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幾句話。輕輕飄地。卻聽地在場眾人耳中轟響。
方正對上對方那一雙毒蛇也似地眼睛。心想:“不好!這老賊故意鬧事。”
武鷲不能出聲。瞪大眼睛憤怒看著這邊。而在場數百禁軍之中。不知有誰叫道:“若是謀逆。我等皆逃不脫。不如跟他們拼了!”
“呵呵。”王舅見奸計得逞。低笑一聲。立刻緩緩後退。方正眼睛望著那枯瘦老賊臉上仍舊帶著一抹陰陰地笑。心頭想道:“捉一個武鷲不算什麼。背後必定有這種人在操縱。”
身後侍從低聲問道:“大人。”
方正目光一凜。才望見眼前。百餘地兵丁正如潮水一樣緩緩地向著他們這邊包圍了過來。方正三人跟前地空地越來越少。情形十分地兇險。
武鷲在身後見狀,雖然不能聲,卻仍舊仰起頭來,作出嘶吼笑著的樣子。
方正冷冷一哼,回手將背上地劍拔了出來,將兩個衝過來計程車兵斬倒在地,血濺而出,其他計程車兵見狀停了停,旋即卻更激了體內的兇殘因子,頓時吼叫著越衝了上來。
方正臨危不懼,喝道:“捉住武鷲,如果有人來搶,先殺了他也無妨!”
武鷲正在仰頭大笑,聞言一怔,面上透出一絲恐懼之色。兩個侍從也正在對敵,百忙中答應一聲:“遵命!”
一剎那刀光劍影,亂做一團,方正不曉得亂兵竟然如此狂暴,提劍揮舞一陣,忽地想到了蘭遠暮,急忙揚眉去看,亂兵叢中,卻望見王舅跟丞相後退地身影越來越遠,依稀看到蘭遠暮瘦弱的身子,卻在眼前一晃不見了。
方正一急,眼前兵丁如瘋了而至,只好提起精神對敵。正在有些筋疲力盡之時,忽地兵丁地攻擊變得緩慢起來,方正不解,愕然住手去看,卻見從包圍過來計程車兵的外圍,不停地傳來慘叫之聲,內部計程車兵似乎聽到異樣,因此紛紛住手轉頭去看,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
方正心頭一動,跳上旁邊的屍體向外看去,卻見外圍,白衣銀甲,卻正是天風衛,似從天而降一樣,長刀烈烈,如砍瓜劈柴一樣,將狂暴地士兵們一一劈倒在地。
天風衛訓練有素,都是金紫耀昔日一手**來的,比尋常地士兵戰鬥力強上何止百倍,以金紫耀那冷淡性情訓練而出,個個殺人不眨眼,動作乾淨利落,多數都是一刀斃命,不用再多費事,因此只一會兒的功夫,地上地外圍,已經撲倒一大堆計程車兵屍體。剩下地士兵見了,再兇殘也瑟瑟抖起來,叫道:“饒命,饒命!”紛紛逃竄,聲音淒厲如鬼。
方正見這慘狀,急忙閃身自亂兵之中跳出,帶領天風衛的,是一位氣質冷漠的青年統領,一身白衣,宛如玉樹臨風,卻有一種叫人無法親近的氣質,方正急忙說道:“這位大人,請吩咐手下住手。”
那位青年統領看他一眼,雙眼冷冽,看的方正心頭一寒。那人問道:“為什麼?”聲音很慢,便是在方正跟他交談這瞬間,現場又多死了近十數個人。
方正說道:“他們已經知錯,惡伏法,他們只是從犯,罪不至死。”
那青年統領的聲音仍舊是慢而毫無表情的,說道:“是麼?對不起,方大人,我只是奉命行事。國師大人有令,若有人敢在皇宮之內鬧事,格殺勿論。”
方正心頭一寒,看著對方毫無商榷的一張臉,知道勸說是行不通的,一急之下,反手提起寶劍,說道:“這是國師大人親自賜給我的,我現在命你住手!”
那青年統領奇怪地看他一眼,依舊淡然說道:“方大人,就算你斬了我,我也要完成國師大人地命令。”
方正見他竟然如此堅定,跺了跺腳,回身闖入亂軍叢中,寶劍輕揮,喝道:“都給我住手!”
天風衛見他忽地倒戈,居然開始維護那些亂兵,有人便立刻攻了上來,方正只好回劍抵擋,一剎那自己人打自己人,看地兩個監察院的侍從目瞪口呆。
那青年統領見狀,皺了皺眉,按著劍柄喝道:“住手!”
天風衛卻是聽這統領的話,當下個個停手,迅速退了回來,動作整齊,排成隊伍。
方正站在原地,驚得心神難以安穩,回頭去看,卻見原地只剩下七八個武鷲手下計程車兵,個個如驚弓之鳥,有人受傷
出呻吟,卻又不敢高聲。
那青年統領向前走過來,冷冽的雙眼,淡淡看著方正,方正那麼沉穩的人,竟被他看的有些心驚,說道:“請你停手,此事我自會向國師大人交代。”
“是麼?”那青年統領仍舊淡淡地,答應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