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這麼不配合,這傷怎麼才能好。又是夏季未過,恐怕會化膿惡化也不一定,到時候就難辦了。他可就見過很多傷口因為處理不當或者延誤治療而造成的不可挽回地慘劇。
到底是個狠心如鐵的人,看她一眼,便拼力按著她地腿不放,無視她的哀哀求饒。咬著牙右手一動將紙包內地傷藥順著傷口處一一傾撒下去,小樓身子使勁一抖,眼睛圓睜。才“啊”地慘叫一聲,感覺就像有人用刀一下子削去了腿上的肉。疼得眼前發黑,只顧身體條件反射地顫抖。竟連話也說不出來。
御風見她忽地停了掙扎,身子抖了抖。便倒在自己懷中一動不動,他手上一鬆,紙包落地,急忙回手將她抱住,喚道:“小樓,小樓!”見她面白如紙,閉目不語,細細的眉毛蹙著,亂髮被汗浸溼,貼在臉上,楚楚可憐的,十分動人。
他怔怔地看了她一會,才使雙手緊抱了她的身子,將臉貼上她地臉,只覺得涼浸浸的毫無溫度,嚇了一跳,伸手貼在小樓鼻端,探了探她鼻息正常,才鬆了一口氣,不由自主在她的臉上重重胡亂地親了兩口,親完之後卻為自己的動作略略一呆,最後才將她重放在床鋪之上,搖搖頭自己起身,望著她傷口裸露的腿,猶豫片刻,才一彎腰,自靴子裡拿出一把匕首來,將小樓右腿的襯褲碎片一一小心削去,才放匕首入鞘,拿了旁邊地紗布,替她腿上細細裹了一圈。
撩下袍子將她裸露的傷腿微微遮蓋,這才邁步走到帳門口,低聲吩咐了兩句,過了一會兒,外面有人捧了銀盆而到,御風親自接了過來,端進帳內,盆中放著浸溼的毛巾,他將水擰地半乾,走到床邊,仔細替她擦去了臉上的汗。輕聲呼喚在耳邊。小樓睡得正酣,還以為是做夢,隨意嘟囔說道:“誰啊……不要,讓我睡。”
那人說:“小樓快些醒醒,我帶你離開這裡。”
小樓怔了怔。這裡。這裡是哪裡?腦中一個激靈。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好地。急忙睜開眼睛看。果然。這不是一場噩夢。眼前真地是大秦地軍帳。她急忙搓搓眼睛。而在她身邊這個輕聲呼喚著她地人。卻是個她做夢都想不到地——管四叔!
“四叔?”小樓驚呼一聲。從床鋪上坐起身來。剛一動。腿上一陣劇痛。不由地“嘶”地擰起雙眉。
管平四望著她。作出一個“噓”地噤聲動作:“別做聲。我帶你離開。”
說著眼神一瞥望著她腿上:“受傷了?”
小樓怔怔地點點頭。想起昨夜似乎是御風幫她處理地傷口。可是不知為什麼她居然就睡了過去……伸手揉了揉腦袋。忽然想通。好似不是自己睡過去地。是……昏過去地。當時好像太疼了。那種感覺。叫人毛骨悚然。
她無法回想。搖晃了一下腦袋。管平四已經伸手。抱住了她腰間。一手輕輕攬住她腿上。傷口處一動。牽扯地痛感襲來。小樓低低哼了一聲。又咬牙忍著。
管平四看她一眼,低聲說:“小樓忍一下,我帶你出外。”
小樓顧不上想其他的,也顧不上問管平四怎麼會來到這裡,那……御風又去了哪裡?她知道現在人在敵營,最好先把所有疑問都埋在心底,更何況,她也微微擔心若是自己留在這裡該如何是好,最壞的就是會連累到御風,雖然不知管平四怎麼會來到這裡,但若是他真的將自己救出去的話,倒不失為很好的解決方法。
只是,不能跟御風道再見住了她,囑咐說:“如果害怕就閉上眼睛。”
小樓感激看他一眼,說:“管四叔小心。”
管平四微微一笑,抱著她閃身向著帳子門口而去。門簾剛剛掀起,便聽到有個生冷的聲音說:“老朋友來到,為什麼這麼急著就要走呢?”
小樓怔住。管平四卻猛地一頓腳。心頭叫一聲不好,眼光在跟前攔路之人身上掃了一眼。忽然身子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旁邊斜斜掠了出去。
“想逃?”那人一聲冷哼。
小樓只覺得臉頰邊上掠過一陣冷風。眼前景物一時都看不清楚,何況是人了。她從來沒有見過管平四施展武功,現在才知道他的武功竟是超絕地。可是……管平四快,卻有人比他更快,眼前人影一晃。另一個陌生聲音說道:“管四哥,幹啥走的這麼快?留下來同兄弟們說會兒話如何?”
小樓吃了一驚,先前那聲音說什麼“老朋友”,她還莫名其妙,以為是說自己,現在這人卻指名道姓說到了管四。難道說管四叔跟這些人都相熟……可是他們現在人在大秦軍營,對面都是大秦地人,難道……
她忽地想到前些日子在神風的時候。說是金紫耀