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者是這世界上最笨的獵人,寧可守株待兔而放過大好主動出擊的機會,可卻是這世界上最貼心的男人,終於等到了他想等待的那個人,不管日後怎樣,此刻她地心是貼著他的,此刻她的人是向著他也願意跟著他的。
他於願已足。
小樓抓著蘇懷南的袖子,被他擁在懷中向著聽雨南樓方向而去。
沒走幾步,忽地感覺蘇懷南地身子猛地一抖,手臂急速一轉。
小樓仰頭看他:“樓主,怎麼了?”
蘇懷南神色一鬆,方才抬起的右手輕輕一縮,悄無聲息地縮排了袖子之中,笑道:“沒什麼,夏季將過,快要秋日,感覺越發冷了。”
“那我們快些回去。”小樓伸手抱住他的腰,果然感覺他整個人有些涼。
“嗯。好。”蘇懷南溫溫答應一聲。擁著她向前走。
風吹動,掀起他的衣袖,縮在袖子中的手腕上,一道弧形地新鮮劃傷,鮮血汩汩流出,身後地面上,血跡點點斑斑。
那殺氣,可真濃烈啊。訊息已經傳遍了整個神風。
最離譜的是居然還是要娶一個青樓女子。這訊息一出,驚呆了所有人。許多懷春少女心生不忿想不開,竟釀成了數宗慘案,幸虧大部分發現的及時救了回來,而攏翠袖的生意也一度好的不得了,大家都想來親眼目睹一番國師大人也為之傾倒的女子是何天人容貌,另外試想,連國師大人都為那女子傾倒了,而那女子還並非是攏翠袖的頭牌花魁,那花魁又是何等絕色呢?
國師金紫耀在神風,簡直如一枚有效風向標,他,是御公主曾看上地男人,這世間,也只有御公主那樣地女子可堪匹配,可是在國師大人守身如玉十年之久之後,忽然爆出要娶青樓女子的訊息,這訊息讓諸多女子心碎地同時,也更讓諸多男子心醉了。
整個攏翠袖熱鬧非凡,除了小樓經常愁眉不展,蘇懷南一如平常,歐陽三娘千年不變的冷臉,其他人個個面上喜氣洋洋。
小樓有種預感,眼前這喜氣洋洋地場景,如此的不真實,就好像整個人都生活在海市蜃樓之中,鏡花水月裡面。
她雖然不言,也聽了蘇懷南的話,不再去“輕舉妄動”,可是心頭卻沉甸甸的,這樣熱鬧的日子,竟越發不愛動彈,尋常時候,不是躲在自己的屋子裡,就是混在聽雨南樓。難得蘇懷南也喜歡她呆在那裡。
她撒賴一樣賴在他身邊,要吃要喝。談天說地,纏著他講什麼故事給她說,他哪裡會講故事,只好將以前看過的書上的典故說給她。無論是什麼樣的,悲劇的喜劇的正劇地。只要他肯說,她便笑的爛漫活潑,看的他目眩神迷,故事往往是講不到最後的,因為雙唇已經被封住。
“樓主。你為什麼不肯要我?”喘息方定,小樓靠在蘇懷南的懷中,雙目迷離地望著他,也唯有此刻,她才會厚起臉皮說這個。
“我哪裡是不肯。”蘇懷南低頭。在她緋紅地臉頰上親了親。
“那你為何……”她的厚臉皮也只到這種程度而已。雖然看起來潑辣的很,可是如半半所說的那些話,她是無論如何說不出的,尤其,是在蘇懷南跟前。她莫名地有點怕。
“乖,我要你,無論什麼時候都要的。”蘇懷南嘆了一聲,見她的紅唇動,似乎還要發問,忍不住低頭過來,以吻封緘。
小樓本是想繼續問的,可是他的熱吻又來。她呻吟一聲。融化在他地熱情跟高超技術之下,滿腹疑問化作銷魂嘆息。
蘇懷南死死地擁著她的身子。吻得絕望。這幾日他們都不曾再說起勸阻半半的那件事,彷彿那是個雷區。彼此的心中都有了數。蘇懷南感覺懷中之人嘴裡的甜蜜。心頭卻是悲喜交加地,他沒有對小樓說自己心底真正的感覺,這幾天,他的心中彷彿也有一種預感,那就是……這樣的日子,持續不了多久了。一想起來就覺得很是悲哀。
他憎恨自己的這種感覺,可也無法抵抗這種感覺,這要命的直覺,讓他不敢如她所說的……“要了她”。
她的身份他知曉,他是男人,她可以任性,而他必須清醒。
蘇懷南想:我得給你留一條後路啊,小樓。
他纏地她越是渴望,他地心底越是絕望。
手在她的周身遊走,撫慰拿捏。小樓她是越來越配合了,在他懷中如一灘春水,時而扭動盪漾。他多麼高興,在他地相教之下,她已經懂了很多也學了很多,全是拜他所賜。假如她心底厭惡他,也不會跟他如此的投入糾纏,如此銷魂地煎熬,甚至甘願要跟了他了吧。她的個性他深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