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顯得很興奮,到底是第一回做生意就獲得了大成功,在家時父親大哥都對他好生誇讚了一番,並允許他出門了,他心情怎麼能不激動?
“喬墨,我真沒想到那麼多人會買,你說我擴大規模好不好?我想將今天這一刊再印上千份,分送到不同的城市,你覺得怎麼樣?”宋菡雖嘴裡在問,眼神卻很堅定閃亮,顯然是拿定了主意。
“我覺得不急著擴張,首先該蒐羅人才,把他們都定下來。”
“什麼意思?”宋菡不太理解。
“你這生意一好,不出幾天就有跟風者,競爭一來,對你辦的報刊肯定有衝擊影響。怎麼才能穩定客戶並在將來做大,有寫故事的人才是關鍵。例如沈風,他就很有才氣,又擅長寫這類東西,你可以與他籤個長期合約,比如一年要寫多少字,稿酬的調整或獎勵,又如再此期間不能接其他報刊生意等等。”喬墨覺得宋菡被今天的遽然成功衝昏了頭,但宋家肯定會想的多,喬墨之所以提醒也是作為朋友的義務。
宋菡聽他一說,漸漸冷靜下來,也發現如今根基不穩,問題很多。
“你說的對,我太急躁了。”宋菡笑的幾分難為情。
宋菡靜下心,虛心跟他請教。喬墨雖不懂,但到底後世看的多,想到什麼就和他說,兩人再整理討論,最後弄出了一份簽約的合同,到時候根據所籤的人不同,有些條款略作調整就可以了。
宋菡剛做生意心盛,弄完合同便坐不住了,馬上就告辭離開。
喬墨只聽他對車伕說去春枝衚衕,依稀記得沈風家在那裡,大約是找沈風簽約去了。先前找沈風寫書,他們只談了這一本的稿酬,如今宋菡有了危機意識,生怕別人打聽了沈風將其挖走,自然得趕緊未雨綢繆。
此時已是黃昏,小廚房裡傳出陣陣飯菜香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喬墨想起了林正,眼下也不知林正如何了。入冬後天氣轉冷,北邊更是從九月就草木蕭瑟,氣溫驟降,只怕已下過雪了。十天前曾接到一封信,林正已到了晉城,現在肯定進了北地,那麼冷的天也不知……
“公子,康郡王來了。”何雲驀地稟報。
喬墨一愣,轉身一看,人已掀起簾子來到後院了。
不等喬墨想著如何見禮,司徒煊已是笑著先開了口:“你就是喬墨?倒是與你阿麼年輕時很有幾分相似。這齊韞也是不厚道,都找到外甥了也不擺酒請客,弄的我到現在才知道。”
喬墨不知怎麼接話,便只是笑著請對方進屋用茶。
能用來待客的也只有平時留宿時住的屋子,空間有限。進門是張圓桌,放置著一套茶具,靠牆有個長櫃,上面的格子裡擺著兩個竹編的小玩意兒。往左邊穿過一道垂落的粗布帳幔便是內室,只有簡單的一副床,一副長案,兩個大木頭箱子一個櫃子。
喬墨請人用茶自然就在這個小外間,實則不過兩三平,想不到那司徒煊也不介意。
“你也坐吧,我們兩家也算世交,你也算我後輩,別太拘束。”司徒煊說道。
“多謝郡王。”喬墨便在對面的凳子坐了。
這屋子本就小,若再加上隨扈之人就顯得擁擠了,所以何云何宇與郡王帶的一名護衛都在門外,進來的只有一個,靜默的立在康郡王身後。張夏進來奉了茶,最後就退了出去。
司徒煊端起茶啜了一口,微微皺眉,便放下了。隨後從懷裡摸出一件東西,朝喬墨推了過去:“來時也不知你在這裡,沒備什麼好東西,這玉佩是前些時候皇上賞的,給了你,權作見面禮吧。”
“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怎麼能收?多謝郡王美意。”所謂無功不受祿,更何況是這般東西,康郡王與齊家再有交情與他干係又不大,何況聽何雲說到如今兩家走動已經淡了。
“什麼貴重的東西,若非是皇帝賞的,也不過是塊兒玉罷了。再者說,長者賜不應辭,你只管收著。”司徒煊笑的親切,言語卻很強勢。
喬墨怕再推辭惹得對方不高興,再者,大概對於郡王來說一塊兒玉佩算不得什麼,於是就道謝收下了。
司徒煊見他如此,似乎很高興:“我此番不過是聽聞這裡有人能用竹子做出各種有趣的東西,不料一查之下,竟得知了你的身份,實在是意外之喜。有沒有興趣合作一把?放心,我這個世叔絕對不會佔你便宜,生意上面該怎麼算就怎麼算。”
“做竹編生意?郡王難道不是開酒樓嗎?”喬墨並未把世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