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腦海裡一直都是一團迷霧,眼下忽然冒出了這樣一個預言中的人物又怎麼能不讓他動心。
來到僧城之後,巴米昂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要見段九靈,而當他見到段九靈之後,也不由得相信了段九靈的身份,並且對自己的信仰教派產生了動搖。這一切並不單單只是源於段九靈的本身,有更大一部分源自被段虎派在段九靈身邊貼身保護她的狗奴身上。巴米昂年輕的時候,曾經志立於查詢這個月護的宗教廢墟,在那個廢墟里面看到了一個壁畫,那副壁畫可以說是月護優婆羅預言神話的最早出處。在那副壁畫中間,有一處地方跟其他地方流傳的傳說都不一樣,那就是多出了一個護法神,而那個的外形則正好與狗奴及其相似。
若非巴米昂很肯定那個上古廢墟早已坍塌毀滅,或許他會認為段虎看過這副壁畫,故意找人裝扮。太多的巧合加在了一起,令到巴米昂不得不相信眼前的這個小女孩就是傳說中的救贖月護,所以他才會在這種複雜的心情下,協助修訂了奢那教的基本教典,並且提議將段九靈尊為月護聖主。
就當巴米昂全身心的投入到為實現預言中的救贖,鋪設道路的同時,他也忘記了他來僧諦城的根本任務,直到段虎命人通知他參加巴比司家族的夜宴,才令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和任務。懷著愧疚的心情,他提前一步來到了巴比司
並且在段虎的特許之下,進入了關押菲舍利一家三口,剛好見到了菲舍利瘋狂叫嚷的一幕。
菲舍利並不知道巴米昂此刻的心態變化,見到了熟悉的面孔,這段時間所受到的冷遇和委屈一股腦的宣洩出來,抱住了巴米昂的大腿,放聲痛哭起來。
“唉!”巴米昂嘆了口氣,心懷不安的摸了摸菲舍利的頭,轉頭看了看周圍高牆之上那些向他行禮的密宗和奢那教高手,朝他們還了個禮之後,便扶著菲舍利走入了屋內。
屋內的陳設非常簡單,出了幾張地毯和一個矮桌以外,再無其他東西,看樣子像是巴比司家族奴僕居住的房屋,而且屋內沒有一個照顧他們起居的下人。那個有著吠陀第一美女之稱的吉迦尹臉色平靜的坐在屋內的地毯上,相對於菲舍利的焦躁,她要顯得平靜很多,那張被薄紗矇住的完美臉頰上絲毫沒有顯示出任何一絲異樣,猶如黑珍珠一般的明眸散發著淡然的視線,彷彿整個事情與她無關似的。在她身旁,菲舍利另外一個妻子優尼就顯得要不安得多,她剛剛經歷了新婚之喜,嫁給了一個英俊且有著無限前途的丈夫,忽然間她便和她的丈夫變成了階下囚,而且還被一直疼愛她的父親給隔離了起來,這一切讓她覺得自己是在噩夢之中,她只能惶恐的被動接受這一切。
“殿下,不必太過憂心了!”巴比昂見菲舍利逐漸冷靜下來,出言寬慰道:“事情並非沒有轉機,那個奢那教也算是我婆門教地分支,他們必然不敢太過分,加害殿下,而且我出來的時候,聖主已經要明言不惜一切代價將殿下救出。所以還請殿下寬心休養,不要讓傷勢惡化。”
“對!有聖主為我做主,我不會有事的。”菲舍利坐回到地毯上,臉上也恢復了一絲血色,眼中狠狠的瞪了一下窗外的密宗和奢那教的高手,不合時宜的說道:“等我回到溼毗奴城後。一定要向聖主請戰,一報今日之恥。”
巴比昂聽到菲舍利的話,不禁搖了搖頭,他此刻便看出眼前這個大德聖主繼承人實在不堪重用,喜形於色,不知深淺,比起這個外表好看地竹花枕頭菲舍利來,另外一個他見到的未來精神領袖卻讓他記憶憂新。雖然年歲幼小,但卻出事老道,而且小小年紀便深懂權謀之道。知道如何拉攏人心,只看那些願意為她去死的狂熱月護軍就足以證明其才能。
“殿下。還是安下心來靜養,一切事情有使團來交涉。不要再說這種過激的言詞,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巴比昂雖然不太喜歡這個大德聖主繼承人,但還是出言提醒道:“一切事情等殿下回到溼毗奴城再做決定。”
“大師,教訓得是,菲舍利還是太沉不住氣了!”雖然有點不悅,但菲舍利還是虛心接受了巴米昂的建議,這時優尼將剛剛泡好地吠陀濃茶放到菲舍利面前,然後小心翼翼的跪附在她丈夫的身旁。菲舍利端起銀製的茶碗喝了一口。隨後看著低頭跪附在身旁的優尼和始終保持冷淡神情的吉迦尹,神色有點愧疚的說道:“這些天苦了你們了。希望你們能夠原諒我的失態。”
“唉!”巴比昂心中再次嘆了口氣,心中忍不住想道,如此兒女情長又豈是做大事之人該有的。
雖然巴比昂看不上這種兒女情長,但是他的新婚妻子優尼卻感動得一塌糊塗,淚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