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突然變低變沉,解開我衣裳到一半:“我不會放過你給的每一次機會。”
他胳膊一彎就把我打橫抱回了臥室。
手抓緊了雪白柔軟的絲被,非常柔軟,一躺下去就陷進去……
被吻了,他說:“強吻的感覺果然沒有你主動點好……”
衣裳滑落到肩頭,我幾乎細不可聞地說:“關燈啊……”
我的所有衣裳在他手下幾乎是一路拆解了……我既然已經下了決心,就不甘示弱,試圖動作,他卻一把抓住我的手:“不要那麼快……”
心窩一處被摩挲著,不帶挑逗,甚至按得我心口悶緊。幾乎要痛叫出來了……莫名緊張……我說:“在我反悔之前,你最好……快一點……”
他笑笑:“我錯了,那你自己來吧。
然而……上衣還好,在解他下衣的時候,一陣強烈的窘迫突然從我指尖到小臂漫溢開來,他安靜地看著我,眼睛裡有壞壞的笑意,卻有更多我不明白的東西……突然,我覺得自己不能承受這樣的目光了!可是,這個時候逃走會不會太沒RP?
我突然小腿抽筋!
居然會發生這種狀況!囧ING……
淡青色的筋脈在雪白的面板上跳動,我說了一聲糟糕……想要動彈卻無法。
越來越疼。
他輕輕地把手指覆蓋在上面,暖意,我眼睛裡閃過一絲深深的尷尬,說:“我……對不起……改天吧。”
有些活動是不能隨便做的,比如做|愛。
做飯做菜和做|愛都是需要準備的……囧。
他扣好衣服起來:“我去沙發上睡,你乖乖躺在這裡。”
勾引失敗……真是丟臉啊……我用被子矇住頭……其實剛才差一點我就會放鬆防線,但是,卻始終沒有再踏出一步。
也許,是因為西鬱,也許,是因為……歐弦……
“你,不要走。”我低頭咬緊嘴唇,抓住他手掌。
很溫暖的說。
低頭不敢看他,我:“……嗯……床很大。”
想起這句話有很多種解釋,我急忙補充:“咳咳……我是說……可以只是睡覺的。”
……“多待一會……”
一個人,我害怕。
以前都不會這樣,但是現在,真的,很害怕一個人待著。
方昕笑:“好吧,床很大。”
隔著被子的,他摟住我:“哦,只睡覺?”
我說:“嗯,只睡覺。”
啊……我說了什麼啊…囧,囧死了……
今天天氣不好不利於獻身……我說:“明天早上要回去,我要上課啊。”
他輕輕地吻一下我眼皮,柔聲說:“睡吧,到了時間我叫你。”
睡著的夢裡面,都在想,西鬱那邊怎麼樣了呢?
方昕的身體結實而溫暖,相擁著入眠的感覺真的很好,我輕輕握住他手掌,想,可以什麼都不害怕嗎?
第二天早上,方昕說:“我們先正式訂婚吧。”
我說:“如果西鬱願意,讓西鬱和歐弦一起……也訂吧……”
我跳起來,起得太猛,一下子血沒跟上,突然一陣頭痛……我說:“嗷——”
幾乎是昏了過去……我感覺自己被抱起來,去往哪裡,被放平的時候,突然手臂一陣刺痛,有人給我輸液。
方信的聲音:“就讓她恢復記憶。”
一瞬間紛繁雜亂的記憶湧入,我彷彿被從高空擲入了一個撕裂的夢境,每一步行走,都鮮血淋漓。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那些我拼了命要忘記的悲傷,卻都在此刻一件件那麼明晰地在我眼前剖開,彷彿是一件件被人取出的內臟,我還能看見它們的跳動,卻又在下一秒被人戳的粉碎。流出的黑色血液在粘稠的泥土上汁液橫流,惡意的空氣裡,爆裂出一朵又一朵荊棘的薔薇。
我要了一杯芝華士薄霧。
方昕抓住我的手:“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不能喝酒。”
我當他是空氣:“薄霧、碎冰、高低寶石請給我各來一杯。”
他不回答,徑直下令,不準提供任何含酒精的飲料給他。
櫃檯的WAITER當我是空氣,細細地擦著杯子:“好的,昕少。”
我說:“歧視!”
記憶力裡,其實芝華士味道其實一點也不好,不喝就算了!我悶悶滴地回到房間,倒在鬆軟的床上。
衣服都懶得脫,我頭腦裡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