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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知道金紫耀在替自己療傷,可是心頭卻仍舊有些不能相信,不由地轉頭看向身邊這人。
他們兩個氣質雖然大不相同,然而身高卻是差不多,金紫耀察覺步青主在看自己,心頭一怔之下,諷刺說道:“人說神威王爺悍勇,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命不要了都要救人,只可惜,若命不在了,人卻也是會救不成的,只是兩敗俱傷而已,王爺這麼大年紀了居然不知道這個淺易道理麼?”
金紫
,正是跟諸葛小算那一番將步青主喚醒地“當頭棒v同工的道理,而步青主自然是知道這道理的,只不過當局迷而已。
只好一笑,金紫耀扶著他,重新坐回了桌子邊上,才說道:“去喚個人來,換一換傷藥吧。”
步青主答應,說道:“多謝國師大人,對了……方才這麼一鬧,也不知驚到了……她沒有,勞煩國師大人去看上一看。”
金紫耀心頭正有此意,當下放開了步青主,轉身自樓去了,他這一轉身之間,聽到了步青主輕輕鬆一口氣的聲音,他腳步一停,回頭看了步青主一眼,卻見他手一抖,將桌上的繃帶拿起來,桌面的托盤上,還放著幾個瓷瓶,想必是傷藥了。
“他該是知道我在替他度入內力地,本來我也會多替他度一些,才對他的傷勢大有好處,但是他卻藉故將我支開,他是不想我替他輸送內力麼?”金紫耀心頭掠過這個念頭,旋即卻心頭一梗,剎那想通,“這人是想讓我留下這份內力,替小樓療傷,他,竟然為她如此著想麼……”
他心底本來極其痛恨步青主,可現在,卻忽地覺得心頭有一種奇異的感覺,緩緩升起,可隱約又帶一點難過。
那邊,房門外嗒嗒兩聲響動,是諸葛軍師的聲音響起:“王爺,我進來了。”
步青主微微答應一聲,金紫耀不想多留,掀開簾子自入內看小樓去了,那邊諸葛小算進門,望見眼前略見凌亂的場景,以及步青主被汗浸潤的宛如洗過的蒼白臉色,心底微微一驚,卻靜靜說:“王爺,我重新送了藥進來。”
步青主點了點頭,實在沒有更多力氣多說。諸葛小算嘆了口氣,將藥送過來,步青主伸手想接,那手卻兀自抖個不停,諸葛小算看在眼裡,手中的羽扇放在桌上,伸手按住了步青主的手,說道:“我來端著就是了。”
這一番諸葛小算逗留了頗久,先是伺候步青主將碗中的藥喝光,而後又替他雙腕敷了傷藥,且又用紗布將傷口裹住,一邊取了剪刀,將他地破爛衣裳剪開,身後的傷口果然又崩裂開了,看的諸葛小算眼睛亂跳,差點昏厥,他自然知道為何好端端地傷口又要綻裂的,只不過,那人沒有下殺手,已經算是不錯了。
血腥氣撲面而來,心頭一陣悸動,諸葛小算只好忍著,替步青主重新灑了藥,才又包的嚴嚴實實的,這才對著那始終沒吭一聲地人兒說道:“王爺,這番可要好好的,若似傷口再裂開,恐怕這王府就要舉辦一場盛大的葬禮了。”
步青主“嗯”了一聲,已經沒多少力氣再答,方才忍痛,已經忍得雙眼黑。
諸葛小算見他滿面冷汗交織,拿了乾淨的帕子,替他擦了擦臉,又取了新衣裳,替他輕輕披上,步青主說道:“不必勞煩,我自己就可以。”
諸葛小算自怨自艾,說道:“不必逞強,好歹我也是有銀子可收的,頭一個主君若不保,兆頭未免太壞,偶爾客串一番小廝,也是無傷大雅的。”
步青主知道他一片關心之意,只不過嘴巴太壞不饒人,當下也不多說,只是微微一笑。
諸葛小算蘿裡吧嗦做完了,滿手地血,看的人觸目驚心,急忙去水盆上淨了淨手,才回來,看了看那密佈的簾幕,將裡面的光景遮的嚴嚴實實地,他放低了聲音,說道:“王爺,那位……”
步青主輕輕咳嗽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動聽的聲音便從簾子內傳來,似帶一絲譏諷,說道:“王爺還是先保重自己的身體吧,省得有個三長兩短,再勇猛也是無用,那時候只好帶著十萬旌旗斬閻羅罷了。”
諸葛小算聽得眼睛再度眯起,甚是受用,只望那人多說幾句話。
這邊步青主苦笑,說道:“既然如此,暫時有勞國師大人了。”
諸葛小算見如此,急忙補充,說道:“桌上飯菜怕是涼了,待我重新命人送些進來,國師大人習慣什麼口味?”期待地轉頭去看。
那人卻淡淡一哼,不再說話。諸葛小算心頭十分失望,心底想:“多說一句你會死麼?”轉頭看了步青主一眼。
步青主卻說:“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