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個屁。雖然不知道朧鈺這一次出去到底有了什麼變化,不過從她所呈現出的宇媚天姿來看,她的戰力應該已經不弱於我,這時要是繼續對朧鈺緊逼,激起她的強烈反應,那才是真正的禍事。”老者陡然之間顯得氣急敗壞對著妖嬈少婦咆哮道。
這時的白髮老者,哪還有半睡半醒,迷迷濛濛的模樣,其蒼老面目猙獰,好像是擇人而噬的兇徒一般,其前後反差之大,就連殿中的那妖嬈少婦都被嚇得不敢再出聲。
不止是朧鈺的事情,朧嫣的事情也委實出乎了老者所料,在這之前,老者並不相信有人能將朧嫣的宇媚天姿抽取而出,當初朧華稟報將朧嫣當成了性奴送給穆浩之時,老者不但採取了預設的態度,心中甚至還有些期待朧嫣這個吞噬之眼,可能給穆浩和碎瓊兩人造成意想不到的衝擊。
可是老者怎麼也沒有預料到碎瓊會如此恐怖,不但沒有被朧嫣的宇媚天姿所害,反而將其曠宇天姿完全抽取而出化為己用。
此番朧鈺也表明立場要脫離家族,老者頗有些偷雞不成蝕把米之感,是以才有如此反差表現。
離開秘朧殿的朧鈺,並沒有猜測朧兆在想些什麼,沿著崎嶇山路下山的她,只是微微嘆了一口氣。
曾幾何時,朧鈺從來都沒有感受過如此疲憊,就算是親眼看到穆浩將朧嫣送走,朧鈺都沒有產生過脫離家族的想法,可是在船艙中換衣服的過程中,碎瓊對朧鈺說起那朧嫣的記憶,卻讓老婦人對自己那個叔父朧兆產生了極大的介懷。
不知是為什麼,離開了秘朧殿的朧鈺,並沒有回自己所在的媚朧殿,而是下得萬殿山,去了三山峽道。
和朧鈺料想的一樣,穆浩和碎瓊並沒有離開三山峽道,不過不同於穆浩對於三山峽道無數凌亂烙印的重視,碎瓊只是單純的陪著穆浩,偶爾感悟一些特殊的烙印罷了。
看到朧鈺返回的神色,碎瓊絕美的俏臉不由露出一絲笑容:“看來你已經做出決斷了呢不過這樣也好,你一直保有元陰,現在朧氏一族就算是再家大業大,也和你沒有太大的關係,他們的血緣同你實在是太遠了。”
聽到碎瓊的話,朧鈺俏臉微微一寒,不過卻並沒有說什麼。
整個三山峽道格外的安靜,就算是偶有其他弟子在此參悟峽道兩側那無數凌亂的烙印,也少有開口出聲之人。
時光流逝之中,就連朧鈺故意散發的宙宇祖王氣息也開始慢慢變淡、收斂,其一身太上之階氣息圓潤、通透,讓人難以發現絲毫異常。
整整兩年時間過去,在三山峽道中的這個朧鈺,也已經不是先前的宙宇祖王。
除了穆浩、碎瓊之外,帶著鑽沙面具一身碎花銀袍的朧鈺,已經再難被外人認出,如果不是其腰際繫著三山牌,只怕都免不了被三山宗弟子查探。
兩年時間之中,三山峽道中來往的修者數之不清,可是真正能夠一直留在峽道中感悟無數凌亂烙印的人卻是不多,而穆浩和碎瓊這兩個人,也被很多三山宗來此峽道感悟烙印的弟子所熟知。
在兩年的時間中,三山宗的弟子選拔早已經結束,期間更是有著很多的強者、俊傑,開啟了三山島上塵封的遠古聖祖遺宮,成為了一殿之主功成名就。
而穆浩和碎瓊這兩個早早憑藉朧家所獲名額,得到了三山牌的人,卻至今連三山峽道都沒有出,不但落後了眾多拜入三山宗的弟子,就連三山都沒有踏入,這不由讓很多三山宗弟子知道有這麼兩號人存在的同時,成了三山宗弟子的笑談。
不過最為讓人注意的,還是碎瓊停在三山島一處內灣沙灘上的銀濤風帆船。
兩年的時間,不知有多少三山宗的弟子,近距離觀察過那擁有浩瀚銀濤靈威的風帆巨船,多數人在得知那銀濤風帆船所屬穆浩、碎瓊夫妻之後,羨慕之中不無嫉妒和驚訝。
不瞭解穆浩和碎瓊底細的修者,很難想象那靈威浩瀚的巨船,能夠被只有太上、太始之階的兩人驅動。
儘管天星海亂局已顯,大大小小的宗門、家族勢力爭鬥不休,偶有震動天星海的大戰、大事件傳到三山海域,可是三山海域還是一如既往的繁榮,沒有受到天星海戰亂的太大影響。
夜晚繁星閃耀,隨著穆浩將整個三山峽道最後的一個淺淺刻痕感悟,走出三山峽道,整個人的身形,竟然透出了凌亂的星空禁制、符文光華。
跟在穆浩身後的碎瓊看到穆浩這般變化,並沒有吃驚,俏臉反而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漸漸的,從穆浩體內透出的一蓬凌亂星空禁制、符文光華,已經開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