又嘖了一下舌。我這部行動電話通常只有在歌舞伎町混的中國人才會打進來,現在聽到的是日本人的聲音,實在讓我感到不安。這部電話並不是工作時用的,在偵探,勒索者,或者腦筋有問題的竊聽狂,拼死命地竊取各種電波的環境裡,用行動電話聯絡重要的事等於是大聲呼叫大家來敲我一筆。

“貨呢?”

“希望您能親自過來看看。”

我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