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外面,蜀山劍主笑得很是開心,道:“郭傳宗,你連這小小的屋子都出不去,還說什麼要滅了我蜀山劍派?”
“莫不是被這裡的寒氣凍僵了舌頭說錯了話?”
“你!”
郭傳宗怒不可遏,喝道:“若不是你使陰謀詭計,使人在外面不停潑水,小爺我……我,我怎麼會走不出去!”
他這話說得極無底氣,說到後面,就連自己的氣勢也弱了許多。
陰謀詭計麼?
並沒有。
蜀山劍主只是命人守在外面,一旦郭傳宗發力破牆,便以冰水潑之,再輔以蜀山劍派獨有的冰寒內力與天山上的恐怖寒意,只一瞬間便可將那冰牆補好,令郭傳宗全作了無用功。
這不是陰謀詭計,這就是正大光明的欺負他!
這樣的日子,郭傳宗已經過得夠了!
當日在皇城時,他被蜀山劍主擒住,等他再醒來,已然是在這冰天雪地的天山之上,而且從那時起,蜀山劍主就沒與他說過一句話,只將他關在這冰雪小屋內。
他怎麼也沒想到,早已隱世的蜀山劍派,竟然將整個門派都搬到了這生存環境極為艱難的天山之上。
難怪沒人找得到蜀山劍派到底隱世於何方,就這裡的鬼環境,除了霸劍山莊曾來挖過一塊石頭之外,平常鬼才願意上來受此天寒地凍。
郭傳宗這些日子過得極為憋屈,莫說蜀山劍主,就是天山上蜀山劍派的其他弟子也沒人搭理他,除了一日三餐會準時的在冰牆上破開一個小口子之外,就連喝口水他也需要自己用內力去溶化些雪水來喝。
就更別提五穀輪迴之事,好在天氣寒冷,臭味不易散發,否則他或許會被自己的屎尿給臭死。
還有一件更令郭傳宗感到憋屈的事情。
他的煉塵砂本是對付這冰寒堅硬東西的剋星,想當初霸劍山莊的玉寒石就是天山上萬年寒冰所凝,在他的煉塵砂下也是不堪一擊,若有煉塵砂在,他想要挖出一條通路,外面的人根本連潑水都來得及。
然而可恨的是,蜀山劍主似乎早就防了他這一手,是以當醒來時,郭傳宗懷裡已經沒有了哪怕一粒沙子,而在這冰天雪地裡,除了冰就是雪,根本尋不到半粒沙子。
這天山,彷彿就是專為郭傳宗所設的牢籠。
“你把小爺抓來這裡,到底想幹什麼!”
越想越是憋屈,郭傳宗忍不住怒吼道:“要殺要剮動手便是,小爺若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郭傳宗!”
他在裡面雷霆暴怒,外面蜀山劍主卻怡然自得,輕搖著摺扇,淡笑道:“也沒想幹什麼,只要你乖乖地待著便好,省些力氣對抗嚴寒也是好的。”
“放屁!”
郭傳宗怒道:“些許寒氣能奈我何?你到底想幹什麼,給句痛快話,小爺還有要事要做,沒時間在這裡陪你乾耗!”
他這話倒不是空口說大話,有玄冥訣在身,並且是第一卷玄冥之守,外界寒氣雖強,可到底武功高手以寒氣進行的攻擊,憑玄冥之守的特性,那寒意入體便即被包容驅離,使他對寒氣的抵抗力更比一般蜀山弟子為強。
蜀山劍主笑道:“你的要事不就是救你的爺爺麼,你放心,老郭他也在這裡,現在應該……沒事。”
“你說什麼?”
聞聽此言,郭傳宗面色大變,驚怒道:“你把我爺爺也抓來了?”
這時才忽然意識到,當日蜀山劍主出現在皇城根本就不是為了對付他,而是他的爺爺,同樣在皇宮內的郭怒,他只不過是正好撞了上去而已。
爺爺!
一想起郭怒,郭傳宗立時心急如焚。
他趕去皇宮,便是因為劍晨所說,想用已成固體形態的地心青火改變郭怒那因以身煉劍而走火入魔的身體,希望有朝一日能夠重新恢復清醒。
除此之外,在將地心青火送到後,他還要馬不停蹄趕去唐門,為劍晨與悲落那一戰提供支援。
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
算算時日,劍晨只怕早已去過了唐門,那麼此戰結果如何?他口中叫著的六哥,實則心中早已認定的宛如親生的大哥,現下是死是活?
他的仇……可有報?
這一切郭傳宗都不知道,就連那固體形態的地心青火,也在他醒來後隨著煉塵砂的遺失而一同失去。
甚至就連現在距離那日過去了多久,郭傳宗都無從得知。
“我說過,你放心,老郭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